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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是男是女?」

「他外表似男,我自然也當他是男的了。」

王十全揚眉:「你沒跟她有過燕好?」

東方非哈哈笑道:「皇上,臣還沒吃了她,怎能得知她是男是女呢?」

此話一出,不但王十全一怔,連守在門口的青衣也是古怪地看向自己的主人。

「際當真不知她的性別?」

「臣一向有話直說。我對心愛的人,一向不強迫,我喜歡跟她鬥智,要她心甘情願地獻身。皇上,這樣吧,你就吩咐小蓮子,讓他把懷真叫來,親自脫了衣服,驗明正身就是。但,就算知道她是女子,又如何?我對她,只是由男寵換成了臣的妾室而已。」他無所謂地攤了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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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你差點就騙過朕了。朕自然有法子驗明她的性別,倘若懷真是女子,九指阮東潛恐怕也是女子了,這兩人不管相貌、氣質都相仿。當日黃公公親眼目睹你將阮東潛骨灰灑向大雪,如今想來,正是你處心積慮,防人事後查她詐死吧。」

東方非依舊是不疾不徐地答道:

「皇上探訪民間,時日無多,如果想探一探真相找樂子,那臣也絕不阻攔。」

「好個東方非,你倒是有把握朕拆穿不了你的小把戲!」

「臣不敢。」他作揖。

「如果朕查出阮東潛真是女子,你可知,依皇朝律法可判九族之罪?」

「臣擒拿布政使一干人等,他們將在律法之下處決,世上無人敢明說皇上的不是,這正是拜公正律法之賜,皇上,這種律法,臣熟得很。」

「好!既然你極力維護你的阮東潛,那也休怪朕無情了!」

「臣不敢。阮東潛已死,如果她還苟活於世,臣也要玩她至死,看她是不是一生一世,腦中就只有為國盡忠!」東方非譏誚道。

王十全神色震怒。「東方非,如果聯能證實阮東潛就是懷真,而且還是個女兒身呢?」

「那麼,臣只能怪自己老眼昏花,竟然分不出男女來,臣願隨皇上處置。」

「好!你這人,當真自私自利,一旦東窗事發,果然只顧自身!倘若一切如朕所料,朕要將你自首輔之位連降三級,從此為朕作牛作馬,永遠不得辭官歸隱!」

「若真如此,臣甘願領旨,一生盡獻皇朝,為皇上剷除任何不忠之人。」

王十全一陣冷笑,拂袖而去。

東方非神色自若地送至門口,直到人都遠了,他才懶洋洋地入屋倒杯水喝。

「爺……」青衣跟進來,輕聲叫道。

「嗯?」

「剛才為何您不乾脆說已與小姐行過房了?」

「青衣,你太小看他了。你以為由我嘴裡認定冬故是男子,他就不再懷疑?如果他的疑心病不重,那他早在佯裝多病太子時,就被人害死了。」

「可是……」

「哈哈,青衣,你擔什麼心呢?如果賭輸,也不就是輸了一盤棋,下輩子再來一次而已,何況,我的籌碼多得是,怕什麼?」

他心情很好,想起昨晚她很快打起瞌睡來,果然風花雪月是她的致命傷。她睡著的美顏,真是可口得令他垂涎不已,巴不得將她抱上床。

「爺,皇上無視阮東潛的功勞,執意揭露她的性別,小姐知情必然傷心。」

東方非看他一眼,笑道:

「傷心什麼?她要的,也不是功勞。」就算她傷心,也會很快的振作起來,他一點也不擔心。

當年她遠在燕門關,鳳一郎必定告知她是誰下手害死先皇。她從來沒有質問過他,更沒有問過當今皇上好些呢,還是先皇為民些。

在她心裡,只怕是非黑白的界限愈來愈模糊。有時,他會捫心自問,他要的,到底是哪個阮冬故?正氣十足的阮冬故,還是愈來愈圓滑的阮冬故?

相處久了,他又覺得,觀察她的變化,正是他最大的樂趣之一。

圓滑的阮冬故,將正氣藏在心裡,繼續走她堅持的道路。

昨晚……真該一口吃了她,好過現在他想念得不得了。一想到以後,能夜夜看著她的睡容,他就幾乎掩飾不了內心湧起的衝動。

瞥見那件跟皇上下棋所穿的衣物,東方非一陣憎惡,冷聲說:

「等皇上出門後,把這件衣服拿去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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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