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一路,月光追隨了我們一路,他就這樣抱著我。
到了他家樓下,我不自在地說:“放我下來,快到家了。”
我掙扎著要下來,手打到他的腹部,他的手顯然一下子脫力,幸好另一隻手還堅持著託我的腰。
他皺起眉毛,我看向我的裙子,白色的裙子竟然染上了可疑的紅雲。
我瞬間悲劇了:“那個……我貌似來大姨媽了!”
他翻了我一個白眼:“那血是我的,只是擦傷,不好意思弄髒你衣服了,你先上去換衣服。”
我上樓的時候,他另補了一句:“對了,今天失約了,對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猜猜,容少失約是去幹啥了!
☆、20。誰的惡語誰灰心
我上樓,換好衣服以後,看著被換下的衣服,血跡斑斑。並不是說有多觸目驚心,但就是看著很不舒服。
難道葉容凱今晚失約的原因,就是這個?打架?鬥毆?我跳下床,拎著醫藥箱,氣憤地敲開了他的房門。
只見葉容凱閉著眼睛躺倒在床上,嘴角卻盪漾著微微的笑意。
這種時候還笑得出來,我“霍”地一拍床頭櫃,怒氣衝衝:“給我起來,趕緊自己處理傷口!別一會兒,傷口感染,半死不活地我又得揹你上醫院,老孃現在沒有這麼好的體力!”
葉容凱撐開眼皮還是笑,只是臉色有些蒼白,卻只是輕輕地叫了一聲:“寧寧。”
嘆了一口氣,乾脆閉起眼睛:“不會有事的,我剛剛吃過消炎片了。”
我啞然:“別以為吃了消炎藥就萬事大吉了,這麼熱的天,傷口的不處理,你想肚腸都爛出來嗎?”
他的臉上浮現出了竭力思考的表情,在我轉身要走的時候,他的手牢牢地抓住我:“其實你根本就是一個膽小鬼,害怕承認已經開始在乎我,所以用惡毒的語言去掩蓋你的關心。還好,我查了你的星座——天蠍座,唱反調就是我愛你的星座排行的首位。”
還去查星座書,這男人不是一般的無聊,我甩開他的手,低吼:“你消炎藥吃多了,幻想症發作了!”
“躺好!”我估計他這樣的狀態,也不可能自己包紮了,我狠狠拍著他的肩頭:“老實點,扭什麼。”
葉容凱異常委屈地躺平:“你剛才碰到我的胳肢窩了,我想笑。”
“誰阻止你笑了,好像你平時沒笑似的,每天笑得最欠扁就是你。”
“平時為了吸引你的目光,我笑得很有氣質好不好?”葉容凱一臉懊惱:“決不能在你面前笑得太誇張。你又不容易對我起的歹心,會被掐滅的。”
我一邊掀開葉容凱的襯衫,一邊看著染血的傷口,已經開始發出黃色的膿。明明是不深的傷口,偏偏被不懂珍惜自己身體的人加深。我沉聲問道:“你故意抱我回來的是不是?有傷還做劇烈運動,找死啊!”
他收起了一貫的嬉皮笑臉,認真地回答:“因為你的傷口還沒好,多走會出汗,我怕你好都快好了反而發炎了。”
“聽起來好像為我著想似的,那麼一切以我為中心的你,怎麼就對我失約了呢?”我邊小心地處理傷口,一邊說:“一個連自己的安全都沒有辦法保證的人,還一天到晚在我面前毛遂自薦。給不了別人安全感,就博取不了別人的信任。更何談,確立一段感情。”
包好紗布以後,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我今天所受的傷,就是為了給你安全感。”
我哼了一聲,對他的話不以為然:“你不過是為了給你自己安全感,像你這樣的有幫派背景的人,總渴望在一次次廝殺中穩固自己的江湖地位。”
葉容凱的表情萬分沮喪,嘴角不斷想要開口的跡象,最後只平淡地說:“如果像你說的我這麼有野心,我為什麼還沒有在你心裡殺出一條血路呢?”
他臉上全是無耐的疲憊,最後他搖搖頭:“出去吧,我累了,不想跟你再計較得失了。”
臥槽,什麼破錶情,看我好像看一堆爛賬一樣。
剛才那一架明明是葉容凱輸,我為什麼看他表情,我覺得我贏得不光彩呢?
是他失約於我,是他出去亂幹架,我罵幾句怎麼了?
可是我瞥見透明袋裡,染血的酒精棉花,心裡卻很不是滋味。
一晚上糾結要不要再生葉容凱的氣,竟然忘了思考如何解決掉趙西翰這個歷史遺留問題。
“給葉容凱一刀,給葉容凱兩刀,……”在碎碎念給了葉容凱無數把小飛鏢後,我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