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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那個人似乎也掀起了一陣頗為可觀的腥風血雨。因此那件事情似乎全部被推到了那個人的身上――一個十來歲的女孩會去做殺人這種事情實在是讓人不敢相信的。

醫院給早川貼的標籤是“認知障礙”,據說另一個人則是精神分裂,哪個更加危險恐怕可想而知。

應該不會有什麼人去在意一個十來歲的少女的吧?

認知障礙。

早川從來不認為自己的認知有什麼障礙,她對自己的直感有著相當的自信,自信到了近乎崇拜的地步(這也是她唯一自信的地方)。她永遠都是依靠著直覺去完成一個有一個的事情,包括寄宿在父親的兄弟家裡,包括上學,包括考試,包括棒球,自然也包括殺人。

人總會有感覺不到自己存在的時候,而排解其的方式五花八門。如果想要確認存在的話,劃出和存在的對立面,自然也就容易感到心滿意足。

存在的對面即是不存在,毋庸置疑,正如生的對面是死一般。如果生是存在,那麼奪走對方的生,或許是確認自己存在的一個快捷方式。

而這也是早川所選擇的。

一切都是我把我自己推上這條路的,我沒有什麼人好責備的,也沒有能夠將藉口拋給他人的理由。我的人生一直都在由我自己選擇,從未變過。

從我把父親殺死的那一刻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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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川的記憶莫名其妙的出現了錯位。

大腦如同一臺破舊的老古董電視機一般,開始嘩啦嘩啦的播放器了莫名其妙的斷片。那些都是從未在自己的記憶中出現過的景象。

面前的那個少女,是年少時的自己,做出同樣的,畏懼的,驚恐的表情,目光在自己的臉和手中的刀子上來回的搖晃著。

早川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那並不是自己的手,自己的手指纖細而修長,面板也不至於黑到這個地步,食指與中指之間有著再明顯不過的,因為抽菸太多而引起的焦黃色,握著的短刀依然流淌著鮮血,但是血量似乎少了很多,而且顏色更加淺一些,因為看起來並不是致命傷口處流出來的血液。

怎麼回事?

早川在心底暗暗的問著自己,忽然出現的景象讓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