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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一個名叫小樹苗助學基金會的慷慨。”

……

“你從來不是有善心的人,從來不愛管別人的事,你做這些做什麼?”

……

她眼裡閃著珠光,卻堅持著,昂著頭,奮力抵抗著撲進他懷裡大哭的衝動。“葉慎暉——”她喃喃地念著他的名字,就算她逃到天邊去還依舊會在她心裡掙扎糾結的名字。

“再瘦就只剩骨頭了。”他不回答她一連串的質問,大拇指撫上她眼角,手上的溼意讓他心房顫抖。他不想惹她哭,他做那些只是想討好她,就算她堅持在那窮鄉僻壤裡生活,她也是他嬌養的花,他不能看她吃苦。至於基金會,他有足夠的能力,如果能讓她高興,那些實在不算什麼。“不要哭,不要哭,抱歉,沒想過要去打擾你,只是想你高興。”他有些著慌,怕她生氣。

“傻子,”她積蓄的眼淚狂奔而出,朦朧間看見他慌然的樣子,情難自制,又愛又恨又是辛酸。不知道為什麼此生會遇見他,不知道為什麼老天賜與了他們相愛卻又同時讓他們流著相同的血液,不知道他為什麼不可以放過她,讓她懷著對奶奶對孩子的愧疚過完未來的日子,不知道為什麼到了今日她還會對他情牽難捨。她揮著拳頭捶打他,“為什麼要做這些!為什麼要對我好?早和你說過不要對我太好的,傻子,傻子,這樣對我,讓我怎麼好過。”她手上的勁道越來越小,“我真的決定了以後都不理你的了,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好?”她撲進他懷裡,放聲嚎啕。

為什麼,傻瓜,還用問嗎?葉慎暉抱住懷裡顫動不已的她,雙臂箍緊,他再也不要放,只要她肯給他一絲機會,他絕對不會再讓她流淚,他再也不要讓她在他的世界裡消失。“丫頭,我們再從頭試一次好不好?”

奶奶的番外

我們家暉子是我的驕傲。

我三十歲才結婚,年輕的時候喜歡的那個人響應國家號召去了大西北,本來我們說好了等他一安定下來就接我過去,誰知道那一走就是永別。

我們那年代的人不比現在,有什麼都是埋在心裡,所以暉子他姥爺姥姥都不知道他們閨女喜歡上了一個人,那個人死了,他們的閨女心也死了。

他死的那年我才25歲。本是下了決心要為他守活寡的,堅持到了三十。那年頭,女孩子家三十還不結婚是個出奇的事,別人看你的眼光都帶著探究和譏笑。組織上介紹了老葉,我再堅持自己的意念也捱不住暉子他姥姥的苦苦哀求和組織的介入。就這樣,嫁到了葉家。第二年,有了暉子。

老葉不是會心疼人的男人,暉子他姥姥在我出嫁前時和我說感情是慢慢培養的。我和老葉的感情就是在暉子出世後漸漸培養了起來。

他那時已經四十多了,臨老得子,寶貝得不行。工作再晚回家,他也要看一眼小兒子。

他那時已經進了省常委,事業如日中天。護專的舊同事總是羨慕我非常,打趣我是官太太。裡面的辛苦誰知道?老葉的老大都二十冒尖了,我沒指望過他喊我一聲媽,我年紀也受不起。可是他和老二連正眼都沒看過我們母子,著實讓人傷心。

暉子小小的人那時已經敏感地知道了自己的處境,家裡有老大老二出現的地方他總是迴避,我看著心酸,他父親無奈。

再大些,家裡就出了事,老葉接受了無數次的審查後帶著我們孃兒倆回了海陽新港老家。家裡環境一落千丈,任誰一下子都受不了這打擊。好在老葉經歷的多,熬過了那段苦澀的日子。事業沒了他還不痛心,傷了他的心的是老大老二。禍是他們惹出來的,出了事見迴天無力,連家門都不願意進。我只能安慰老葉,孩子們心懷愧疚,等日子長些就好。

我最擔心的是我們家暉子。

暉子象是一夜間長大了,以前那個調皮頑劣的男孩不見了,變得沉默寡言。我知道他是受了不少白眼的,牆倒眾人推,遇上這樣的事情,大人們還能控制,小孩哪裡知道輕重?指不定他背後受了多少朋友和同學的奚落。可他沒和我們談過,就這樣沉默倔強地長大。

他讀完書出來說要自己搞生意,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讀大學的時間已經和小廖開始跑單幫,倒騰生意了。那些還是後來小廖聊天時告訴我的。當時我只是想他小小年紀懂什麼?他爸以往有地位的時候明暉和紅暉都沒混出個什麼名堂。我只盼著他安份找個正經工作,然後娶個情投意合的老婆好好過日子。誰成想,老葉竟然還支援起來了。

事實證明老葉眼光不錯,這孩子確實有些能耐。但是我操心的不是這個,是他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