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撕裂的傷痛沒了神魂的壓制,即使以他鋼鐵般的意志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整條傷臂也跟著不受抑制地顫抖起來……
'哼,原來是強行忍住了!'銀月王以戾氣侵體的方式輕易就探知到葉斬身上的傷勢,'嗯?不對,如果只是強行忍住,剛才我的“神魂靈覺”應該有所察覺才對!嘻~~有意思,看來這小傢伙還有別的秘密呢!'
得悉葉斬已受傷不輕,銀月王這才驀然收回戾氣,算是放過他這一馬,再不關注他。不過之前葉斬與紫衣紈絝交手一招後,沒被她立時察覺到傷勢,這令曼妙女城主多少有點耿耿於懷。殊不知一個是'神魂神念'一個是'神魂靈覺',同源不同種,這才是她沒在第一時間發現葉斬傷勢的根本原因。
怎麼說呢,'神魂神念'和'神魂靈覺'這兩種玩意都源自神魂,且各有妙用,但實際上還是有區別的,嗯,就好像陽光跟燈光的區別,陽光是天生的,燈光是人造的,或者說是後天形成的,這就是兩者間最大的一個區別。
當然,這個最大的區別對使用者來說,不會造成任何妨礙,可陽光和燈光到底不同,而這種不同極具迷惑姓。比方說吧,浴霸燈很亮,常人少有傻到去直視的,所以當浴霸的燈光裡摻雜進一縷陽光,誰能輕易察覺得出來?
同樣的道理,當時葉斬利用'神魂神念'壓制了他傷患的痛感,而銀月王的'神魂靈覺'如洪水漫流而過,走馬觀花,注意力大都被葉斬的太極架勢給吸走了,又怎會去留意被'類似靈覺的神念'充滿的鐵箱(臭皮囊)中瓷器(肌肉)是否摔裂呢?
如果有第三個銀月王那麼高的高手以旁觀者的姿態很容易就能“看”出整個過程的貓膩,可身在局中的二人,葉斬和銀月王就沒那麼容易察覺對方的神念和靈覺了。嗯,這裡面不僅有當局者迷的問題,還有陽光和燈光在特定時刻特殊環境下容易被忽略被混淆的問題,例如太陽當頭照的時候看書,旁邊再照盞燈,讀書人除了嫌光線太亮之外,誰尼瑪分得清哪是陽光哪是燈光啊!
“嗎的,高手就是囂張,把老子當婐模了!”感受到戾氣褪去,葉斬罵咧了一句才發現他額頭上早已冷汗涔涔了,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的,“這'偷窺'還沒開始呢就生出這麼多事,一定是今兒出門沒看黃曆!”嘀咕完這話,他甚至在考慮要不要暫時取消計劃。
可旋即憶起剛才那囂張無比的戾氣侵體,葉斬心頭又有一股怨忿油然而生:老子要不是才奪舍不久,還沒開始正式修煉,尼瑪個高手以為能隨便查探我啊?絕對打得尼瑪都不認得你!當然,他只是想想,若這想法被銀月王知道了,絕對先打得他連葉一鋒也認不出來。
“唔……計劃繼續,但得換個地兒,這尼瑪如味居也太坑了。”打定主意,葉斬立即出了包間,下到三樓,叫上了阿六他們,結賬而去。
到了大街上,阿六才發現葉斬的手受傷了:“小少爺,您的手……”
“沒事……如味居樓上有高手,我們先離遠點兒再說!”葉斬說這話的同時厲瞪了四名護衛一眼,這四人都是先天,居然沒能在阿六之前發現他的傷勢,真尼瑪不稱職。
不過,更讓葉斬心寒的還是那個以戾氣探查他的高手,對方根本就是毫無顧忌,完全沒把他當人看,探傷那一刻彷彿就是在檢查牲口。
葉斬甚至敢肯定,那個時候若是流露出過多的異樣,等待他這具奪捨身體的肯定將是徹底的毀滅,說不定連幽火神魂都逃無可逃,那種命不由己的感覺令葉斬極度痛恨他此時的弱小。
幸好近二十年的軍戎生涯鑄就的鋼鐵神經、加上霧霾世界中不斷吞吃幽火積累起來的強大信心,讓葉斬很快走出了情緒低谷,振奮精神道:“那個誰,這附近還有什麼小館子沒有?”
四名護衛聞言,都細細回憶起來,又問了幾名路人,最終獲得了三個答案,但有且僅有一個符合葉斬的條件,那就是如味居背後的那條街上有間小飯館離目標店鋪僅僅一牆之隔,嗯,雖然那是堵又高又厚的院牆,但怎可能防得住神唸的進出?
可就在葉斬帶著阿六和護衛們轉去小飯館實施“偷窺”計劃時,葉府那邊卻已炸了鍋。
“我去,葉斬參加抬姓比武?”
“真的假的?不能吧!”
“什麼不能?這可是城主的命令!”
修煉靜室外,魚伯以秘法傳音通知葉一鋒道:“族長,天華殿方面剛有城主法旨傳來……”
半晌,葉一鋒的聲音才從靜室傳出:“專門給我們葉家的法旨麼?”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