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若塵停了下來,艱難地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個鼎……我快要壓不住了!”
顧清吃了一驚,再給紀若塵度過一縷真元,助他將文王山河鼎安定下來。鼎定之後,紀若塵長出了一口氣,已是有些虛弱,道:“今晚也不知是怎麼了,這個鼎總是想要出來。”
顧清皺眉道:“若塵,你這個鼎極具靈性,必定是件大有來歷之物。可是你現在道行還遠不足以駕馭此鼎,能不用的話就儘量不要用它,免得它靈性盡復後,反過頭來控制了你的神識。”
紀若塵點了點頭。他熟讀道典,知道如果修道之士所用法寶過於強大,則有可能反過來為法寶所控制,成為所謂‘器奴’,下場悲慘無比。
不過有一件事紀若塵並沒有告訴顧清,其實他已然感覺到文王山河鼎為何定要透體而出。東海水族眾多,這些水族和妖族多少有些沾親帶故,因此東海中到處都是絲絲縷縷的妖氣。這些妖氣本來既淡且弱,放在平時也就沒什麼事了,可是現在文王山河鼎被妖皇翼軒的妖氣一激,似已從沉睡中醒來,雖然剛才被顧清安撫了下去,但現在又開始蠢蠢欲動,虎視眈眈地搜尋著四周的妖氣,準備一一吞而煉之。
對於文王山河鼎的這個意思,其實紀若塵倒是頗為贊同的。文王山河鼎初次煉化東海將軍和數名水卒時,他就已發覺其中有一小部分靈氣轉成了自身的真元。如此一來,等如除了解離訣之外,他又有了一個可以迅速增強道行的方法。何況文王山河鼎越來越燥動不安,就如一個久已飢餓的野獸聞到了血腥氣一樣,總是靠顧清相助壓制也不是長久之計。
就在此時,忽然一道滾燙之極的水流從斜下方噴來,目標直指紀若塵。這一道沸水非是凡水,若是放在陸上,熱度已可將木材瞬間點燃。如果被這道水流噴中,紀若塵至少也得是個半熟。
不過沸水熱是熱了,偷襲的角度時機卻不怎麼樣,根本難不住紀若塵。他向旁邊略略一閃,已讓過了沸流。
但是沸流中充斥著一道強大而又蠻橫的妖氣。
還未等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