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則更直截了當的稱“佛母”。
那麼,這一切都與明教無關嗎?也不是這樣。白蓮教的教義和明教有很多相似之處,“據白蓮教的解釋,世界上存在著兩種叫做明暗”兩宗“相互鬥爭的勢力,明就是光明,代表善良和真理;暗就是黑暗,代表罪惡與不合理。這兩方面,過去、現在和將來都在不斷地進行鬥爭。彌勒佛降世後,光明就最終戰勝黑暗。”(《白蓮教的歷史淵源》)
而這所謂“兩宗三際”說(兩宗即明暗,三際為青陽、弘陽、白陽),恰恰又是明教的基本教義,只不過抽象的“光明之父”被實體化了的彌勒佛所替代。此外,白蓮教教徒日常要求禮拜,“教首常於夜間聚眾拜燈,念靈文。”也非常接近明教儀式。
元末明初之際,明教也並非衰弱到了毫無號召力的程度。據《中國通史》載:“溫州也是一處摩尼教徒集中的地方。那裡有一所”潛光院“,是一所明教寺院。元末陳高曾經提到它,並指出”甌閩人多奉“明教,教徒們”齋戒持頗嚴謹。日一食,晝夜七持誦膜拜“。有一些知識分子學習明教經典,隱居於此。”這說明當時至少在東南各地的民間,明教仍然具有一定的影響。此外,當時還有一派與白蓮教相呼應,名為彌勒教的秘密民間組織,也就是縱橫兩湖的紅巾徐壽輝、彭瑩玉部,其教義也大體類似。
基本可以說,三教教義有眾多共同點,元末大暴動與此三教均密切相關。黎東方的《細說明朝》一書也說:“”這個革命團體的真正名稱是什麼,今已難考。在外表上,它只是半公開的—種宗教。有時候被稱為“明教”,有時候被稱為“白蓮教”,有時候被稱為“彌勒教”。它的主要的口號是:“彌勒佛下凡轉世,作人間的‘明王”。它的主要的戒律與活動,是燒香、點燈、吃素、做禮拜。“
元至正十一年五月,“明王”韓山童遇害,劉福通起兵造反,次年春二月,郭子興與孫德崖等在濠州響應,朱元璋就在那個時候投奔過去的。其時天下大亂,元王朝搖搖欲墜,崩潰在即,割據之勢已成。在這個強豪們招兵買馬,東征西討的當口上,無需再用宗教去收買人心或建立組織,料不會有太多弘揚教義的心思,也不會有太多舉辦禮拜、唸咒文,燒香點燈等等宗教儀式的空閒。
所以說,本質而言,朱元璋只是白蓮教或者明教的投機者而已,是投入造反大潮中的百萬之眾中的一員罷了。當然,朱元璋又不僅僅是普通的一員。從元至正十一年三月投軍,到二十四年正月進吳王位,十三年的時間,朱元璋征服群雄,消滅了勢力最為強大的陳友諒,並屢破張士誠,江南半壁大半已入掌中,帝王之相成型。統一江山,南面稱尊唯待時日而已。明建國後,朱元璋於洪武三年即下旨禁“左道”,明教與白蓮教同被禁止。
儘管最初朱元璋奉行“緩稱王”的韜諱政策,在元至正二十四年以前,一直尊奉韓林兒的“宋”朝,北面為臣。但公允的說,名分雖為君臣,實際更像是相互呼應的同盟,朱元璋與韓宋政權在政治、軍事、人事上均無行政方面的關係,畢竟逐鹿天下靠的是智慧和實力。
朱元璋的江山是他憑多年的奮鬥和卓越的政治軍事能力打下來的,與其曾經的隸屬,以及無論是否遵從過白蓮教還是明教的教義無關。白蓮教或明教僅僅是為其提供了一個創造從一無所有到至尊無上的“帝王本無種”傳奇的舞臺而已,如《明史》所言,“帝王之興,必有先驅者資之以成其業。”
專家們大多認可,明教的衰亡與統治者的鎮壓有很大關係。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依靠這個在東南、西北、中原都有眾多信徒、影響巨大的教派奪取政權,並採用明教的“明”定國號,但又擔心明教威脅他的統治,於是明令:“妄稱彌勒佛、白蓮教、明尊教、白雲宗會等,為首者絞”(《唐明律合編》),禁止活動,遣散教眾,毀壞寺廟,摩尼教轉入地下,融合於道、佛教的民間崇拜。
所以,不管稱它為明教還是白蓮教,總之,此教與明王朝的積恨之深,可想而知。
白蓮教在朝庭的打壓之下,轉入地下,成為黑暗中的一員。作為朝庭的對手,武林白道自然把它歸為黑道一類。所以,幾百年來,武林白道與白蓮教的衝突也不見少。
但白蓮教主要在貧苦百姓中發展成員,與武林白道衝突不大,雖然白道見之必殺,但由於它的隱蔽性,在江湖上根本找不到白蓮教活動的蹤跡。是矣白道如少林武當之流,經多年之後,也漸漸把白蓮教一事淡忘了。
可如今在第十三代教主公孫大娘帶領下,白蓮教已經發展了成員達十幾萬餘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