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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說。

他點頭。

她走到閘口又返轉回來,靜靜凝視他半晌。他突然泛起極度的緊張與恐慌,想拉住她,帶她回家,把她藏起來,最好是藏在心裡。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她掂起腳尖攬住他的頭,冰涼的唇重重壓在他唇上。當丁香小舌主動探進來尋找到他的時候,他的惶然煙消雲散,他熱烈的回吻她。

她好象有一秒的後退,他屏息:別再躲我,丫頭,知道我期待多久了嗎?他用力把她的頭壓向他,似乎怎樣的距離都不夠他期翼中親近。她的舌頭重回他口中,他肆意地糾纏吸吮,他對著她的嘴低沉地呻吟一聲,便伸舌長驅直入填滿她口中,帶著他堆積了這麼多天的熱切和懺悔,渴望她能懂得他對她的愛,他為她跳動的心,並且能體會到他深埋的脆弱——他真的因為恐懼她會放棄對他的愛而脆弱不堪。他真的想把她吞進口中,與他溶為一體。

直到呼吸停止。

“我走了。”她眼睛發著光,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看起來嬌美無比,他心跳急速無法自抑。

他點頭,罔顧四周好奇的注目,只是看著她,目送她進去。

晚上他接到她的電話說已經安全到達,他微笑地合上電話時對上後視鏡裡於建探究的目光,笑意更深。

“葉先生很久沒這麼高興了。”於建欣慰。

“是。”他嘴角揚起望向車窗外。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呵護她,他們會回到最快樂的時光。

一個星期後,當他無數次打她電話都處於關機狀態正焦炙不安時,她學校電話通知他,葉輕眉同學從開學便沒見過她出現,曠課性質嚴重,請家長協助處理。

枯萎

何向陽年逾五十,卻是華髮早生,雙鬢的白髮非但不顯蒼老,反而有些貴族之氣。

他慢條斯理地自香柏木盒取出一支雪茄遞與葉慎暉,葉慎暉接過,露出戲謔之色,“Dunhill Estupendos,85年,何大哥你還真是闊綽。”

“人生值得紀念的日子能有幾何?還不夠裝這雪茄盒子的。”那是他在1998年的佳士德拍賣中投到的,十支有兩支嫁女那日與親家翁享用過,再然後便是今天了。當初染上這個癖好只是因為抽雪茄的儀式分外複雜莊重,頗能掩蓋他行伍出身。慢慢地,開始喜歡上這個優雅緩慢的過程,甚至在家中專門建了個雪茄室,玩起了收藏。

他拿雪茄鉗剪去包煙皮,置於植物油燈的火焰上細細烤著雪茄的尾部。

輕抽一口,含住煙,品味著混合菸草的微妙香氣和味道,身心鬆弛間,他透過淡藍的煙霧打量對面的男人。

何向陽經常失望於自己只有一個女兒的事實,特別是面對葉慎暉時。遙想起他們初初相識,那會葉慎暉還只是個英姿勃發的青年,金盛豪庭在他的策劃下推盤之時的鼎盛之勢是多麼令業界驚歎,但是他卻一如既往地保持冷靜與低調,好象過往任何輝煌成就都與他無干。

在兩家公司合併組建金力之初,何向陽在分配股權上做出了極大的讓步。無他,他的直覺與觀察結果告訴他值得付出這些代價。事實證明他的認知無比敏銳正確,近些年,房地產火暴之勢推動金力急劇擴張,藉助葉慎暉的眼光與能力,金力已不僅僅是房地產開發商,而是金力聯投,一個資本大鱷。

他為他運作資本的能力歎服不已。

但是他隱隱感覺葉慎暉近幾年的諸多妙筆之作只是出於一種獸性的本能,雖然人在他面前,他卻經常覺得葉慎暉是飄忽的,已然沒有了心一般。他儼如修士一樣清心寡慾,甚少交際,越來越躲於幕後。好象很多年沒有聽過他有什麼豔聞,自陳然和那個叫什麼的女人離開後,他身邊再沒有脂粉出現。其中有段時期也見過他眼中潛藏的熱切,這幾年卻仿似行屍走肉。

何向陽有些悵惘,對今時今日的他們來說,財富的意義只不過是數字上下的浮動罷了,即便如葉慎暉也有精神上的空洞虛無,那才是讓人真正嘆息的事情。

“過幾日我會去貴西走一趟。”葉慎暉在煙霧裡緩緩說道,目光不知投向哪處。

何向陽有絲疑惑。早前金力聯投接受了海陽鋁業的定向增發方案,以公告日的股價溢價25%的增發價獲得海陽鋁業的控股權,並且得到證監會的批覆,正式入主海陽鋁業。那時,金力聯投方面作出承諾,增發的股份與二級市場獲得的股份同時凍結三年。這代表金力將不再是個肆意利用規則在資本市場大肆掠奪的投機機構,而是利用殼資源與雄厚資金做後盾的投資者建設者。但是,去貴西?雖則貴西有著豐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