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由生氣!
“別這麼介意嘛!只是一個小小的意外……”對方嘻皮笑臉的說道,還打算進一步把楊顛峰激怒,沒想到少年的動作比他更快!
楊顛峰從旁邊的女服務生手中接過整盤的酒杯,翻過來全部蓋在對方的頭上,笑容滿面地說:“別介意,只是一個小小的意外,我手滑了!”
四周登時便鴉雀無聲,這個宴會一角突然變成眾人目光的焦點。那人氣得隨時可能會鼻溢血身亡的模樣,也顧不得酒滴還從他的頭髮上滾下來,就脫下了手套猛然往楊顛峰丟過來──少年不明所以,側身閃過。
那可憐的手套孤零零地在空中劃過一個完美的拋物線,落到了地面上。本來四周靜沉沉地充滿緊繃氣氛的宴會大廳,不知道誰先忍不住“嗤”了一聲,突然之間充滿了轟笑之聲!
“怎麼了嗎?各位?”楊顛峰笑著向四周鞠躬,又問道:“不好意思,我來自聯合國,不太清楚恩居奇維城的禮儀,請各位多多包含、指教。”
旁邊有位老貴婦邊笑邊斷斷續續地說:“他,他想把手套丟到你的身上,是想向你提出決鬥的挑戰……”說到“決鬥的挑戰”這幾個字的時候,老婦人試圖停止笑,但還是忍不住又笑了起來:“哈哈……我,我活到這麼大把年紀,這還是第一次在宴會中看到有人提出決鬥挑釁的手套丟不中對方的……呼呼……哈哈哈……”
吉勒斯德公爵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排開眾人而出,厲聲說道:“這是小女生日宴會的大好場合,俗話說打狗要看主人面,你們難道想讓別人說,這個吉勒斯德邸的宴會後來演變成流血場面嗎?你們這兩個後生小子太無禮了!有私仇外邊解決,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
“父親大人請勿動怒,聽女兒一言。”杜黎娜連忙跟上,嬌聲說道:“俗話說血氣方剛是年輕男子漢的特權,這兩人只是正當地使用了自己的權利,女兒認為應該還算不上是失禮吧!若人家編派女兒我說我氣度太小,這倒還沒有關係;我可不想聽旁人說父親大人器量狹小呢!何況雖然有人提出了決斗的挑戰,另一人還沒接受呢!又怎麼能說一定會演變成流血場面?”
她的言下之意是警告楊顛峰千萬別接受,可是少年卻誤會了。他豪氣十足地一腳狠狠地踩在那沒擊中目標就落地的羔羊皮白手套上,直挺挺地向著對手伸出中指道:“我接受了!就算你不提出決鬥,我也會以聯合國的形式向你提出的!”
他隨即轉向杜黎娜和吉勒斯德公爵說道:“不過請公爵閣下和公主殿下放心,絕對不會演變成流血場面,我會這樣雙手抓住他的頭,用力一轉扭斷他的脖子,兵不血刃地結束這場決鬥。”
“你既然有必勝的信心,那很好。”既然杜黎娜說情得體,吉勒斯德公爵也不再堅持要趕兩人出去,只是冷漠地說:“你是吉勒斯德家請來的客人,我們就站在你這一邊;但如果你打輸了,你就別想再踏入吉勒斯德家一步。”
“公爵閣下放心,我就算沒有必勝的把握,也絕對不可能輸的。”楊顛峰自信滿滿地說。這時只見對方不怒反笑,陰森森地說:“那好,決鬥的時間地點就定在星期六早上九點,塔山森大教堂前廣場,你可別怯場了。”
楊顛峰想了想,便問道:“星期六──不就是明天嗎?你為什麼不直說是明天早上九點,莫非你連今天是星期幾都不記得了?”
他的話又在群眾中引起了一陣轟笑,只有英布裡遜邊笑著邊擦著額頭上的汗。那兩個“伊東華跟屁蟲”在會場上如坐針氈,再也待不下去了,匆匆告辭離開。
女侍應生們連忙為楊顛峰換下弄髒的西裝外套,以及打掃地毯上的酒漬。楊顛峰想要為外套弄髒的事情向伊東華道歉,可是卻找不到她。不僅如此,他還被許多好奇的貴族家小姐圍住,突然變成了紅人,大家七嘴八舌地詢問他的來歷。
幾經沉思,英布裡遜走過女孩們讓出的道路擠到楊顛峰身邊,跟其他人告歉說道:“我有些‘男子漢的私下交代’要跟楊兄商量,真不好意思,請各位讓我們獨處一段時間。”
他把楊顛峰帶到一處落地窗連線著的陽臺,神情凝重地說:“楊兄知道自己做了件什麼樣的決定嗎?”
“……對不起,請問……”少年也嚴肅起來,恭敬地說:“我是不是大大丟了吉勒斯德公爵大人的面子?”
“你‘還沒有’丟了他的面子──搞不好的話,你連命都要沒了,還管面子!”英布裡遜慎重說道:“果然如我所料!你不知道自己決鬥的物件會是誰吧?”
楊顛峰聽到此言大出意料之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