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承琛低聲說道,“等你回來,我給你答案。”
他答應,會給她一個想要的答案。
溫綿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才好,瞿承琛聽她不語,接上自己的話:“上回定了第一條軍規,是吧。”
男人忽然嘴角一揚,下了一道命令:“第二條:以後,吵架不準回孃家,更不準離家出走。”
溫綿捋了捋耳邊的一束髮,“嗯,不會了。”
“還有第三條。”
啥,還有第三條?
瞿承琛一字一頓,在夜色中笑著,重複這屬於他們家的第三條軍規軍紀:“溫綿,時刻謹記,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溫小妞徹底詞窮了。
男人像全然沒意識到這話有多肉麻膩歪,霸道地指示:“你到底從不從?”
她眼眶溼潤,臉上卻是甜甜地一笑,又驚又喜,想了片刻就回他:“我也要等你回來,再告訴你答案。”
所以,你非回家不可。
只聽瞿首長也笑了,輕輕應了自己一聲,“好。”
瞿承琛一看時間剛剛到,就不再多言,至於還有太多其他想要說的話兒,見面再續也不妨。
切斷電話,準備投入這次任務的準備工作。
這回雖不是機密的軍事任務,可卻讓大家都有些頭疼:中緬特大聯合廣西邊防緝毒行動。
早前邊防武警的一支小隊遭到販毒武裝份子的埋伏,死了十幾個警員,震怒了上頭幾位首長。
莊志浩下了口諭,哪怕追到地獄也要替犧牲的戰友們抓到他們。
武器都是最先進的配備,瞿承琛瞧著架勢就已心中有數,就是要出境,也得完成這趟任務。但頭疼的地方就在只要一踏出邊境線,就意味著他們消失了,如同當年溫綿的兄長。
誰都不希望犧牲的如此默默無聞。
陸莊嚴在直升飛機旁喊住渾身透著寒氣的瞿中校,“都讓你平時做人不要太風騷了。”
“怎麼?”
“你還記得你是‘銀棘’吧?”
因為他是最風騷犀利的“銀色荊棘”瞿中校,所以他無人可以取代,他與他的團隊必須是共和國最輝煌的戰績。
瞿承琛笑了下,反問:“擔心我守不住?”
陸莊嚴是在提醒他,不要因為個人感情因素影響正在執行的任務。
他知道中校從不是會失去控制的男人,但那天瞿承琛的做派當真讓他心有餘悸。
瞧著他如今的神色,陸少校明白,“現在不擔心了。”
說完,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別怪我還是好奇,你臉上這傷怎麼來的?”陸少校挑了挑眉毛,“你家沒養貓吧。”
中校先生黑眸一沉,毫無玩笑成分:“不是貓,是綿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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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綿昨晚輾轉難眠,心裡一直在擔心瞿承琛的安危。第二天一大早,她在洗手間照了照鏡子,小妞不免對著兩隻熊貓眼癟了癟嘴。
小光賴著睡懶覺,溫綿與她說好了,自己一人去探望左輪足夠,何況出賓館不遠也就是醫院。
護工們正在幫左輪擦身,溫小妞不好意思,就在門口等了一會兒。
左輪精神狀況良好,臉上換了藥,倒不像是剛從鬼門關轉了圈回來的男人。
“我還是第一次傷這麼重。”他看著溫姑娘的眼睛,若有所思,“什麼事都要被人幫忙做的感覺,很困難。”
溫綿聽出這男人語氣有些像小孩子鬧彆扭,不由笑了:“你身體素質好,醫生不都說你恢復的很快了嗎?”
他畢竟獨自慣了,讓這男人什麼事都依靠別人,難免有不適應。
溫綿眼看左輪要去拿邊上的手機,當然主動去幫忙,誰知他忽然扯住她的胳膊,明明是傷勢未愈的男子,手上動作卻如此的充滿力量。
他躺在病床上頭部還包紮著繃帶,眼睛裡盛滿英俊迷人的目光,即使如此頹敗的一身是傷,也有取人心神的吸引力。
左輪不需要她來當自己的朋友。
溫綿看著這隻猛然抓住自己的手臂,預感到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會將所有的現狀毀於一旦。
他不在乎她想要這個朋友,因為這也只是她自私的想法。
“溫綿,我沒有對任何一個人,有過這種好感。”男人的聲音低沉有力。
作者有話要說:等某人回家被告白。其實,真的有被虐的嘛,中校心裡可難受了~
左輪親親多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