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看不到東西啦!”雖僅近視四百多度,但因習慣依賴它,沒有它彷佛就失去光明。
“在重要的場合,有隱形眼鏡不戴,真受不了你的不會打扮。”
“我剛才戴上去有剌痛感才又拿下來,又不是我不戴,你把眼鏡還我啦。”她伸出手到他西裝外套。
金鷹匠笑著揮開她的手。“那我明天帶你去眼科檢查。不過你放心,有我在你身邊,你只要開口使喚我一聲,本人絕對服務到底。別忘了今晚是我履行你的條件的時候。”
“可是……”這樣她就不能先落跑了。
從Ken哥哥告訴她已經聯絡好同學,有近九成的人會參加後,她才打給新加坡的繼姐,要她回臺灣一趟,並向金鷹匠提出要他履行那個條件的時候到了。
藉口是要他陪她參加國中同學會。
Ken哥哥說,他們那一班答應要參加的人,大多是因為想見當年班上風靡校內外,有“雌性殺手”封號之稱的金鷹匠那張皮相還在不在。
對於妹妹的要求,楊莘蕾多半是不會問原因就會直接同意。
金鷹匠用力捏她瘦瘦無肉的臉頰不放。“囉唆!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
怕痛的人眼眶一下子迸出淚,被扯開的嘴口齒不清的說:“號哇,方手拿——”打也打不掉他的手。
“嗯哼,不來這招都學不乖。”放輕力道,手仍在捏著她的肉。“小紗,我有名字,別叫我喂,看你是要叫我鷹匠還是阿匠,你兩個選一個,就是別叫我King,也不準在後面加個哥,肉麻死了。”他拉著她的臉上甩不甩。
“姨僵。”除了眼淚外,連嘴角也沁出一道水絲滑下。
手一放,移回方向盤上,油門踩足讓車跑上路,他左手換靠在窗邊。
“乖,口水擦擦。”不是沒看到她嘴角泌出的水分。
張綺紗從提袋內摸出隨身攜帶的袖珍面紙,擦完後,揉成一團朝他丟去。
“過分。”提袋內的手機響起,她馬上接起。“喂。”她有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是Ken哥哥。
“小紗,你們到哪了?”Ken雖著急,卻不敢大聲,怕她旁邊的人會聽到。
“等等,我問一下。”她拍了拍金鷹匠的手。“快到了嗎?”
他隨意往窗外一瞥。“再兩分鐘。”
“嗯,我們快到了,去時再聊。”說完,她即掛掉電話。
金鷹匠睞了她一眼,猜想她或許和國中的同學感情並不好,可能是遭到某個還算有交情的同學硬逼來的。
“只要你想離開,我隨時會帶你走。”
淡淡的關懷令張綺紗渾身一震,頭垂得更低,不敢看他,
為何在她要放開對他初生的情愫時,他才表現溫柔的一面;為什麼他不繼續保持惡劣的模樣,讓她恨不得沒認識他這號人物……
車子到達今夜的目的地——羅瓦娜大飯店,來的時候剛巧一輛車駛離,順利找到停車位。
金鷹匠停好車尚未熄火,盯著張綺紗放在膝上的懶貓拼布手提袋直瞧。
“幹麼?我的袋子犯到你了?”張綺紗防備地將它抱在胸前。
像喝開水般自然問出,“你MC來了?”
不然拿袋子做什麼用?她沒化妝的習慣,不可能會裝補妝用品在裡頭。
聞言,她被口水嗆到。“你……沒啦。”這個男人的嘴巴怎麼這麼壞到極點、露骨到盡頭。
瞪著她的大驚小怪。“那就別帶進去,你就拿手機還有用得到的東西就好。”
免得待會要落跑時太過明顯被叫回來。
用力忍下拿袋子敲他頭的衝動,除了手機外,她只拿了護唇膏,憶起身上的衣服沒有口袋可裝,看來只好整夜握在手裡。
在下車前,金鷹匠從口袋拿出她的眼鏡放在車內,關上車門,按下中控鎖。杵在車邊等他的娃兒兩條手臂硬邦邦攏在身側,他不免好奇。
“手開啟,你手裡捏了什麼寶?”
“我真替你的女友們擔心。你的疑心病那麼重,一定見不得她們跟別的男人說話。”張綺紗攤平兩手,左手心上是手機,右手心上是一條護唇膏。
她刻意用複數強調他的花心。
“手機你拿著,護唇膏我幫你收好,要用時再向我拿。”將它丟進剛才放眼鏡的口袋,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十指交握。“走嘍,我的肚子有點餓了。”
三樓的自助式餐廳是今天的會場,金鷹匠計畫一進去後就先端一盤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