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眠雨則是靠著他的肩頭,自然地接過呼吸器,深深吸氣,蒼白的臉漸漸恢復神采。
看到後來,他們的輪廓模糊了,漸漸融成一片飛刀,直□的心房。
一直用沉默拒絕著回答的張眠雨居然破天荒地開了口:“謝謝各位記者朋友們地關心,我此時此刻已經遇到一生當中最合適的對手,只想演好他的愛人一輩子。”
底下的狗仔一片譁然,張眠雨惹下緋聞無數,這還是她第一次吃了肯認賬的,今天真是有大收穫。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葉容凱就站在張眠雨身邊,可謂人證物證俱在。
我現在無法用鼻腔呼吸,我怕我撥出的氣一下子會把鼻子燒了,我整個身體都在冒火,我狠狠地一踩油門。
葉容凱眼裡,滿滿都是焦急。
這個蠢男人,現在知道焦急了,早幹嘛去了!
EX只要撅撅尾巴裝裝昏厥,你就撲過去照料了。
老孃現在就把你們全都送上西天,結果我一火大,方向盤一晃,我就直直衝著電線杆撞去了。
我悲哀地想,我大概是本世紀最悲慘的女人了,再一次被撬走了一個男人的同時,還得搭上自己一條小命。
最可怕的是,眼前一黑的時候,我的眼裡全是葉容凱惶恐的表情,我的腦子一定是受到病毒洗腦了,竟然這種時候還不死心。
還沒等我從汽車安全氣囊裡爬出來,有人已經急急地砸開車門,然後我整個身體騰空起來,猛然跌入一個全身緊繃到了極點的懷抱。
“葉容凱,我要撞死你和那個狐狸精,你等著!我再來!”我掙扎著爬回駕駛座。
葉容凱一把把我扯出來,憤怒地呵斥:“喬韻寧,你嚇死我了!”
他抓著我的雙手上下左右活動,嘴唇顫抖:“有沒有傷到哪裡?”
我就這樣看著他著急,什麼都不說,只是冷笑。
葉容凱翻開我的劉海,眉頭皺了皺:“走,我帶你去包紮。”
我冷笑一聲,望向身後的狗仔水軍以及一臉不知所措的張眠雨:“葉天王,您的戲還沒演完呢?您看,和您配戲的張小姐還這麼入戲,趕緊回您的劇組吧。”
葉容凱的神情寂靜,片刻之間竟然綻放了詭異的笑容:“喬韻寧,你知不知道你吃起醋來的樣子很可怕。”
他俯□子,哼道:“可我為什麼愛死了你此刻的樣子。”
我的髒話還沒來得及出口,所有的氣息都已經被封死。
他黏膩的唇輾轉吮吸,強硬的舌長驅直入,他把我壓在車子上,抱我抱得緊到窒息。
一股悶氣襲上我的心頭,這該死的牆頭草男人,這雙剛才給別的女人遞過呼吸器的手,如今捧著我的臉,讓我覺得作嘔。
想到這裡,我的整顆心都絞緊了,一股甜甜澀澀的味道在我的舌尖瀰漫,我幾乎以為是我的眼淚溢位來,最終才發現是我咬破了葉容凱的嘴唇。
我握緊了手,深吸了一口氣罵道:“可我討厭死了你現在的樣子,你就像一隻沒有思想的狗尾巴草,風往哪邊吹,你就往哪邊倒!”
“喬韻寧,我晚來是有原因的!我傷口發炎了,還有些燒,所以吃了退燒藥就躺了會兒,沒想到會誤點。可我發誓,我一醒來就火急火燎地趕來了。”
多麼動聽的狗血理由,我從車子裡拿走包包,乾乾脆脆地走了。
見我沒有回頭,葉容凱繼續說。
“張眠雨是張幫主臨死之前託付給我的,就算我和她之間買賣散了,可也不能見死不救啊。你也常說你是人民獸醫啊,你連小貓小狗都要救,我就不能救人嗎?”
“喬韻寧,你講點道理行不行?”
“喬韻寧,我錯了行不行?”
“喬韻寧,我下次絕對見死不救!”
我聽著背後不斷傳來的葉容凱的聲音,心裡特別難過,沒有下次了,我那麼卑微,那樣的卑微!
但這種卑微只有一次,你可以揮霍!
我怔怔地看著看著計程車上的玻璃倒映著的我此時的樣子,真是狼狽不堪,我撥開劉海,看到了大片的血漬。
我在心裡哀叫,自從遇到葉容凱,我的生活簡直像受到了詛咒,手臂和背部的疤痕還沒有完全消退,現在連臉都破相了。我不止不能穿無袖和露背裝,現在連掀起劉海都需要勇氣了。
“姑娘,今天是黃龍體育館舉行大型馬拉松比賽的日子啊,你看,追在我們車子後面的那個選手肯定能拿冠軍,他都跟了快十分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