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懿悅當機立斷帶著她去洗手間用涼水沖洗。開始杜勝男還哇哇大叫,姚懿悅哄著她說:“先緊急處理,看看有沒有傷到你。置氣重要還是臉重要?毀容了怎麼辦?”
這才把杜勝男唬住,任由姚懿悅用冷水給她衝臉衝身體。她的臉上已經起了幾個水泡,姚懿悅拿著針用酒精消毒挑破了那水泡。用鹽水清洗之後再敷上紅黴素軟膏,然後用溫水給杜勝男洗的頭髮身體。洗澡之後,姚懿悅又在水泡之外塗了厚厚一層的曬後修復露。
杜勝男自己又覺得這些不夠,嚷嚷著讓姚懿悅給自己拿面膜來。要了一片補水面膜,沒想到這一通補水下去,杜勝男居然沒有過敏。現在除了那幾個小水泡還有些不太好,其他的地方已經看不出來紅腫了。
杜勝男自己也沒想到姚懿悅的一番熱情,倒讓自己失去了一次佔便宜的機會。這會兒保衛科的要報警,她心知果真得罪了這些人,自己肯定就唸不下去了。
只能灰溜溜的一路縮著脖子回到了六樓這邊,在其木格憤怒、徐嬌嘲諷、李玉花幸災樂禍、王玉若有所思的注視下將宿舍給打掃乾淨了。
至於姚懿悅,則功成身退出去坐在走廊的樓梯上與霍驍煲電話粥去了。
“這裡,這裡沒打掃乾淨,趕緊收拾了!”其木格變身監工,指著自己桌子下面的地面。
“這不是我弄的,憑啥給你弄?”那一大塊汙穢裡清晰可見的金針菇,杜勝男噁心的不得了,將笤帚重重摔在椅子上。
其木格冷笑:“你可以不收拾啊,反正宿管阿姨會上來檢查的。現在是你求我們,不是我們求你,搞事情是吧,來啊,繼續啊,最好弄到熄燈,看有沒有人收拾你。”
徐嬌躺在自己的床上,看著下面的一切。良久說道:“你以後還是好好的吧,這次也算是受到教訓了。你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愛出爾反爾呢?姚懿悅賠了你衣服賠了你錢,你還回寢室這樣搞。現在知道什麼人不該得罪了吧?人家是坐地戶又是有錢人,你得罪不起。”
其木格驚愕的看向徐嬌,而李玉花則是淡淡的掃了徐嬌一眼,冷笑著爬上了床。
杜勝男只覺得今日之屈辱,全拜姚懿悅所賜。直到熄燈了,才將宿舍打掃乾淨。她憤然的離開宿舍,在樓下緊鎖的大門內又被宿管阿姨訓斥了一番。待她回到新宿舍敲大門,又被新宿管阿姨罵了一頓。筋疲力盡的她敲開宿舍的門,又被新室友懟了兩句,氣的趴在被子裡哭。
而此時同樣趴在被子裡哭的人,是一路摸著黑打著手機吵著架回家的姚懿悅。
剛剛杜勝男被勒令回寢室打掃衛生且歸還‘錯拿’的物品的時候。霍驍剛好給姚懿悅打電話,二人到了每日煲電話的時候。姚懿悅心中鬱悶,跑到走廊與霍驍訴說。本以為可以跟霍驍撒撒嬌,讓他安慰自己一下,沒想到二人起了相戀以來最大的衝突。
“她從開學第一天就跟我鬧矛盾,她媽不分青紅皂白就要跟我換床鋪。要不是我哥在我身邊,那架勢差點就得打我了。後來每一次有點什麼都得跟我較勁,這些我都擔待了。我們宿舍裡的人都煩她,今天她來我們家裡吃飯,又是跟別人起了衝突的。我不過就是給她下了個絆子而已,憑什麼要說我狠毒?我還不能報復了?我又不是個包子,憑什麼白給她錢白讓她拿我衣服啊!”姚懿悅將今天的事情事無鉅細的說給霍驍聽。開始還好說,到了後來她得意洋洋的將自己如何賣弄口舌威脅導員,如何讓宿管與保衛科的人站在自己這一方,又如何讓杜勝男打掃了宿舍說給霍驍聽。
霍驍再也忍不住,開始訓斥起姚懿悅來。
“先不說你做的對不對,就說你這個態度。我問你,你為什麼不從自身上考慮問題呢?我想說你很長時間了,就是一直找不到機會。”霍驍耐著性子說著姚懿悅,這讓姚懿悅十分的不爽。
“我有什麼問題?我的問題就是太好性了,想著剛來大學別太過分了,好像我真的欺負人似的。可是她也。。。。。”姚懿悅咆哮起來,半分不肯退讓與霍驍嘶吼道。
“那為什麼人家就針對你,不針對別人呢?你怎麼不問問是不是你自己有問題?你就是這樣,什麼事兒都是你有理,什麼事情都是別人的錯。像個刺蝟一樣,一丁點的虧都不肯吃。你就是家裡人慣的,你這樣的要是在我手底下,早就收拾好了。你還敢跟你的導員爭口舌,你不想想你是誰你憑什麼!”霍驍的話在理,確實也是發自內心對姚懿悅好。
姚懿悅太年輕又爭強好勝,不管最初相識的時候她生活的奢侈還是後來相戀之後她處處表露出的驕縱。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