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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的銀桶皆在落地前被斬飛兩段,無一落空。

無上聲威,盡在此劍中展現。

羅真人雙目低垂,負手而立,也不見他抬眉作勢,那仙劍就呼嘯而回,自行回入袖中,說不出的從容瀟灑。

丁丁當當的脆響中,半截銀桶跳躍著落在了羅真人的腳邊。他面色忽然一變,雙目大張。那半截銀桶中根本沒有一顆紫炎砂,桶身上的咒符也只是作個樣子而己,只得其形而不得其神,根本沒有用處。

羅真人額頭青筋浮起,電目四下一掃,果然,那些被他一劍中分的銀桶都和腳邊這個一樣,是些空有其表的假貨。

方才那一劍在修道界中大有名氣,喚作黃龍經天,乃是羅真人的拿手絕技,可大可小,可剛可柔,既能摧山斷流,也能穿花拂露。

如此奧妙無窮的劍招,當然不會全無代價。這代價就是耗損真元極巨,就是以他此刻的真元,最多也就能發上三劍。若不是看到對方一下子擲出這許多銀桶,心底隱約湧上一劍可以斬斷九把飛劍的衝動,他根本不會發這一劍。當然,除了黃龍經天,他也沒有別的辦法可以盡攔所有的銀桶。

又是咻的一聲輕響,一隻閃閃發光的銀桶如沒有分毫重量般,飄飄蕩蕩地飛上了夜空,有如一隻月下飛舞的銀蝶,如水而下的銀光映在羅真人鐵青的面孔上,實是別有一番風情。

銀桶如示威般,慢慢向道旗落下。

羅真人太陽穴不住跳動,根根青筋時隱時現。每一隻銀桶看上去都一模一樣,這隻究竟是真是假?

道旗是全陣陣眼,當然重要。正因為它如此重要,羅真人才親自鎮守此處。有他在這裡守著,真武觀群道都認為絕不會出問題,是以紛紛起身高壇,追索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大膽狂徒去了。此時此刻,這裡還真就只剩下了羅真人一個。

銀桶落得雖慢,但也快碰到了道旗。羅真人白鬚飛揚,那一劍卻始終揮不出去。

擲桶人手法高明之極,若此桶為真,那不用黃龍經天的話多半截不住銀桶。但這若是假的又如何?再發一記黃龍經天后,那時他真元所餘無幾,別說護不住道旗,就連自保都會成問題。

轟!

看著那團騰空而起的桔紅火球,羅真人終於知道了這枚銀桶是真的。代價就是那面化成熊熊烈焰的道旗。

羅真人面色忽青忽自,不僅是因為被戲弄而起的憤怒,而更在己完成了九分的玄壇。此壇對真武觀的重要,這裡惟有他才真正清楚。道旗被毀、陣法被破都不要緊,要緊的是動搖了玄壇的氣脈,本快到火候的藥胎這下前功盡棄,讓他如何向孫果交待?

望著搖搖欲墜的玄壇,羅真人猛一咬牙,不將來犯之敵盡殲,他又如何有臉回真武觀去!

他咬破左手中指,然後大袖一抖,仙劍又自袖中飛出。他伸手握住仙劍,以指血塗滿劍刃。鮮血一染劍鋒,仙劍的嗚叫立時從清越轉為低沉,明黃的光華也漸漸變成暗紅。

羅真人立定片刻,突然大喝一聲“著!”,戧指一指,仙劍自行掉頭,帶著一抹暗紅火光,剎那間衝入寨熊熊烈火之中!

幾乎在仙劍隱沒的同時,主寨的另一方就響起一聲響徹夜空、如龍似象的痛吼!

轟的一聲,一座燃燒著的木樓在羅真人面前倒塌,撲面而來的烈焰向兩側一分,仙劍從容飛回,繞著羅真人環飛一週,才回到他的掌中。看著劍鋒上沾染的幾點鮮血,羅真人傲然一笑。此劍鋒銳無倫,平素滴血不沾,此刻染血而回,可見那人受傷之重,應該再無幸理。

笑容剛剛浮現,就己凝固在羅真人面上。他悚然望向左側,那片熊熊燃燒著的火海中現出了一個身影。

這人一身道裝,容貌俊雅,通體上下隱隱透著清氣,周身上下幾無任何法寶,只背上斜揹著一根看不出奧妙的鐵棍。此人踏火而來,熊熊烈焰纏繞在他身上、衣上,卻未能留下半點焦痕。

羅真人雙眉一皺,他早己看出這人道行並不甚強,然而心中卻凜然生出一縷寒意。他看得分明,此人並非天生火性體質而不怕烈焰燒炙,而是火焰幾乎貼上他的肌膚時就會自行熄滅。看上去,熊熊烈焰就如同畏懼之下而紛紛自裁一般。

羅真人長眉飄揚而起,暗自冷笑一聲,忖道:“道行乃萬物之基,你奇技再多,也不過是無本之木而己。待我看你這些雕蟲小技奈何得我掌中仙劍否?”

羅真人劍指一立,虛向來人一指,大喝一聲“著!”,掌中仙劍即如車輪般飛旋起來,斬向來人。

劍去如電!

來人似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