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譚惜淚被接到他家。
“小心。”扶著大腹便便的譚惜淚,路硯小心翼翼的慢步進屋。
“拜託,你當我三歲啊?”譚惜淚翻白眼,身上只帶了兩三件換洗的衣物,其他的大包小包全都是檔案資料,韋以安不贊同的搖頭,讓譚惜淚抓了個正著,趁著路硯收拾房間的時候,她坐在沙發上側過臉看一旁坐著的韋以安。
“好久不見。”
“嗯,”她點頭,的確有很久沒有見過了。
“你對他有什麼想法?”譚惜淚從來不浪費時間,直奔主題更能給對方出其不意。
她怔忡片刻後,說,“為什麼你不問他待我如何呢?”
譚惜淚撫摸上了自己的肚子,一邊摸一邊自豪的說,“硯肯定很好的照顧你。”
她啞然,這幾個人難怪會做朋友,霸道強硬而且……心心相知的感應都讓她感嘆不已。她用不著想,的確如譚惜淚所說的那樣,路硯為她做的真的夠多了。對上譚惜淚興味的目光,她遲疑的有所保留的說,“我感激他。”
挑眉,這不是她要的答案,“然後呢?”
“只是如此。”她咬牙,不肯再鬆口一下。
“那你腿腳好了呢?”譚惜淚瞥到拐角處暗潮流動,不動聲色的繼續追問。
“那,那就……沒有理由留下來了。”她垂目,總覺得一對上譚惜淚的眼神自己心底藏的秘密就會被挖出來一樣。
她半啟朱唇,可以肯定自己可以逼問出眼前這個處處躲閃的女人的真心所向,可她怕後面的那個人聽不完這殘忍的問答就徑自定下了自己所想的答案,她可以對任何人殘酷,但是對自己的摯友,她甚至無法傷害他們的頭髮一絲。
嘆口氣,算了,她有的是時間,無病呻吟了兩聲,從拐角處立刻走出人,路硯走到她面前,噓寒問暖。
“想吃什麼我來做。”韋以安取過一旁的柺杖撐著身體站了起來。
路硯的手指顫抖,看了她一眼後點點頭,隨即溫柔的對譚惜淚說,“以安的飯很好吃。”
艱難的獨自站起來,她的眼神瞥了一眼他兩人,這是第一次他沒有來扶住她,果然她的地位永遠也達不到他朋友的位置。
看那個孤單的背影進了廚房,譚惜淚用責怪的眼神看他。
——你是故意的。
他眼神黯然,剛才的那番話他不是沒聽見,既然她在心中定下了他的位置,他又如何自作多情的付出下去?
——這樣不是你!
她推了他一把,艱難的挺著肚子站了起來,走向了廚房,依靠在阻隔著廚房和客廳的大理石桌上看著韋以安坐在廚房裡路硯專門為她裝的椅子上擇菜。
“你有沒有想過硯為什麼執著於你?”硯看她的眼神深處有她們也沒見過的跳動火焰,儘管不明瞭,但是她們又怎麼能漠視?
“撞了我。”她賭氣的說。
這會兒譚惜淚感到自己的腦袋開始抽疼了,這個女人和硯一樣平時溫溫和和一副很好和人相處的模樣,可一旦倔強起來真是火車都拉不回來,低低的笑,她想了想決定換個話題,望著她手上的芹菜,若無其事的問她,“你都會做什麼菜?”
偏了偏頭,她覺得這句話只是普通的問話後,淡淡的說,“基本都會做一些。”
“最擅長的呢?”她覺得沒那麼簡單,路硯對美食的挑剔是她們幾個人有目共睹的,而且只有好吃的他才會入口,那樣難伺候的胃居然對她挑不出毛病,不是硯盲目的連味覺也喪失了,就是這個女人的飯菜真的抓住了硯的胃。
“義大利菜和法國菜。”她這樣說,不過今天做的是中國菜,手頓了下來,側頭問她,“你吃芹菜嗎?”
“我不挑食。”譚惜淚笑,暗自心驚,義大利菜和法國菜都是硯最喜歡的菜式,是巧合還是……有個想法從腦中竄過可還沒來得及成形就消失了。
放心的繼續擇菜,她又低下了頭。
“你一點都不像會做飯的人。”譚惜淚看著她嫻熟的動作,感慨的說。
抬起了頭,她笑,“是嗎?”若是以前的她,別人說她不像是入的廚房的女人,她也就認了,可現在平凡如她也不像嗎?挽起袖子,紮起頭髮,和平常的女人有什麼不同呢?
“嗯,你就像是應該放在世界上最柔軟的床上供人膜拜的女神。”譚惜淚隨口說道,一雙盯著自己雙手的眼眸卻偷偷的注視著她的反應。
臉上一片空白,這番話太熟悉了,以前她經常能聽到這樣的話來,可如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