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交給我對付,這一陣子都在東躲西藏,滿肚子怨氣的我,很需要殺幾個人來發洩一下!”
老皮困惑地說:“可是,這……公子……”他的話隨即被打斷,因為為首的班司塔尼武士大吼著“逆賊受死!”身形拔地而起,飛越空賊們的頭頂往鬥蓬青年攻去;雖說是因為艇上重力消減結界的幫助,但穿著全副沈重的裝甲,卻也展現出無比矯捷的身手!
武士們手中的劍舞成一道白光直刺向了那青年,青年卻只是神情輕鬆地隨便揮了揮手應付。
“嗚哇啊!”隨著淒厲的慘叫聲從這武士的口中散出,旁人連那鬥蓬青年是施了什麼法術都看不清楚,只看見武士的身體四分五裂,碎成了慘不忍睹的肉塊從空中掉下來;就連終日刀口舐血的空賊們,也沒見過這麼悽慘的屍體,身子不由得往血肉灘的反方向挪了挪。
其他班司塔尼的武士們一時沒有再度進攻的勇氣,舉著盾略微後退著。
鬥蓬青年的身形卻飛舞在空中靠了過去,一邊還以嘲弄的語氣說道:“舉著那樣的玩具又怎樣呢?在魔法的面前,不過就只有精神上的自衛﹝慰��в貌皇鍬穡俊�
話畢,右手往前拍出,突然金光暴漲!
有如實質的金光之刃毫無窒礙地竄向了班司塔尼的親衛武士們,穿過了像薄紙一樣輕易破透的厚重盾牌及裝甲,也同樣輕易地穿過了慘叫著的壯漢們的身軀;老皮只覺得掙扎著、扭動著倒地死去的班司塔尼武士們,像是主演著一出血腥殘酷的默劇,令他頭皮發麻。
“怎麼啦?”已經飄落在空賊們之前的鬥蓬青年回首笑著說:“跟我來吧!唯一向我效忠的人們。”
“是……是的,公子!”老皮連番答應。
當他們走進廊道,依然有班司塔尼武士輪番冒死攻來,但是在青年的魔法之下,卻像草扎的假人般毫無還手之力。很快地,這條走廊便沿路堆滿了班司塔尼武士的屍體,而空賊們的刀刃卻還沒沾上任何血跡,只有靴子上倒沾了許多──雖然他們已經小心翼翼地跨過屍身了。就算是班司塔尼親衛騎士團,在這樣強弱懸殊的情勢下也膽寒了,一個五人小隊的唯一倖存者,在隊友同時倒斃之後,慘叫了一聲,轉頭就逃。
青年毫不留情地向他的後背伸出了右手──
“住手!奈伊錫翁殿下,不!逆賊奈伊錫翁!”一個霹靂般果決但又中途稍微洩氣的女聲傳了過來。
鬥蓬青年驚訝地向艙門口望去,剽悍的女隊長依然深著美麗的暗紅色鎧甲,而她身後的武士們的盾則換了有著奇特微光符文的另一種。她的氣勢雖然堅定,但緊握著長劍的雙手卻冷汗直流。
“咦?”青年顯得十分訝異:“嘉希昂是你?難道我那豆腐腦的叔叔也有這點小聰明,猜到我可能會對兒時玩伴的你手下留情,所以在這個和我有關的任務裡派出了你來?”
“住口!”嘉希昂堅決地說:“我的任務和你沒有一點關連,我是憑自己的實力當上分隊長的!雖然我這回的任務不是追殺逆賊,不過若有這個機會,我會毫不遲疑地動手的!”
“動手?”這落難的皇子輕蔑地說:“我相信你的任務不是來追殺我,不然憑你這一點人根本就辦不到。不過無論如何,我可是念舊的人,本來想殺光這艇上所有的班司塔尼人,現在我改變主意了,達成目的就走。”
“為……為什麼!”女騎士發著抖說:“為什麼不回來……你不相信班司塔尼的人們分辨是非的能力?雖然不可能讓你立刻登基,但是……跟我回班司塔尼去吧!”
“住口!”青年變了臉色,憤怒地吼道:“我不會相信任何人!那時我還小,父王病危,頭一個宣誓會永遠效忠於我、輔佐我成長執政的,就是現在你們效忠的那個班司塔尼王,我那無恥的叔叔!”他“唰”地拉開了鬥蓬,裸露的胸口正對著該是心臟的部位,有一條十指距以上的長疤!青年指著蜈蚣般形狀可布的血紅長疤吼道:“這一道疤就是他親手畫下的,一刀刺下後還搖了數下,只嫌不夠深、不夠寬!就算當時我才四歲,這種刻骨銘心的疼痛也讓我記得一清二楚!”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重新掩上鬥蓬,神情恢復平靜而冷酷地說:“我的決定還是沒變,只要讓我達成目的,我不會為難你。聽好了,我的目的是──守護神米迦梅撒拉的祭司!”
剛從看見疤痕的震驚中恢復過來,嘉希昂重新握緊了劍,吼道:“拒絕!你想得到米迦梅撒拉的祭司,除非跨過艇上所有班司塔尼軍人的屍體!”隨著她的叫聲,暗紅色鎧甲上的每一條金紋、每一顆寶石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