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濺,她在聽到震動大地的蹄聲時,被人攔腰撈上了馬。
原本挾持著她的人被一刀削去了半邊腦袋,她驚恐的倒喘口氣,他伸手扳住她的後腦,將她的臉轉向他的胸膛。
“別看。”
他聲音低沉冷靜,反手一刀削去半空飛箭,再迅即擋住左方長槍。
即使只一瞥,她在埋入他胸前時就已見到那名震大漠的金色騎兵隊,他們的鎖甲如他一般,反射著金黃色的豔陽,但那只有在最初的那一剎那,下一瞬,他們衝入匈奴逃兵中,鮮血立時飛濺,迅即染紅了那刺眼的金黃。
直到此刻,她終於知道為什麼他會被冊封為驃騎將軍!
他們騎術精湛,個個動作迅速、確實,而且有效,她不斷聽見那些之前窮兇極惡的匈奴兵的慘叫,她嚇得閉上了眼,聽話的縮在他的懷中,不敢動彈。
馬兒嘶嗚,昂首一腳踏扁前方敵人,他持刀在馬上護著她,左一揮、有一砍,如入無人之境。
風聲急急嗚咽著,卻掩不住殺聲震天,和那些不斷響起的淒厲慘叫。
他的刀在風中舞動著,結束生命。
黃沙打在手背上隱隱生痛,她緊緊抱著他的腰不敢鬆手。
她將臉埋在他堅硬的盔甲上,卻感覺到在那堅硬盔甲下令人心懼喪膽的力量,每回她感受到他身上肌肉的律動、每次他揮動他的手,她就會聽見幾乎是近在耳邊的恐懼嘶喊。
就在她以為那種聲音、永遠都不會停時,一切突然安靜下來,只剩下風聲,喘息聲,還有他的心跳……她微微動了一下,他卻仍壓住她的腦袋,不讓她轉頭。
“將軍。”近身侍衛策馬靠了過來。
“把還活著的帶回營去,死了的就地掩埋。”
“是。”眾人齊聲回應。
他掉轉馬頭,一扯韁繩,馬兒立時四蹄齊揚賓士起來,直至聞不到血腥味了,他才放鬆對她腦袋的鉗制,改摟住她的腰。
雖然速度極快,炎兒仍是忍不住偷偷側過臉,向上瞄了他一眼,一看之下她頓覺頭皮發麻。
他面無表情,眼神卻十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