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允爵承認你派我去他身邊監視他,這件事都說開了,我留在他身邊根本一點用處都沒有,他會更加提防我,還會更防著你的野心勃勃——”
“你真的跟他承認了?你真是該死!”
啪!張淑彩急怒攻心地又甩了她一巴掌。
“馬上給我搬出這裡!給我滾回美國去!”接著又一巴掌,還是打在左臉頰。
打完巴掌後,張淑彩氣急敗壞地轉身就走。
連續三個巴掌都打在左邊臉頰上,麻痛的感覺更加強烈,唇角還被打腫了起來,摸起來很痛。
蘇疲х餐吹夢孀拋罅扯琢訟呂矗��劾岫檢�隼戳恕�
她剛剛也很想回手,但她們蘇家欠表姨的人情讓她無法光明正大地回手,只能忍下這個侮辱。
三個巴掌和一頓辱罵,能夠償還她們蘇家欠表姨的人情債,絕對值得!
但她卻不爭氣地掉下眼淚,蹲在門口不能自己地哭了起來。
第4章(2)
十點半,宗允爵在第五次打蘇疲х駁氖只�揮謝賾κ保�壞貌磺鬃鑰�道吹剿�淖〈φ胰恕�
新洋百貨的合約書在她手中,但她今天卻沒上班,更過分的是連通請假的電話都沒打,這讓宗允爵非常不悅,因此他跟人事部要了她的住處地址,這才發現原來她竟然住在民生東路的某棟高階住宅大樓裡。
宗家好幾年前投資了許多房地產,那棟大樓是父親當初跟建商合蓋的大樓之一,因此宗家擁有其中好幾戶。
父親、繼母以及他和弟弟名下都各有一戶,但他嫌空間不夠寬敞,所以一直空著沒去住過,而那棟大樓的出入磁卡和房子的鑰匙他就鎖在保險箱裡。
從保險箱取了那棟大樓的磁卡跟鑰匙,宗允爵說服自己會親自走這一趟,是因為昨天被拒絕的怒氣還沒消,他打算親自上門痛罵她這個不盡責的秘書一頓,一點也不肯承認自己其實是在擔心她的狀況。
從來沒請過假的她,就連上次發生車禍也盡責地在星期一就上班,但今天卻破天荒地直接曠職。
來到她所住的大樓,他直接將車子停進他的車位,搭電梯上了樓,來到她位於十二樓的住處。
每個樓層是兩戶設計,他確認了地址後,站在門口按下門鈴。
等了一會兒,裡頭傳來逐漸接近的腳步聲。
腳步聲在門前停住,門隨即開啟。
“麻煩你了,我共有三件行李,就是這個——”蘇疲х蒼諤�房醇�慈聳保��糲�Я恕�
因為三大箱行李很重,她一個人拿不動,所以稍早之前她在打電話預約計程車後,特別商請大廳警衛在半小時後上樓來幫忙她拿行李下樓。
時間差不多到了,因此剛剛她看也沒看訪客是誰就開門,以為是警衛上樓來幫她拿行李。
誰會想到,來訪的人竟是宗允爵。
“你的臉是怎麼回事?”一個大步踏進屋內,他驚愕地捧起她的臉蛋,銳利地審視著她那明顯有著五指印的左臉頰,她的唇角還微微腫起來。“是、誰、打、的?”
他咬牙問道,一雙銳利的眸子裡燃著怒火。
“不用你管。”她拒絕回答,將臉轉開。“你來做什麼?看好戲嗎?我成功地落入你的情色陷阱,被狠狠地羞辱了一頓,然後很丟臉地被Fire了!不過表姨終於肯放我走,我終於不用再還人情債了,其實我還該感謝你昨天演了那出戏。”
她冷靜地想過了,昨天根本就是宗允爵設計的戲碼。
他也許早就知道表姨派人跟蹤她,故意要她到他的住處去,然後引誘她,讓她衣衫不整地離開。
這一切說不定都是他的詭計,而她卻笨笨地往裡頭跳,才會落得被表姨侮辱的下場。
不過這樣也好,她們蘇家欠表姨的人情債就此了斷,她可以毫無包袱地返回美國,重新開始。
“你在說什麼鬼話?”精明的腦袋迅速轉動,他的眉頭都打起結來,臉色陰鷙得嚇人。“是我繼母打的嗎?她知道昨天的事了?怎麼知道的?”
“你別告訴我,她派人跟蹤我的事你完全不知情——”受了侮辱的氣,她全都要回報在他身上,反正她已經不是雅風集團的員工了,不需要再看他的臉色度日。“你現在別貓哭耗子假慈悲,我不信你這一套!”
將心中的怒氣吼了出來,她沒察覺自己竟然因為過於氣憤而哭了。
豆大的淚珠從眼角滾落,沾溼了粉頰。
“我昨天不是演戲,我對繼母派人跟蹤你的事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