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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一片,一邊捂著嘴咳嗽一邊與親家爭執。

“嘿,姚林藝姓姚不姓臧。她是我們老姚家的根兒,死了入我們老姚家的墳頭,跟你們老臧家有什麼關係?”姚家老大姚天成氣的破口大罵。

“墳頭在哪兒呢?有個衣冠冢沒有啊?連個上墳的地方都沒有,你們也好意思說?”臧老太撇嘴笑話,十分的看不起姚天成吃相著急。

“這,這。。。”姚天成鐵青著臉吼道:“她一個姑娘家也沒成家,當然沒有資格有墳地了,墓地那都是結了婚的人才有資格的。這是我們這邊的規矩,別說她一個小姑娘了。就是過去那些四五十的老光棍沒結婚的,也沒有資格埋在墳地裡啊。結了婚的哪管她沒有孩子,我這當大舅的也得給買塊墓地立一塊碑啊。”

孫淑琴在旁邊嗚嗚的哭了起來:“別說了,說的我心裡難受!”她推了推姚天成,一邊哭一邊比劃著:“就是養一條狗也是有感情的啊,更別說一個孩子了。那孩子在醫院裡頭生下來就黑瘦黑瘦的,是我給抱回家來的。頭兩天不會吸奶,我是一點一點用吸管往嘴裡倒。才這麼一大點就跟在我身邊兒。”

眾人聞言也都不好再爭執,安靜下來看著孫淑琴哭訴:“後來我跟天成結婚了,那時候她都上幼兒園了。一放學回家就喊我‘舅媽’。小手一張朝你撲過來,小腦袋搭在你脖子裡,軟軟乎乎的。”

“行了,別說了!”姚老太太低吼一聲,衝著大兒媳婦使眼色:“讓她媽心裡頭多難受啊!”

姚林藝紅著眼睛吸了吸鼻子,面露幾分悲切:“說那些 有什麼用啊,你們對她再好,她也不念著你們。哎,這孩子啊就是狼崽子,白眼狼。”

“別那麼說,小孩青春期想不開自殺的可多了。都是電視上教的!”範芳麻利的拿過一包餐巾紙,抽出來遞給姚林藝。

“這丫頭在自殺前已經找過律師立下了遺囑了,早就把她兜裡的那點錢都散財了!”姚林藝捂著眼睛,聽不出來喜怒。

“啊?”臧老太趕忙問自己的兒子:“怎麼回事?怎麼還有一份遺囑啊?”

臧珂臉色也十分的難看,擺擺手不耐煩:“不稀罕說,那丫頭鬼心眼針對,隨了她爹了。”

“大姐,咋回事啊?”王貴全一家子又是齊齊懵圈,進城好幾年了怎麼總是趕不上城裡的人節奏呢?

“大姑,她不是突然死的麼。怎麼還有遺囑啊?這年紀輕輕的大活人還能立遺囑啊?不是騙子吧?”今年過完年王貴全的長女一家也投奔了過來。招娣為人忠厚老實能幹,丈夫跟著老鄉一起做裝修她則是找了一份搓澡的工作。兩口子跟同鄉合租了一間房,並不與王貴全一家住在一起。

這次兩家人吃飯,他們兩口子跟過來也是想要跟親戚們多溝通走動。

“大姐,你別問了,話那麼多呢。”盼娣拽了一把大姐,小聲嘀咕道。

“問問怕啥的,都是一家人。”王招娣憨憨一笑,雖然嘴上這麼說到底還是閉上嘴不打探了。

“你二姐哪兒去了?這個點兒了還不下班,不來了?”孫么妹抱著外孫帥帥,不時地看向門外面露擔憂:“你弟弟在店裡看著,也不知道能不能忙過來。”

“二姐肯定不能來,她最討厭這樣的家族聚餐了。”盼娣給母親倒了一杯水,耳朵豎起來聽著長輩們說話。

“她做了萬全之策,之前找了個律師。將房產證還有銀行卡都拿過去了,寫了遺囑將財產分了。”姚林藝用溼巾敷在眼皮上,減輕眼皮**的程度。

“別是律師騙人吧,現在越有文化越有地位的人越能騙人。”孫淑琴不死心道。

“一起去了公證處做了公證,不會錯的。她把錢做了幾等分,留個好幾個八竿子打不著的朋友了。說是她們結婚的時候隨的禮,你們說,人都死了,你還惦記著隨禮。真是不知道說什麼是好!”臧珂兩杯酒下肚,心裡的火也壓不住了。

“啥?給朋友了?還好幾萬?那不行啊,那咱們得找她們去啊。這個錢你不能拿,不行找學校去!”姚淑儀聽完也怒了,別的不說今年女兒補課費還得花一萬多塊錢。

她是知道姚懿悅手裡有點錢的,姐姐一直因為死亡證明下不來遲遲拿不出來錢。原本想著也能分個萬八千的解解燃眉之急,沒想到這個死丫頭居然一分錢都不留。

“哎呀,當初她媽還說呢。這幾個舅舅小姨都是看著她長大的,幫著養到了上學。她手裡有點打工掙的錢,就分給大家全當一個念想。這下好了,人家不惦記咱們!”姚家老太越想越生氣:“她一個小屁孩啥都不懂,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