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自從兩年前出了那件事之後,我可是有許久沒見過將軍會親自下場和弟兄們做搏擊訓練了。瞧,他一副很痛快的樣子,輕輕鬆鬆就解決掉二十名士兵,真不愧是我朝首屈一指的大將軍。”
“他不該上場的,他的傷一直沒好。”她咕噥著,忍不住又抬頭看了眼在校場正中的男子,他正好轉過頭來,兩人視線對個正著,他臉上表情像是在瞬間一亮,嘴角噙著微笑,偷看被他逮個正著,她悄臉更紅,慌忙又低下頭來。
看出她的窘迫,鐵英露齒一笑,“沒關係、沒關係,你不想說也行,無論是什麼你只要繼續就是了。”
她的臉更紅了,拿起熬藥的陶壺,站起身朝南營的方向走去,還不忘結結巴巴的對跟在一旁的鐵英抗議,“你……你你不要胡說……”
不過,當然只換來他爽朗豪邁的笑聲。
她羞窘地急行匆匆,一張俏臉火般的燒燙,一路上,經過計程車兵紛紛向她打招呼,她只能頻頻對大夥點頭。
“夫人、夫人!”突地,一聲叫喚傳來。
她愣了一下,看著那向她跑來的大兵,好一會兒才頓悟他是在叫她。
“夫人,咱們大夥都聽說了,你路上輕車簡行沒多帶什麼。”那大兵笑眯眯的將一個小布包交給她,“這些東西雖然不值什麼錢,不過挺實用的,是弟兄們的一點心意,希望你別嫌棄。”
炎兒一臉茫然的接下小布包,大兵對她行了個禮就又匆匆走了。
她眨眨眼,有些遲疑的問身旁的鐵英:“餘副將,呃……他剛剛叫我什麼?”
鐵英尷尬的笑笑,才道:“這個……因為你待在將軍的營帳,總得找個合情合理的解釋……”
“你說的?”地瞪大了眼。
“不是。”他這回答可快了,趕忙道:“是大夥自行推演的。一開始也不知是誰起的頭,有人說你是將軍的情人,有人說你是將軍的未婚妻,有人說你是將軍的青梅竹馬,然後有人這邊加一點、那邊加一些,給果謠傳到最後就變成你是將軍青梅竹馬定了親的未婚妻,因為擔心將軍,所以從京裡跑來找他……”
他哈哈乾笑而聲,“你知道,這解釋了一切,從你第一天被一臉火大的將軍扛回來,到你住在他營帳裡,然後雖然他對你很生氣,不過顯然卻有些拿你沒辦法,後來他又特地趕去救你,這些點點滴滴加起來,大夥越想越覺得這解釋可信,就把它當成真的了。”
她杏眼圓睜、小嘴微張,頓覺有些哭笑不得,幾次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過了好一會兒後,她才認命的道:“他……我是說你們將軍知道嗎?”
鐵英咧嘴一笑,“你說呢?”
她看著一臉開心的餘副將,突然覺得頭痛起來。
“你們沒想過要解釋嗎?到時候我離開了,你們要怎麼說?”
她想走?鐵英挑起濃眉,雖然他不認為將軍會讓她走,不過他還是微微一笑道:“什麼都用不著說,沒人有膽子敢問他的。”
“呃……”她苦笑,說得也是,想想也知道,依他那臭脾氣,有人敢問才有鬼。
小布包裡,有一把銅鏡、一支梳篦、一支玉雕的簪子,和一些胭脂花粉。
她知道這些東西定是他們到城裡去的時候,順便帶的,真的不是什度貴重的東西,卻十分讓人窩心。
“哪來的?”
霍去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回首看他無奈地微微一笑。
“算了,我想我大概知道了。”他一皺眉,心知肚明一定又是那些受過她救命之恩計程車兵送來的。
“他們要是再送東西來,這帳篷就快堆不下去了。”他微蹙著眉,哼聲說。
“你不高興?”她開口,語音細柔,“我退回去好了。”
“不用。”他轉身走到屏風旁卸下護甲戰袍,嘴裡雖然說不用,口氣卻擺明了他很不爽。
看著他那副頗為不悅的模樣,她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唇角微微的上揚。
她走上前幫他,低頭解開那些環扣繩結,邊柔聲道:“他們是好意。”
他抿著嘴,不吭一聲,只是壓住了她解環扣的小手。
炎兒抬首,不解的瞧著他。
他盯著她看,幾次想開口,但那些字眼卻只在喉間打轉。
其實不是氣她收下,也不是火那些士兵送她東西,只是方才見她瞧著那些姑娘家會用到的小東西時,那有些感動的表情,他只惱自己沒想到。
“怎麼?”看他蹙著眉好像想說什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