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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中校的耳提面命,這次旅行成為了經典的紅色愛國教育之旅。

其實,瞿承琛不曾來過這裡,但他常聽老隊長提起自己的故鄉。

斜拉索形式斷橋是丹東市旅遊的客人們必來的景點之一,中校也不知是否怕她被人潮衝散,一上去就擭緊姑娘柔柔的小手,他手上的槍繭子恪人的厲害,霸道卻又那麼溫情,剛硬中的柔軟,大概說的就是這麼個意思。

大橋經過炮彈烽火的洗禮,早已鏽蝕斑斑。路面老舊了,有些地方破損厲害,橋面板也有些年頭,致使大橋的承重力減弱,不過,它簡直就像是一位屹立在江面之上的戰爭英雄。

瞿承琛給她說著他聽來的介紹,她撇著頭,作認真聆聽狀。

視線一偏,就看見岸邊的人群中有一位格外顯眼的清雋男人,他倚在江邊防護欄,俊秀的雙眸像在凝視橋上的風景,又像是陷入了回憶。

她與他的視線忽然有了接觸,他笑了笑,而與瞿承琛並肩站在斷橋上的溫綿,卻愣怔了。

起初魏西喬發來訊息,她還以為他只是隨口說說,畢竟昔日是“我們”,如今早已成為“你我”。

不是不記得曾與他在一起的過去,她盲目崇拜他,看他在主席臺做早操的樣子,甩甩胳膊動動腿就覺得很帥;他在禮堂給全校師生演講,談吐自如、斯文風趣;放學後默默跟在他身後,只希望與他一起多走一會兒,再多走一會兒……

一個女孩兒學生時代的暗戀,始終無法承載成年後的那些想法,高中時想象中的魏西喬,並非能與真正的魏西喬劃上等號。

溫綿心中苦笑,失而復得的東西也不會再是原來的樣子,他怎能不明白。

瞿承琛憑藉他狙擊手的特質,也早發現那男人在窺覬他身邊的小姑娘,也幸虧中校沉得住氣,換作其他人,說不定還真拿88狙擊步槍狙了他。

不斷有遊客從他們身邊行走而過,溫綿迅速回過神,她唏噓不已,從回憶中拔了出來。

瞿承琛不易察覺地頓了下,才決定繼續他們的話題。

“我外公在抗美援朝時是狙擊手。”

“真的?是和狙擊英雄張桃芳一塊兒的?那你也是狙擊手,你爸爸……我是說,瞿遠年首長呢?”

“他難道不是你爸?”

瞿中校不疾不徐扔下一顆炸彈,溫綿臉上浮起紅暈,她腹誹著,老爺子到時承不承認他們的婚事還成問題呢。

岸邊的魏西喬看著橋上一對璧人,不由嘲弄自己。故地重遊,她的身邊卻已換了別人,瞥一眼手腕上的卡西歐表,他只好苦澀地笑笑,轉身離開。

******

斷橋開往寬甸景區還需一些時間。

瞿承琛在上車前接到一條簡訊,當時,他看了一眼,只是微微皺眉,也不作聲。

溫綿望著窗外,景色怡人,森林茂密旖旎,山無不秀水無不美,可這車內隱隱地有一股子寒意,讓她只覺得內心焦慮。

他貌似有心事,這認知讓她微微詫異。

可惜瞿首長要是打定主意不想開口,你就算怎麼使勁也撬不開他的嘴。

一天的景點玩下來,男人在她身邊寸步不離地陪著,爬山的時候難免遇上崎嶇的路段,瞿中校就拽緊她的手不放,將她保護的極其周道。

“別逞強,累了就說。”

“嗯,我沒事。”溫綿衝他笑笑。

瞿承琛神色如常,看著她婉約的笑容,一絲美好纏住了他的目光,心頭驀然有些惆意。

從省級自然森林公園回到酒店,溫綿脫了鞋子,一抬頭就看見瞿承琛沉默的背影,他既然在她面前表現出些許情緒,那想假裝沒發現,好像也不太現實吧。

瞿承琛脫了大衣,掛去衣櫥。由於軍人的內務條例,他的私人物品永遠收拾的比她還要整齊。

他頭也不回,只是關照她:“你先去洗澡。”

溫綿不自在地抿抿唇,她一回來就覺得胃部脹痛,於是秉持速戰速決的理念問他,“你有什麼不順心嗎?”

首長挑眉,“說出來好讓你順心一下?”

怎麼都這時候還不忘吐槽她,溫綿囧然。

“我不是這意思,只是覺得……和你也沒生分到無話可說的地步吧?”

她的話戳中要害,瞿承琛沒了任何理由敷衍了事,他跨步過來,幽深的雙眸牢牢鎖住她,“你以前來過?”

溫綿一時沒能反應過來,瞿承琛低下頭,一字一頓重複給她聽:“我問你,來過丹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