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扯成一根一根,然後連在一起,當繩索。”
“看,不是師哥我指導,你怎麼會想起這竅門!再去砸,這還不夠!”懶蟲一邊連線葛條,一邊指揮著。
“揀粗的,至少大拇指粗以上,細條不要;綁緊,連結實,這可是要命的事,討不得懶!”鄭恩一邊砸葛條,一邊交待著。
懶蟲訓道:“我和你一樣憨啊,連個結都不會打?‘揀粗’的,意思就是‘細條不要’;‘綁緊’,意思就是‘連結實’;‘這可是要命的事’,用說嗎?‘討不得懶’,這和懶、勤有什麼關係?以後說話不要這麼重複,這麼羅嗦。像你剛才的話,對別人,只“接好”兩個字就可以了。對我嗎,你乾脆閉嘴,因為根本用不著你交代!”
為不讓鄭恩羅嗦,他羅嗦了半天。鄭恩不喜歡鬥嘴,只是埋頭找葛條。
鄭恩又扯來幾根葛條,讓懶蟲接好,看看夠長了,便把連線的葛條一頭綁在一棵樹根上,用荒草蓋好,又與懶蟲來到懸崖邊。
鄭恩把葛條放下懸崖,讓懶蟲先下,懶蟲伸頭望望那如幽冥鬼域的萬丈懸崖,不由得心頭髮毛,說道:“什麼話,我是師哥,應該吃苦在前,享受在後,怎能撂下你不管,自己先逃跑?你先下,我掩護!你儘管下,敵人追趕過來,我收拾他們!”
鄭恩握著葛條,準備要下,懶蟲又害怕了。“他下去了,敵人要是真追來,我可就殘了,還是我先下為好!”他伸手攔住鄭恩,叫道:“不行,這懸崖這麼深,誰知道葛繩夠不夠頭?再說,崖壁上情況不明,有沒有毒蛇猛獸,也很不好說。危險面前,我當師哥的不能退縮。越是危險越向前,才是當老大應該做的!一邊去,我先下!”
鄭恩只想著快點離開這危險之地,覺得誰先誰後都一樣,便把葛繩遞到了懶蟲手中。
懶蟲接過葛繩,像跳水般伸胳膊踢腿地做了半天預備動作,方才往崖邊跨了一步。
只見崖下雲霧繚繞,飛鳥在腳下盤旋鳴叫,嚇得兩腿一軟,又縮了回去。 “別慌,別慌,這事我覺得還有問題,還得再仔細思考思考,研究研究!”
鄭恩看出他心中害怕,還死要面子活受罪,伸手把他抓起,往背上一撂,說道:“閉著眼,摟緊我脖子!咱同時下去!”說著,抓起葛條,雙足一蹬,彈射而起,向萬丈深崖下緩緩滑去。
“對對,這樣才恰當,我就是這麼想的,師兄弟就應該同生死共患難——”
懶蟲高調還沒唱完,就覺得速度突然加快,身子電也似的往崖下竄去。他只覺嗖嗖風聲似揪緊肝腸般,讓他血液凝固,喘不出氣來。
他連救命聲也沒喊叫出,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欲知後事,請看下回:墜入魔窟。
17、墜入魔窟
17、墜入魔窟
葛條有彈性,且粗細不一,應該用特殊的連線,懶蟲用平常綁腰帶的方法胡亂打結,又不拉緊,不一會兒便因彈性鬆開。鄭恩拉著葛條往下溜,下不到兩三丈,便覺速度自快,還沒弄清是怎麼一回事,“嗖”一聲便流星般向崖下墜去。
任鄭恩反應奇快,在下落中提氣輕身,又用雙手抓了兩次崖上樹枝緩衝,還是箭一樣射下懸崖,從一棵大樹的枝葉中穿過,砸向一棟茅屋。
“砰”然巨響,二人撞破屋頂,摔進屋內,便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鄭恩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首先發現頭上有一盆大的白色光團,眨著幾個閃著寒光的眼睛——他揉揉眼,仔細觀察,才發現那白團是房頂上的一個破洞,那閃光點不過是幾顆鬼眼似的小星星,這才清楚自己和懶蟲是穿透了上面的房頂,落在了裡邊的地上。
他探手摸摸身邊的懶蟲,見他也還在出氣,放下心來。
“怪,這深山老林之中怎麼會有房子呢?”
他一邊心中疑惑著,一邊藉著房頂破洞的光亮仔細觀察室內。
室內面積是長方形的,一頭寬一頭窄,屋頂也是傾鈄的,看一眼便讓人不由得聯想到棺材。
室內擺設更像是剛剛發掘的墓穴,地上零亂地放著幾隻破碎的陶碗陶罐,並躺著一副泛著白光的人骨。
鄭恩只覺得陰寒之氣越來越濃,好像有無數的鬼物,正在四周飄蕩。他一面運功護體,一面點掐懶蟲的人中、合谷幾個穴道,使懶蟲清醒過來。
“這是陰間嗎?”懶蟲迷迷糊糊地問道。
“還沒弄清楚?”鄭恩說。
“你真是個憨瓜,這麼小的問題也弄不清!”懶蟲一邊埋怨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