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過豬走路啊,她沒到過酒店,至少上過館子吧!服務生一定要面帶親切笑容,上菜時總說請慢用,這她曉得。
“哦!”豔虹笑了起來,亮麗的臉上豔光四射。“那還等什麼,今晚優先試用嘍!我這裡正缺人手。”
“試用?有沒有錢領的?”服務精神她有,但絕不做白工,這是前提。
“底薪是月結,但小費可以自己留著,本酒店不抽公主的紅利。”豔虹瞧她氣質不俗,對錢倒是一副很在意的樣子。不過銀子誰不愛呢?就像她自己,若是不愛錢也不會在歡場打滾多年了。“你叫什麼名字?”
“藍雪凝。”雪凝天真地說。
“很好聽,不過你得取個別名,就叫小雪好了,以後大家就這麼叫你。”豔虹指示她。
雪凝沒啥意見。
“我找領班帶你去換衣服,你得好好表現。”豔虹說道。
“我會的。”雪凝歡喜地點頭。
豔虹隨即以無線電召來領班,交代她領她“入門”,逕自走進一個包廂。雪凝一直看著豔虹的背影,就像個高貴的女神似的,她望之興嘆,覺得自己站在她身邊簡直像個不成熟的黃毛丫頭。
“嘿,你別再看了,快隨我去換衣服吧!”領班提醒她。
“哦,好。”雪凝隨她而去。
十分鐘後她彆扭地穿著低胸且開高衩的黑皮衣,腿上穿上黑色網襪,頭頂著白色的長耳朵,成了不折不扣的兔女郎。她幾乎不認識鏡子裡的人是誰了,掩著暴露的胸口,這才知道自己還挺有本錢做這麼冶豔的打扮。
“喂,你照鏡子要照多久!出去上工了。”領班等得不耐煩地催促。
“嗯。”雪凝放開掩在胸口的雙手,隨她走出去。
她的第一個工作是被指派端陳年威士忌到201包廂,領班指示了她位置,雪凝一看是豔虹方才進入的那個包廂,她走過去瞧見噴沙玻璃門上燙金的201包廂字樣,放膽地走進裡頭。燈光幽暗中她看不清楚人們的面貌,只大略瞧見是一票男客人,許多亮麗耀眼的女公關陪著他們唱卡拉0K,或劃酒拳,倒是沒看見豔虹女神的身影。
她目光不敢亂飄,把酒放下,突然前方伸來一隻手,直摸她的胸前而來。她一驚,一張千元鈔票已塞在她的雙峰之間,那人的指尖還隱約觸碰到她柔軟的胸口。
呵!她脹紅了臉,難道客人都是這樣給小費的嗎?她真不知是要道謝,還是一拳揮過去。
渾噩中她目光往前方移,一瞧怔住了,那個塞她錢的男子好英俊,看起來很眼熟……不就是鑽石公司的總經理韋大哥!他穿著寬鬆的白上衣、黑長褲,銀白的發整齊的束在腦後,氣質介於浪子與藝術家之間,橫看豎看都有說不出的帥勁。
他正一臉玩味地瞧著她,她心慌又錯愕,一時忘了該說什麼。
“不會吧!我們這麼快就見面了?”韋翔傑有趣地說,打從她一進來,他的目光就跟著她打轉,沒想到她卸去平常的衣著是這麼有女人味,純黑的兔女郎裝和她雪白的膚色相映,別有一番風情,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可說相當惹火,光看就有教人血脈賁張的衝動。
“你怎麼會來這裡?”雪凝很想表現得自在些,不讓他看出她其實是為了那枚鑽戒而下海,偏偏他深幽的雙眼直盯著她,害得她連吸呼都尷尬,心跳無端的變快。
“有人規定我不能來嗎?”韋翔傑拿了酒杯示意她倒酒,又說:“我以為你是在外商公司上班。”
雪凝手指微顫地開啟瓶蓋為他斟酒,咬咬牙低低地說:“我高興在哪裡上班是我的自由。”
一室熱鬧中,低迴在他倆之間的是一種奇異的氛圍。他看出她對他略有敵意,但那張暈紅的小臉和微蹙的蛾眉就是有說不出的動人氣息,引起了他對她相當程度的興趣。
“你們認識?”豔虹從洗手間出來,聽到他們的談話。
雪凝放下酒瓶,眼看著豔虹怡然自得地坐到韋翔傑身畔,親密地緊挨著他,還勾住他的手臂,突然有股悶悶的熱氣憋在胸口,教她難受。“我跟他半生不熟。”她今生最倒楣的事就是遇見他了。
豔虹見雪凝出言不遜,出聲制止。“小雪你說話得當心點,他可是……”她話沒說完,因為韋翔傑對她使了眼色。
雪凝感到古怪,他為什麼不讓豔虹說?她很想知道他可是……什麼呢?她心生好奇,豔虹竟轉而對韋翔傑說:“我的主,你別怪她,她才頭一天來上班,還欠調教。”
雪凝意外的瞪大了眼睛,豔虹竟叫他“主”,乍聽之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