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喝聲中,弩弓弦響,嗖的一聲,一支弩箭,如電射來!
江玉帆聽得心頭一震,兼而有些燠惱,沒想到一登上斷崖,便被崖上的暗樁發現了。
心念間,衫袖疾拂,念忙塌肩,弩箭擦耳飛過——
就在他塌肩躲箭的同時,一個身穿寶藍勁衣的中年人,手使一柄紅纓短槍,一聲不響,挺槍刺來。
江玉帆一見,頓時大怒,身形趁勢一旋,滑步已至中年人身後,右袖順勢一抖,一道剛猛狂飆,立將那人的身形彈起,直向崖下撲去——
一聲悠長刺耳的驚心慘叫,隨著中年人的翻滾身形,直瀉而下!
江玉帆定睛,一看,只見五丈以外尚站著兩名黑衣大漢,手拿弩弓,背插著單刀,兩人的身後是一面銅鑼架,看情形,兩人張口瞪眼,顯然是被方才驚人的一幕嚇呆了。
就在江玉帆停身注目的一剎那,身後纖影連閃,風聲颯然,陸佟韓阮朱,已紛紛飛上崖來。
兩個嚇呆的黑衣大漢一見,急忙一定心神,轉身狂逃,同時,惶聲大嚷道:“點子上來啦,點子上來啦!”
江玉帆一看,頓時大怒,兩掌交替一翻,兩個狂奔的黑衣大漢,相繼發出兩聲淒厲慘叫,兩手撲天,踉蹌仆倒。
就在兩個黑衣大漢仆倒的同時,銅鑼齊響,噹噹連聲,由近而遠,由少而多,剎那間響遍了嶺崖上。
江玉帆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崖上極為寬廣,由崖邊到虎頭峰,至少尚有兩百餘丈。
鑼聲一起,吶喊連聲,前面百丈處的亂石間,火光一閃,嗤嗤連聲,夜空中應聲炸開一團火花,崖上吶喊之聲更烈了。
江玉帆一看,不由切齒恨聲道:“我以為‘二仙官’就住著兩個老怪物呢,沒想到還有這麼多嘍羅爪牙!”
朱擎珠立即介面說:“你沒聽‘迎賓閣’的酒保說,兩個老怪物最近邀了很多批高手來嗎?”
話聲甫落,終玉清已催促說:“現在他們吶喊打鑼放花炮,旨在炫赫聲勢,阻止我們深入,等候高手前來迎敵,我們應該趁亂前進,儘快登上虎頭峰。樹倒猢孫散,只要把‘雙殘’活捉,各地前來助拳的高手,自會悄悄逃走。”
陸良娘一聽,立即贊聲道:“對,咱們往上衝!”
江玉帆深覺有理,展開輕功直向百丈外的亂石前馳去。
就在江玉帆等人紛紛起步的同時,東南崖邊處,一連響起數聲慘叫!
阮媛玲一聽,立即急聲說:“玉哥哥,‘悟空’大師他們上來了,我們不必管他們!”
江玉帆順口回答道:“那幾個暗樁他們還拔得了!”
話聲甫落,韓筱莉已急聲道:“玉弟弟快看!”
江玉帆循著指向一看,只見虎頭峰角下,兩道快速人影,正以風馳電掣的身法向這邊駛來。
其中一人,滿頭長髮,在皎潔的月光映照下,閃耀著金光。
目光尖銳的佟玉清,脫口急聲道:“來人就是‘迎賓閣’上遇見的頭舵和老道!”
江玉帆立即介面道:“不錯,正是他們兩個。”
朱擎珠已漸漸對佟玉清的目力深信不疑,這時一聽,不由冷冷一笑道:“就是芮壇主沒有跟上來,也不能放過這兩個佛門敗類!”
說話之間,距離亂石地帶已遠了。
只見亂石中,一聲吶喊,嗖嗖嗖連聲,無數羽箭,紛紛射來!
江玉帆一見,頓時大喝一聲,衣袖一拂,身形凌空而起,一躍數丈,直向亂石中找去—
—
五女同時嬌叱,各撤兵刃,疾封疾進。
就在五女封箭前進的同時,身法奇快的江玉帆,業已撲進亂石中。
只見他足踢拳打,慘呼驚嗥,數十持弓大漢紛紛四散逃竄!
羽箭一停,五女飛身撲上,正待追殺幾人,七八女外已響起一聲沙啞大喝道:“住手—
—”
江玉帆等人定睛一看,七八丈外站著的,正是一身黑僧衣,腰懸大戒刀的矮胖頭陀,和身穿繡金道袍,背插長劍的瘦高老道。
也就在這時,“悟空”“一塵”“風雷拐”等人,也紛紛趕達!
“獨臂虎”一見,立即嚷著說:“這真他孃的是冤家路窄,老子早在酒樓上就說要宰了你們…
…”
“鬼刀母夜叉”立即爽快的說:“獨臂虎,你少湊熱鬧,乾脆叫左右護法去收拾這兩個傢伙,反正他們都是和尚老道,俗話說的好,狗咬狗,一嘴毛,免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