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瑞晗想說些感謝的話,可話到嘴邊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記得自己多加小心,我想她最有可能接觸的就是高麗人,那些都是心狠手辣的,你一個人,千萬不能和他們硬碰硬!”
瞬間,影十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情愫。面對瑞晗的關心,他突然間不知該如何是好,曾經是多麼渴望得到她的關心,可現在她真的對自己關心了,一切的滋味又好像變的不對。
“多謝娘娘關心!”影十七站起身,行了個禮就往外走,“娘娘,一定要好好照顧小王子!”
瑞晗一怔,這話是什麼意思,一般不都是孩子的父親要出遠門,才會對孩子媽說什麼,你一定要照顧好孩子之類的話嗎?
“我會的!”瑞晗鬼使神差的回答道,“也請你一定多多保重,玄鳥還等你教他武藝呢。”
“如今事情成了這樣,你們都被捲了進來,其實我很過意不去。”目送影十七離開,瑞晗轉過身對暮雪說道,卻見他正盯著影十七的背影,正在怔怔的出神。
“他是個難得的人,可惜卻誤了終身。”暮雪沒有沒腦的說了一句後,長嘆一聲。
離得近了,瑞晗彷彿都能味道暮雪身上特有的草藥香味,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開始習慣這種味道,有時候聞不到,還會很想念。
“娘娘打算什麼時候出宮?”暮雪似乎恢復了正常,開口詢問,“屬下是不能留在宮中的,可是要將娘娘一個人留下,我又十分不放心……”
“誰知道皇上什麼時候才讓我出宮,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這是宮裡,沒人會傻到來這裡陷害我的!”面對暮雪的關心,瑞晗沒來由的心頭一慌,低頭說道。
“嗯,娘娘還是自己多加小心的好,畢竟現在是多事之秋,很多事情,還沒有定論,任何人都可能蠢蠢欲動!”暮雪說著,走到瑞晗身前。
瑞晗沉默著沒有接話,轉身只臨窗看著外面湖上的景緻,覺得薄薄的秋意便透過寶扇的窗格洩了進來,一陣陣微涼的秋風吹進,瑞晗只覺得刺骨寒冷,伸手去關,但舊木的栓口都卡住了,推了半天也合不上。
暮雪伸出手,輕輕替她拔出了窗底的一根木屑,合上了窗格,便有淡淡的語聲在她耳邊乍然輕響:“娘娘現在還是害怕冷風麼?是不是身子還有不舒服的地方?”
“我好多了……”抬眼間,瑞晗看見暮雪修長的食指被棉布纏繞了幾道,包紮的很是精心,看上去頗為觸目。她聲音一滯,猛然想起了什麼,急忙追問:“你的手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要跟我說什麼替王爺施針所傷!!”
暮雪縮回了手,淡淡的說道,“沒什麼,無意劃傷的。”他的面朝向了窗邊,心好像也隨著湖光一點點飄向了遠方。
“我你也要騙麼?”瑞晗很是不滿,她不明白暮雪的可以隱瞞到底是為什麼,“你不說,我也能猜出事情的大概,難道你希望我們兩個之間心中生疑?”
大殿之上。肅王與玄鳥血液相溶,瑞晗開始以為真的是他們血型相同,可她現在看到暮雪受傷的傷痕,當然就明白其中的原委,可是暮雪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瑞晗墨玉般的瞳孔一縮,眼底漾出了一層水紋,“莫非你知道其他的什麼事情?”
暮雪見隱瞞不下去,只得合盤拖出,“屬下之前和師傅遇到過一個西域的醫生,他曾告訴過我,滴血認親這種方法是行不通的,如果兩個人的血型是想同,血液便可融合,若是兩個的血型不同,即便是親生父子,血液也是不容的。”
暮雪望向瑞晗的目光越來越堅定,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應該將一切都告訴她,“屬下當然相信玄鳥是你和王爺的親子,但是哪怕只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屬下也不能去賭,所以我做了手腳!”
瑞晗先是一驚,很快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事情遠沒有暮雪說的那麼簡單,他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能力可以再太后面前做手腳。
暮雪繼續平靜的說道,“古書有記載,血中投入丹砂可以相溶,只是不知道可不可行,時間太緊迫了,我便用自己手指的血做了試驗。”
瑞晗駭然的望著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許久才開口,“這件事到底是誰的主意?憑你如何能在太后面前做手腳!!”
“娘娘!”暮雪漆黑的眼珠中神光微斂,掩住了眸子中的思緒。隔了一瞬,他忽然問道,“你不打算離開王爺了嗎?他可是答應你給你休書,讓你離開的……”
在平淡不過的話語,聽到瑞晗耳中,卻像是驚雷一般。她遲疑了半晌,轉頭看了看床榻上熟睡的玄鳥,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