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轉身遊目,隨意打量室內。
這一隨意觀看,才發現銀裝女子竟是一個文武兼修的人。
只見壁上懸有名人字畫,靠近東南角下並列著兩個書架,緊臨東窗下是一個書桌,上面整齊的放著文房四寶,一張淡綠色的素箋,正放在書桌的中央。
恰在這時,羅幃內已傳出銀裝女子的謙和笑聲道:“江少爺,我早就知道你是文武全才,尤其寫得一筆好字,桌上有一篇詩抄,請你指點一下我的字如何?”
江玉帆一聽,只得謙遜道:“那是你大客氣了!”
說話之間,業已走到桌前,只見素箋上早已寫好了一首七絕——春閨怨。
江玉帆細看字型,雖然清麗娟秀,可惜缺乏筆力,這與銀裝女子的體型和氣質,大為有異!
但是,銀裝女子卻在羅幃內,含笑問:“我寫得怎樣?”
江玉帆自是不便批評,僅笑一笑,故意望著淡綠色的素箋,含笑道:“你很喜歡綠色?”
銀裝女子先是一靜,才含笑道:“是的,我自小便偏愛綠色?”
說話之間,羅幃已經掀開,換了另外一身銀緞勁衣的賈幻娘,已滿面含笑,容光煥發地走了出來!
江玉帆自然地看了銀裝女子一眼,發現她的確是一個充滿了青春魅力的健美少婦,這種富有吸引力的胴體,只有湖濱山莊的女管家,不幸死在西域斷峰崖下的紅飛狐可以和她媲美。
銀裝女子見江玉帆望著她含笑不語,嬌靨一紅,含笑問:“怎麼,你不喜歡綠色!”
江玉帆一笑道:“喜歡,只是不知你為何不穿綠色衣裳!”
銀裝女子噗哧一笑,秋波輕睇道:“傻少爺,我不是正在守寡嗎?”
一聽“守寡”兩字,江玉帆不由神色一驚,急忙和聲道:“天色不早了,在下就此告辭了……”
話剛開口,銀裝女子已正色道:“我已命小燕去準備我家祖傳秘釀的百花露酒去了……”
江玉帆一聽,立即謙遜道:“不必了,盛情心領,改日再來叨擾……”
話未說完,銀裝女子已噗哧一笑道:“改日你還想來登門拜訪我這個守寡中的吳家少奶奶呀?”
江玉帆被說得俊面一紅,頓時無言答對,方才那句改日再來叨擾,只是推卸邀宴的客套話,沒想到反被她問住了。
就在這時,室門外黃影一閃,俏麗侍女小燕,已捧著一個銀盤,上放翠綠玉瓶玉杯,急步走了進來。
江玉帆一見,只得急忙拱手正色道:“在下確有要事在身,姑娘盛情,在下永記不忘就是……”
銀裝女子一聽,只得黯然﹂嘆,失望的道:“好吧,希望我們今生今世還有再見之日!”
江玉帆心地淳厚,這時一見銀裝女子的黯然神色,聽了她的感傷之話,內心甚是不安,只得寬慰地道:“將來姑娘行道江湖,總有再見之日,所謂千里有緣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
話未說完,銀裝女子已贊同地頷首道:“這話的確有它的道理,今晚如不是和三個賊道發生衝突,又怎會遇到了你?”
說此一頓,突然又以恍然地口吻,似有所悟地急聲問:“噢,對了,我還忘了問你,那三個賊道是在什麼觀廟出家的?”
江玉帆見問,頓時想起那塊武當派祖師堂的符牌,是以,恍然道:“噢,你不說我倒忘了,這是武當派祖師堂的符牌……”
說話之間,已在袖兜內將那塊玉牌取出來,同時放在檀桌上。
黃衣侍女擺好了酒,早已退了出去,是以,江玉帆放置玉牌時,發現兩隻翠玉酒杯裡,都已注滿了淡綠色的酒,還有一絲甜甜的香氣。
就在他伸手將玉牌放向檀桌的同時,銀裝女子已瞪大了眼睛,驚異的道:“真的?”
說話之間,伸手將那塊玉符牌拿起來,謹慎看了一眼,便驚異疑惑地道:“奇怪,他們武當派幹嘛用篷車拉著一具棺材……”
江玉帆聽得星目一亮,不由脫口急聲問:“你說什麼?”
銀裝女子急忙一定心神,似是將思維拉回現實似地道:“我是說,二更時分,有六七個灰衣道人,保護著一輛蓬車由院後鄉道上經過……”
江玉帆聽得心中一動,不由急聲問:“那輛馬車可是你親眼看到的?”
銀裝女子見問,急忙正色道:“在欄臺上就可以看到!”
說罷,當先由開著的落地窗門走了出去。
江玉帆自是不敢怠慢,急忙跟了出去。
只見銀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