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大家可是好兄弟誒!為什麼不能陪著我一起去一般的高中待著呢!?學習的好壞又和學校沒什麼關係。”
“誰告訴你這種歪理的?”
“我自己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啊!無論在哪個學校我都糟糕的要死。”
朋友之間的吵鬧讓蒼義感到莫名的溫馨――似乎很久沒有這樣過了一般。
“那是你自己的問題,別把責任推到學校身上!話說回來蒼義,你們那裡怎麼樣?據傳說有很多美少女呢!”
話題不知何時就燃燒到了自己的身上
“啊……?還好吧?不過美少女的話的確有很多。”
蒼義莫名其妙的臉紅了一下。
“誒!?臉紅了?你看中了誰?老實交代!”
“啊……?我也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啦。”蒼義回憶了一下那名少女在班上的一舉一動,忽然發現自己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合適的形容詞足以形容這名少女,“看起來很是沉默穩重,一天到晚都只是坐在座位上呆呆的看著窗外,也幾乎從來不和人說話,就算張口也僅僅是極少的幾句。開學時的自我介紹也僅僅是站起來了一下,沒有多說一句話。”
“三無……?”
“長得什麼樣子!?”
“啊……黑色的單馬尾,馬尾後面還有一個比頭髮還要長的蝴蝶掛飾。”
“……”
“怎麼了?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那啥,蒼義,儘可能的離這個女生遠一點。”
“誒……?為什麼?她怎麼了?”
男孩常常的出了一口氣,指了指自己的頭頂。
“還記得兩年前我被人打進醫院的事情麼?”
“恩,雖然傷勢不是很嚴重,但是看起來的確很悽慘,縫了很多針……”
“那個女人乾的。”
“誒!?騙人!當時一同送進醫院的可是有好幾個人!都是她一個人乾的!?”
“雖然說出來大多數人都不相信――何況我們也沒有說,一群男孩被一個女孩打成這樣委實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事情――但是我們的確都是被她一個人打成這樣的。你能想象一個女孩隨身都帶著一把匕首麼?還有一根鐵質的棒球棍。”
“……”蒼義沉默。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的名字叫早川遠美――據說他還曾經進過精神病院――回去之後找一找學生名單就知道了,當然,最好是我猜錯了。”
“所以說,最好離她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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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幹了些什麼……?
早川依然迷惑著。
她什麼都不知道,而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滿身鮮血的站在了那讓人窒息而瘋狂的大門之外。
心底湧起的是熟悉的感覺。
我又殺人了麼?
自己的右手捂住了別人的口,左手的短刀扎進了別人的脖子。
他只是掙扎著,瀕臨死亡的人總是能爆出巨大的能量――至少是十來歲的少女無法承受的力量――然而一切都只是死亡的預兆而已。
警棍砸在了誰的後腦之上,紅色與白色一同飛濺著,模糊著眼前的世界。
死亡……
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
都去死吧……
你們如果不死的話,我將無法保持我的自我,那是我唯一存在的方式。
所以請你們去死吧。
早川的手摸到了身後的短刀,拔了出來――刀刃上依然有著鮮血在流淌著,溫熱而刺眼。
就像父親死的那天一樣。
開關已經被關上,現在是OFF狀態。
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開啟,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關上。
早川回過頭望著那間大門,又低下頭望著身上的血跡。
如果這就是命運的話,那似乎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我一應承擔,只因為這是我的人生。
………【其三九 the diary】………
六月五日,晴,木耀日
坦白說在日記中寫下這種東西十分的糟糕,感覺就像是跟蹤日記一樣――話說回來我什麼時候變成跟蹤狂了……?可能是最近尾行玩多了的緣故吧?
不過無論如何若本他們似乎很支援我做這種事情,據他們說這是將來在我長大之後不可多得的一份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