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兩個人,不知為什麼,紫霞這段時間一直都沒來找瑞晗的麻煩,倒是影五,是不是就來找瑞晗說說話,美其名曰談心。
前幾日影五來找自己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但瑞晗總覺那話有點不對勁,正待細想,阿嬌和阿蠻你推我搡地笑著進來。
瑞晗將影五的事情扔在一邊,笑著對進來的兩個小姑娘說:“什麼事這麼高興?”
阿嬌推了推阿蠻,笑道:“阿蠻姐忽然想起,她去年埋下的‘女兒紅’今日可以啟土,姑娘還不知道南疆的風俗吧,在南疆,女孩子們要是把女兒紅挖出來,就證明可以結婚了!“瑞晗聽她們說過,南疆的姑娘們在十五歲那年的某一日,會在自家的院子裡樹下埋下一罈酒,一年之後開啟,喝下那“女兒紅”後,便可以正式談婚論嫁。
瑞晗笑了笑,結婚這可是人生的大事,是該好好慶祝下,於是她拍著阿蠻的肩膀說:“今天你有好酒喝,不如我在去做兩個好菜,然後咱們幾個好好的慶祝一下如何?”
阿蠻笑著作出噤聲的手勢,瑞晗低聲道:“不怕,咱們三人偷偷地喝,不讓別人知道就是,反正院子外守著的人也不敢進來。”
三人擠眉弄眼,阿蠻去自己的房間偷偷拿出一罈子女兒紅,然後又快速的跑了回來。。
與此同時,瑞晗也將飯菜做好,阿嬌阿蠻笑著掩緊門窗,阿蠻只嚷餓了,夾了筷粉蒸肉送入口中。
瑞晗倒了一盞酒,阿蠻接過,一飲而盡,阿嬌拍手笑道:“一飲女兒紅,天長地久共白頭。阿蠻姐姐,以後你就要結婚嫁人了,但是千萬別忘了還有我們這兩個姐妹,記得常回來看看我們!”
阿蠻放下竹筷,便來揪阿嬌的臉,阿嬌笑著躲過。
瑞晗飲了口酒,想到之前在肅王府的時候,自己和肅王都是這樣嬉笑打鬧的,心中黯然。
不過轉而想開,夾了塊野鴨子肉,狠狠嚼著,心中暗想,等著,我一定回去華夏,為了我的肅王,我也不能一輩子老死在這裡!
三人儘管知道影五晚上不會過來,而且外面的守衛也不會進來檢視,但還是收斂著自己的興奮心情,不敢高聲笑鬧,只是小聲的說話、喝酒吃菜。
“姑娘,福壽是不是明天就回來了?”喝到微醉,阿蠻突然開口問道:“說來真的很奇怪,我之前也沒聽說,接受聖教的洗禮要去什麼特殊的地方,福壽這情況還真是第一次出現!”
“阿蠻姐姐,你知道什麼,福壽的身份和別人不同,聖姑說到底還是不想寫馬姐姐的,所以對福壽看著也是格外的嚴,說不好聽點,什麼接受洗禮,根本就是過去做人質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經過阿蠻這番提醒,瑞晗心中總算是有點明白事情的真相了。
瑞晗現在身子早已經恢復到之前的水平,雖然輕功對她來說不算是強項,但現在出去看看福壽的情況,應該是不成問題,於是她又向著阿蠻和阿嬌套取了一些關於聖教內部的一些情況。
酒散之後,瑞晗假裝躺在床上閤眼而睡。
四更時分,瑞晗悄悄坐起。見屋內燭火已快燒盡,阿蠻頭枕在床邊,腳卻搭在阿嬌身上,阿嬌則趴在床上,鼻帶輕鼾,二人面頰均如塗了胭脂一般,分外嬌豔。
瑞晗下床,輕輕拉開房門,走至院中。迎面的還有些寒意的早春微風讓她腦中逐漸清醒。
她知道就算是院子裡所有的人都睡了,可站在外面的守衛是如何都不會休息片刻的,要想逃出去看看福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但這些時日來,阿蠻和阿嬌時刻跟隨,讓自己連一探地形的機會都沒有,此時二人酒醉,自己總得將這院子四周的情形探明瞭,才好計劃下一步的出逃。
瑞晗在院子四周檢視了一番,不由有些洩氣,這院子在十萬大山的最裡面,有兩面是挨著懸崖,一個弄不好,就會出人命!
只有院門方向可以出入,而院門外時刻有南疆侍衛把守,要想順利出逃實是有些困難。
沮喪至極,瑞晗只能先放棄去看福壽的念頭,回到屋子裡,她也想過可以名正言順的和影五提意見,但是……
瑞晗搖了搖頭,最後還是放棄了自己的想法。
但讓瑞晗萬萬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就有了好訊息,原來南疆要打仗了,而帶兵的人恰好是影五。
大戰在即,人手不足,阿蠻和阿嬌被調到部隊裡給士兵們做棉衣服。二人早出晚歸,小小的院落中,便只剩瑞晗一人,而自這日起,影五也未再來。
瑞晗心中暗自驚訝,南疆到底要和誰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