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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處遊蕩?”他的確是出去四處遊蕩,只是,這個遊蕩有送命的風險。“哈哈~~這個說法也說得通啦!”他沒有解釋自己的職業性質,一笑帶過他必須經歷的危險。

“你去睡吧,不敢耽誤你的睡覺時間。”聽他坦承自己確實是去四處遊蕩,她的胸口更悶了,說出來的話也有些嗆。

原來他這幾天沒來煩她,是因為他忙著四處遊蕩!

他一定是找到其他更有趣的人了,也許是個更有風情的女人,所以不再需要她這個不男不女的假男人了。

“沒關係,你比較重要,等會兒獸醫院見。”他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困得很,但仍強打起精神。

你比較重要!

就算掛上電話,他的話還是一直在她耳邊縈繞,讓她胸口那股怪異又震撼的感覺持續蔓延著。

從來沒有人將她看成重要的人,從來沒有,只有他!

他的一言一行,在在牽扯著她的心,在她剛強的牆上鑽洞。

她有預感,自己對他的抵抗越來越薄弱了……

昨天凌晨丁若男趕到獸醫院時,齊瓦人已經在那裡了,他接過“點點”,沉穩地跟醫生討論“點點”的情況,成為她最大的支柱。

她從不知道自己需要支柱,尤其在成人之後。但不可否認,在獸醫院看到他時,原本焦慮不安的心立刻安下,彷佛吃了定心丸。

她不習慣也不喜歡依賴別人,這會讓她顯得軟弱,但,她卻毫不猶豫地跟他求援,這是否代表他在自己心中的分量越來越重了?

“點點”打了針後,現在情況大為好轉了,當她不再為“點點”擔憂時,心頭依然無法放開,為的卻是另一個原因——他晚上跟誰去遊蕩?

明知自己沒有立場也不應該在乎他跟誰出門,但她就是在意,甚至煩躁到無法入睡,因此乾脆起床梳洗。當她踏出浴室時,“點點”已經在門口等她,跳著要她抱,讓她終於可以鬆口氣。

拉開衣櫥挑選上班要穿的衣服時,猛然發覺衣櫥裡面是清一色的襯衫和西裝。

丁若男撥弄衣架,拿出其中一件水藍色襯衫,對著鏡子比對後,不滿意地放回去。又拿出另一件白底粉色條紋襯衫比了比,還是搖頭放回。

怎麼每一件看起來都是一個樣?

她已經站在衣櫥前面半個小時了,還沒挑到一件滿意的衣服,這對以前只要十分鐘就可以穿戴整齊出門的她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

她從來不在意衣服好不好看,只在乎穿著得不得體,而現在竟然下意識地挑選起衣服來,只因為某人今天要來公司找她,所以她想讓自己看起來好看一點!

可惡!她幹麼為了齊瓦而刻意打扮?

為了懲罰自己的莫名其妙,她故意閉著眼睛,隨手拿了一個衣架,上頭掛的是一件絲質的紫藍色合身襯衫,這是去年茤萸送她的生日禮物,至今還沒穿過。

“……就這件吧。”脫掉身上的棉質條紋睡衣,光裸的上半身,骨肉均勻,面板白皙滑嫩,是百分之百的女性軀體,只不過上圍小巧,頂多只有A罩杯而已。

拿起一件特製的束帶裹住前胸,再穿上襯衫,選了一套淺灰色的西裝套上。

將狗飼料放進手提箱,“點點”放進寵物提袋後,她走出房間,下了樓來到飯廳,此時父母已坐在飯桌旁用餐了。

“爸、媽,早安。”

“早,要吃稀飯還是吐司?”母親李英淑溫婉地詢問。

“我自己來就好。”將手提箱和裝有“點點”的提袋放在椅子旁,丁若男拿了兩片吐司塗上果醬和奶油,倒了一杯牛奶,優雅地慢慢進食。

跟家人分開了十幾年,再加上個性使然,她跟家人的感情很生疏,只比陌生人好一點。

縱然回國這幾年,母親一直試圖拉近她跟家人之間的距離,但是十幾年的隔閡,不是一段小距離。

“你又要帶狗去上班?”丁榮石放下報紙,看到她椅子旁的提袋,大嗓門又是一陣亂吼。“一點主管的樣子都沒有,成何體統?馬上將狗丟了!聽到沒有?”

丁若男聽若未聞,快速吃完手中的吐司,一口喝乾牛奶,拿起公事包和提袋站起身。

“我去上班了。”禮貌地打完招呼,迅速走人。

她從不跟父母起言語衝突,頂多只是沉默以對,表達無言的抗議。印象中,養狗這件事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抗爭。

“欸~~反了、反了!連她都不聽話了!”丁若男的抗爭,讓丁榮石氣得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