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有你的兄弟過分嗎?他在我的身上不知道爬了多少回了,怎麼一點也不覺得過分。”
“夠了——”我厲聲道。“我要走了,你要喊就喊好了,我袁熙寧可被人冤殺了,也絕不做這種齷齪沒良心的事情。喊吧,你喊吧,我走。”我不敢回頭,害怕看到她邪異妖媚的眼神,快步走出木屋——
田姨娘沒有喊。她看著我遠去的背影哭泣著幽幽的說了一聲:“不喊,我不喊,二公子,你是個好人,比他們都好的多了。”
半個月裡,發生了兩件大事,其一就是平原亂民拒交重稅,聚眾五千揭竿而起。殺平原縣令,派兵攻打南皮。第二朝廷下詔,加冕征伐匈奴烏桓有功的安陽駙馬袁熙,冊封為永寧鄉侯,加中司馬廣平太守,持節,錄尚書事。旨意和暴民叛亂的訊息,紛至沓來,同時引發冀州震動。
老爹召開緊急會議,商議平亂。三弟袁尚和別駕審配,別部司馬逢紀,一致推薦,剛剛受到朝廷嘉獎的二公子,前往平亂。用他們的話講,這叫做眾望所歸。父親對朝廷給我的封賞頗不以為然,覺得這是曹操有意在諷刺他,往他的臉上吐唾沫,譏笑他的官渡之敗。父親是大將軍,曹操給我封個中司馬,此刻整個河北除了父親之外,就屬我地位最高了。永寧鄉侯,比之鄴侯,雖然還有所不及,但也不一般。地位凌駕在諸將與兄長袁譚之上。這讓很多從官渡戰敗歸來的將領心裡感到不舒服。我心想這肯定是曹操那位謀士程昱、荀攸之流,給他出的餿主意,想要離間我們兄弟父子親情,讓我在冀州沒有立足之地。
我和郭嘉商議了一下,他的意思是不能接受冊封,不但不能接受冊封,平叛的事情也不能去。
“公子你想一想,主公派你監督軍糧,這個差事本來就容易遭人記恨,你又帶人去平叛,屠殺平民,老百姓會怎麼看待你。依我看來,這兩個差事,都不是好做的,不如推掉。”
我苦笑道:“我也知道,可是怎麼推,我沒辦法。”郭嘉道:“怎麼沒辦法,我有辦法,一準見效。”
“什麼辦法?”我急道。郭嘉笑道:“公子不是會配製麻沸散嗎,你自己配好了喝下一副,然後我去稟報主公就說你舊傷復發昏迷不醒了。主公一定會讓大夫來看望你,諒那些庸醫,也看不出半點端倪,如此這般昏迷上個兩三天。前方戰事緊急,糧草的事情也不容滯緩,主公自然會安排別人去辦理了。”
我大笑道:“妙計,果然妙計,好吧,對了,我昏迷以後,你去對父親說,就說二公子昏迷不醒,府上缺乏守衛,看看能不能把周倉調入城中。
不出郭嘉所料,當他把我昏迷的訊息告訴老爹之後,立即就有一大堆大夫擁入我的房間。這些人把脈的把脈,看舌苔的看舌苔,觀氣色的觀氣色,折騰了一下午,把我的腦袋都快折騰熟了,也沒看出點什麼。一個個搖頭晃腦,唉聲嘆氣的,紛紛去回稟父親,有的說是氣血不足寒溼外邪導致的虛弱。還有的說肝氣鬱結,溼熱內虛,可能是在塞外受了風寒,更有甚者,直接說成是腎臟氣血虧耗過度,需要注意休息,戒足房事一月,方可逐漸好轉。五花八門,說什麼的都有,全都是放屁的話。但,苦口良藥我確實喝了不少,就是沒有一樣管用的。
老爹一看,我的病如此嚴重,出征平叛的事情肯定是去不成了。鑑於幽州諸將回來不久也不好在讓出戰,只得派大將孟岱,率兵兩萬去平原了。監督糧草的美差,就落到袁尚頭上了。
五天之後,周倉真的被調入城中,做我的親兵隊長。我的病也有了‘起色’,可以下地走路了。袁尚監督糧草的差事,乾的有條不紊,所有州郡都按照規定的數目,陸續上交糧草。甄宓還在孃家住著。我身體好轉之後,就把蔡琰的事情稟報了老爹,老爹很是高興,見過她之後,就賜了府邸,賞了幾千兩銀子,囑咐她好生的在冀州住下來。又說了一些和蔡邕,交情深厚,請她千萬不要見外,有事只管打招呼之類,感人肺腑的話。於是蔡琰便在冀州城住下來。
南方的戰報,雪片一般傳來,有好的也有壞的。先是子龍在汝南大破曹仁,殺敵數萬,深入百里,圍困汝南城,曹操已經派了于禁、夏侯惇率兵付援。再者孫權斬殺黃祖攻克江夏,荊州震動,劉表求和。孫權一來考慮到,江東民變日盛,自己實在騰不出手來對付劉表,二來江夏位處上游,又是孤城一座,運糧多有不便,所以就退回夏口駐防。
這樣一來,就導致了另一個壞訊息的傳來。劉表待孫權退兵之後,就命伊籍、蒯良、蒯越並大將王威率兵十萬,出襄陽,和蔡瑁合兵在沔陽附近,包圍甘寧和劉曄的淮南軍。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