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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紀若塵生怕他再說上半個時辰,忙謝過了他,與雲風離了房間。

一出房門,紀若塵登時覺得神清氣爽,耳中轟鳴盡去。隨著一陣清涼夜風吹過,他渾身骨頭都似輕了幾分。紀若塵再側望雲風時,見他也是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不禁莞爾。

“雲風師兄,你覺得這濟天下怎樣?”紀若塵問道。

雲風沉吟良久,方道:“此人雖看似荒涎不羈,但實有大才。你能得此人相助,倒是幸事。只是不知道他本心如何,按說以他如此之才,封相入將均非難事何以如此落魄?”

紀若塵道:“我也是疑惑不解。雲風師兄,你看這人會否是深藏不寡的修道之人?”

雲風搖了搖頭,道:“我從他身上看不出分毫真元靈氣,應該非是修道之人。不過想來這等有才之士多半個性猖狂,大約是不屑為官吧……”

說到此處,雲風停頓一下總隱隱感覺這濟天下身上有些不對,可究竟哪裡不時,卻又完全說不上來。他索性將這些放在一邊,向紀若塵道:“若塵,殿前鬥法一事,待我秉過真人們再說。你今日真元損耗太多,先回房修煉補足真元吧。本命法器一事你先不必放在心上,真人們有通天之能,定能為你解決此事。”

紀若塵應了,自行回房去了。

子夜時分,靜室之中,盤膝靜坐中的紀若塵忽然雙眼一開,張口吐出一尊青銅鼎。這尊不過寸許見方的小鼎精緻異常,小雖小了,可是細細望去,鼎身上的花紋以及那些似符似篆的文字都一一在目。青銅鼎浮於空中,散放著淡淡青光,映得紀若塵臉上也是青幽幽的一片。

紀若塵心念微動,青銅鼎果然緩緩地轉了一圈。

紀若塵本是心中猜想,但這一刻已證實了幾分。難道這就是他的本命之器?正因有了它,自己才不能再煉化其它法器?

可是這分明是太上道德宮中一尊棄置已久的銅鼎啊!雖然鼎氣出乎意料的豐沛,但那多半是因為年深日久,吸收了太上道德宮內的靈氣所致。若這口鼎真是什麼了不得的法寶,又哪會胡亂扔在一個荒僻的小巷中蒙塵落灰?再者說以他當時微末道行,這口鼎哪怕是稍稍看得過去些,還不就得當場逼得他爆體而亡?

所以紀若塵才一直沒把這剩餘鼎氣化成的青銅小鼎當一回事,只覺得它大小合適,操控如意,拿來煮藥煉丹都是再好不過。

然而紀若塵忽然想起當日在洛陽之時面時三位南山寺大和尚時,萬般無奈之下噴出此鼎,沒想到競然一舉擊破對方聞名天下的護體禪功。念及此處,不由得又時這口青銅鼎有些利目相看。且他越想那混沌雷龍的下場就越是疑惑,難道那雷龍之魄是被這口銅鼎給消了不成?若真是如此,此鼎實是非同小可。

但此鼎來歷殊不光彩,一旦解說起來多半還會牽出解離訣,是以紀若塵當時猶像再三,終還是沒向雲風吐露此鼎的秘密。

紀若塵反覆觀瞧這口銅鼎,越看越覺得鼎身上那些花紋似是一個個的文字,望上去與構成解離仙訣的文字倒有七八分相似。鼎身上還鐫有五個大一些的文字,看位置應是這口鼎的名字。只不過解離仙訣文中之意是自行浮現在他的神識之中,這銅鼎鼎身上的字可就識不得了。紀若塵忽然靈機一動,取過紙筆,將那五個字抄在紙上,又隨意摘抄了十幾字下來,打亂了次序,準備去問問那無所不知的濟天下,說不定能問出些什麼來。

第二日清晨時分,紀若塵就將濟天下從被窩中拖將出來,含笑說要向他請教文字。濟天下初時面色不善,待見了紀若塵遞上的一錠大銀,登時眉花眼笑,言道你這小子孺子可教,也不是整天埋頭修那些仙仙鬼鬼、怪力亂神的東西,還能知道嚮往聖人之道。

當下濟天下披衣來到書房,紀若塵早就將數張絹紙鋪在桌上。面對首張絹紙上三個大宇,濟天下不去認宇,先點評了半天紀若塵的書法。

紀若塵雖未怎麼練過書法,不過隨著真元修為漸長,筆下之字也逐漸有所不同。那幾字望去殺伐中透著一絲仙氣,確是有些與眾不同之處。但濟天下只點評書法卻不辨宇,慢慢地紀若塵就發覺不對了。

濟對面上一紅,知道無法矇混過關,終於咬牙道:“這三宇不識。”

紀若塵笑了笑,揭過這一張絹紙。濟天下這一次不再考慮書法問題,只是盯著紙上兩字猛瞧,看了半天,忽然一拍大腿,道:“我知道了!這些字乃是前朝姜尚姜子牙召喚仙兵天將時,那篇祭天禱文所用的文字!只可惜那老鬼私心太重,從不肯將這些文字授人。他死之後,這些上古文字泰半流失其意。幸好我對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