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烙在肩上的高熱不能隨汗蒸發,肺門閉塞,呼吸斷絕,自然就救不活了,這就是不能點穴的原因!”
江玉帆一聽,連連頷首,稱讚有道理。
“一塵”道人則在說話的同時,把燒在炭火中的通紅烙鐵撤出來,放進煮滿了草藥的瓦缸內,一連浸了三次,洗淨上面的焦爛血肉,再度插進炭火內。
工作完了,繼續解釋道:“現在這一次把肩上的焦黑有毒的爛肉和肩頭上的黑膜,完全烙成白色就成功了,這樣終生不會再發生毛病!”
說罷,伸手將燒紅的烙鐵撤出來,就在瓦缸草藥上輕輕的沾了一下,立即走進小屋內。
只見,“一塵”道人,以極輕快熟練的手法,在鄧天愚的肩頭傷處,一烙即起,片刻工夫,那片烏黑焦肉,已變成了粉白色。
緊接著,丟掉烙鐵,很快的把一個大碗中早已搗爛的草藥敷在傷處,並用白布包好,立即望著禿子,道:“可以把他弄醒了!”
禿子一聽,就在身旁的一個大碗裡,伸手勺了些水,急忙滴在“多臂瘟神”鄧天愚的臉上。
鄧天愚渾身一顫,立即睜開了限睛。
“一塵”道人立即出聲警告道:“鐵釘已經取出來了,剛上好了藥,現在不可亂動!”
說著,撿起地上的一枚“蝌蚪釘”,放在鄧天愚的眼前,繼續說:“喏,就是這個小傢伙!”
鄧天愚雖然甦醒了,但仍渾身乏力,感激的望著“一塵”道人,喘息著說:“道長,謝謝你!”
江玉帆也走過去,含笑謙和的說:“恭喜你鄧莊主,毒釘取出來,毒素也除清了,休息些時日就會恢復正常了!”
鄧天愚微微頷首,感激的說:“謝謝你江賢侄,我這條老命可總算保住了,可是,我這條左臂恐怕也要報廢了……”
話未說完,在懷中瓶內取出兩位藥丸的“一塵”道人,已寬慰的說:“你放心,絕封影響不了你的‘多臂瘟神’雅號,快把這兩粒藥丸吞下去,好好的睡一覺,醒來就可以調息行功,到外邊去活動活動了!”
說話之間,已將兩粒藥丸放進“多臂瘟神”的嘴裡,並給他飲了兩口水。
“多臂瘟神”鄧天愚,服下兩粒藥丸後,才望著江玉帆,強自一笑道:“提起我那堆破銅爛鐵,實在難登大雅之堂,但是,老朽也仗著它在江湖上闖蕩了半輩子,這次由少林寺轉回‘湖濱山莊’,決心退隱,永不再歷江湖了……”
話未說完,“獨臂虎”已半認真半譏諷的說:“你早在七五大壽的暖壽筵上宣佈這件事,今天這場活罪你也不用受了!”
鄧天愚黯然嘆了口氣,道:“所謂在階的難逃,這也是因果報應,老朽不怨任何人,自怨我自己作事欠考慮,現在我想把這些破銅爛鐵和一本‘千手飛花’秘笈交給江賢侄,由江賢侄代老朽覓一位衣缽傳人,或分別傳授給貴同盟的諸位老弟,或許有點用處……”
說此一頓,向著禿子和聲道:“請這位王壇主把我身上御下來的那些甲套拿來,交給貴盟主!”
把話說完,禿子早已在屋角一張白木桌上,把一套形如馬甲,近似背心,而又有小弓小筒的東西提了過來。鄧天愚繼續說:“這裡面共有飛刀袖箭鐵蒺藜,金釘銀叉柳葉梭……那木小冊上寫的很清楚,共有十種之多……”
想是由於內心激動,喘息的厲害,以下的話住口不說了。
江玉帆趕緊謙遜說:“鄧老莊主……”
話剛開口,鄧天愚已喘息乏力的說:“江賢侄,老朽對你只有一個要求,所有的暗器請不要喂毒!”
說罷,立即閉上眼睛!
江玉帆知道鄧天愚意甚堅決,只得坦誠的說:“鄧老莊主請放心,我們一定將你的成名絕學,竭盡所能發揚光大,使你的絕技後繼有人!”
說罷,鄧天愚依然雙目合閉,根本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江玉帆一見,只得寬聲道:“手術方畢,請你寬心的休息,關村長會派人好好照顧你,本同盟已決定傍晚起程趕往西域,走時不再來打擾你了!”
但是,鄧天愚依然雙目合閉,似乎已經入睡。
江玉帆一見,只得向著“悟空”等人一揮手,轉身向屋外走去。
眾人走同前院大廳,陸貞娘等人早已等候在廳上了。
陸貞娘等人一見江玉帆和“悟空”等人回來,紛紛起身相迎。
由於大家的神情凝重,加上禿子提了一大堆東西,“鬼刀母夜叉”首先關切的問:“怎麼?‘瘟神’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