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大呼過癮了。
傷患與屍體都處理完畢,湘雨和小溪方自回來。
秋月寒道:“夜已相當深,二弟不妨回府休息吧!〃
公孫斷道:“我得趕向天鷹徒眾,揪住他們,以便找出天鷹下落!我先走一步!〃
說著他交代飛霧不得亂跑,務必等他回來,然後已翻牆而去。
精神特別高興,連翻牆都有許多花招,點跳、縱掠、翻,樣樣都來。
飛霧也跟著離去。
慕容天此時才感概道:“公孫世兄,你此舉大大不妥。”
秋月寒苦笑道:“若不如此,恐怕無法過關,唉!只有盡人事以待天命了。”
慕容天道:“世兄難道就此罷手?可有何對策?”
秋月寒嘆道:“如今只有找到公孫小刀兒,看他是否能擊敗飛霧,否則誰也沒辦法挽回此局面了。”
慕容天也知道秋月寒確實已盡了力,如今只有替老友感慨,又能說什麼?
秋月寒轉向湘雨,沉重道:“雨兒。明早就出去找小刀兒,務必在十天內找到他,否則爹也做不了主,知道嗎?”
湘雨何嘗不想見小刀兒,只是找不到人,如今公孫府一團糟,聽到此訊息,也是愁容滿面:“小刀兒到底去了哪裡?怎麼不來呢?”
她決定明天一大早就出發,去找人。
夜已深,人已歸,事卻仍留心頭。
小刀兒當其能製得了金剛不壞之身的飛霧?
縱使他飛刀百發百中,但也要穿進肉體才能傷人,光射石頭人,再準也是無效。
若是他失敗,公孫府又將變成何種局面?
小刀兒和沒了和尚仍在翻山越嶺,照蘇喬所說,翻過十八嶺,半天時間就可抵達公孫府。
他們三更出發,再快也要清晨才會趕到。
黑暗已被掃去,一片黑漆的東方,己被紅娟勾出山與天。
雞在叫。
叫聲十分難聽,像被綁住喉嚨的病雞在大喘氣,也像吃了五十歲奶嘴的老娃娃在啼,怪味十足。
這聲音就是沒了和尚的傑作,趕下半天,終於到來,高興之餘,就來這麼一下子,像在報佳音。
——葫蘆的嘴,和奶嘴也相差無幾,都是用來含在嘴裡。
雞聲起——
兩人天馬行空,直竄公孫府。竄得急,因為昨夜血腥味仍撲鼻。
“老爺——你們如何了?”小刀兒著急直叫。
兩人直掠西院最高褸。
“是小刀兒?”
秋月寒一夜沒睡,聞聲已啟窗探頭。
兩道人影已如風吹絲帶般,挺拔而起,從容地掠上三樓書房。
腳一落地,小刀兒已發現秋月寒腰際一片白紗仍有血跡滲出。
“老爺,您受傷了?”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秋月寒一陣激動,眼眶不由得紅了起來:“裡邊坐,外邊露氣重!〃
小刀兒跟他進房,仍擔心道:“您的傷……”
“沒關係!只傷了皮肉而已。”
沒了道:“結束了?”
“是結束,也是開始!〃
秋月寒回答得十分玄,兩人聽不懂。
他道:“對我來說已經結束了,但對小刀兒來說,卻是剛剛開始。”
接著他將昨夜戰況說了一遍。
最令小刀兒和沒了驚愕的有兩件事,一是柳西風的死,一是公孫飛霧如此高超的身手。
沒了啜口酒,似笑非笑,道:“沒想到,公孫斷也會良心發現?”
秋月寒道:“他乃是有目的而來。”
沒了問:“為了公孫府?”
秋月寒嘆道:“我已答應,在七天後交出職權。”
“不可以!〃沒了斷然反對:“怎麼可以將公孫府交給那種狂人,瘋子。”
“我己經盡了力……”秋月寒感傷地瞧向小刀兒,似乎又老了許多。
小刀兒急道:“老爺,只要您有用到我的地方,儘管吩咐!〃
秋月寒淡然長嘆:“老實說,我寬限七日,最主要就是等你回來,希望你能擊敗飛霧,事情或許還有一絲轉機。”
沒了道:“聽說他已練成恨天劫,不但混身是毒,而且刀槍不入?”
“沒錯。”
沒了無奈地望向小刀兒,似乎也覺得此事不怎麼好辦。
小刀兒沉聲道:“我總得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