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夫跟前兩個聽差跑腿的奴才。”
李燕豪道:“據他說他是‘三青幫’中人,來自‘三青幫’‘洛陽’分壇。”
董化成哈哈一笑道:“他或許是‘三青幫’中人,老夫跟毛老二卻仍是闖王部屬,如今扶保少主逐鹿中原,以振昔日整威並圖霸業。”
“少主?”李燕豪道:“闖賊還有兒子麼?”
董化成道:“天不滅李,當年闖王歸天之際,幼主由老夫幾個輔保殺出重圍,平安無恙,今已成長,領導群雄,登高一呼,天下齊應……”
李燕豪道:“彭老就是因為不肯再跟你等同流合汙,所以你兩個迫殺了他,可是?”
董化成一點頭道:“不錯,彭千里那老頭兒不識時務,不知好歹,當年背叛闖王,如今又不肯輔保少主,當然不能容他。”
李燕豪道:“我明白了,你兩個是闖賊遺孽,如今仍助紂為虐,為虎作倀,但翼毛未豐,不敢公開行動,只在暗地裡偷偷摸摸做那邪惡勾當,卻又讓‘三青幫’背這個黑鍋……”
董化成哈哈一笑道:“那叫背什麼黑鍋,‘三青幫’的所作所為遠甚於老夫這班人,縱然多添上一兩椿又何妨。”
李燕豪冷冷一笑,還沒說話,毛復突然說道:“小子,老夫問你一句,老夫跟董老大跟前那兩個聽差跑腿的奴才,可是已毀在了你手裡?”
李燕豪道:“那持弓之人的弓在我手裡,你還多問什麼。”
毛復怪笑一聲道:“小子,當日你跟彭老兒在一起,老夫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路數,果然沒錯,老夫這雙眼沒瞧錯,今日你又來壞老夫等的好事……”
李燕豪冷冷說道:“那隻能怪你兩個那一對奴才不長眼,打劫到了我頭上。”
毛複道:“小子,士別三日,令人刮目相看,你的膽子可比當日大得多,不管怎麼說你毀了老夫兩個人是實,你知道了老夫等的秘密也是實……”
李燕豪道:“你要殺我滅口?”
毛復哈哈笑道:“小子,你頗有自知之明……”
“那正好。”李燕豪微微一點頭道:“你兩個要殺我滅口,我要找你兩個索還彭老那筆債,今夜咱們就藉這洛水之濱作一了斷。”一橫掌中鐵背弓,凝神不動。
毛復笑道:“好,好,好,老夫等要殺你,你也要殺老夫等,今夜這‘洛水’濱看誰倒黴,雙袖一擺,就要欺前。”
一名黑衣壯漢突然說道:“毛老,殺雞焉用宰牛刀,這小子讓屬下收拾吧。”
雙掌往腰裡一摸,大步走了過來。
李燕豪看得清楚,這黑衣壯漢掌中扣著一對“飛輪”!
黑衣壯漢在李燕豪身前丈餘處停步,道:“亮你的兵刃。”
李燕豪道:“你視而不見麼?”
黑衣壯漢臉色微變,道:“你就用這張弓?”
李燕豪道:“在我手裡,就是一根蘆草也能殺人。”
黑衣壯漢沒再說話,腳下一點地,閃身欺到,雙掌一錯,“飛輪”雙分,一左一右攻向李燕豪兩側“太陽穴”,上手便是煞著狠招。
李燕豪抬手一弓揮了出去,只見弓影兩個,分別迎向那左右襲來的兩個“飛輪”。
黑衣壯漢冷哼一聲,微退半步,撤腕收招,兩個“飛輪”一碰,金鐵交鳴,火星四射,雙掌再分處,滿天輪影罩向李燕豪。
這黑衣壯漢在這一對奇形兵刃上,甚見造詣,雙輪翻飛起忽忽勁風,偶而雙輪扣擊,那金鐵交鳴之聲也足以亂入耳目,每發一招一式無不大異武學常規,虛虛實實,頗令人難以捉摸。
這種奇形兵刃本不好使,可是隻要能使,以兩輪互相為輔,威力極大,也甚是霸道歹毒。
五招過後,那黑衣壯漢突然一招類似“童子拜觀音”的招式,雙輪一合乍分,那左手飛輪恰好掛住李燕豪掌中長弓。
他一聲冷笑,左輪迴帶,右輪前遞,一招兩式,詭異異常,他想憑左輪,靠腕力,把李燕豪身軀帶得往前一傾,右輪同時遞出襲向李燕豪心口。
他這一招兩式不可謂不歹毒,然而李燕豪何許人,豈會被他扯動,上他這個大當,當下右臂凝力也猛回一帶,同時左掌遞出攫向黑衣壯漢的右腑。
豈料那黑衣壯漢腕力真不弱,只聽“砰!”地一聲,兩個人誰也沒扯動誰,弓弦卻倏然而斷。
那黑衣壯漢沒李燕豪站得穩,弓弦一斷,他馬步晃動,身軀往後一仰,李燕豪絕不遲滯,沉腕出弓,電一般地點向他的咽喉。
那黑衣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