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顧清愕然抬頭,見紀若塵後退了一步,轉頭望向側方的空中,似是在尋找著什麼。她也望向那邊,可是以她的靈覺卻是全無所見,不禁問道:“若塵,你在看什麼?”
紀若塵啊了一聲,道:“沒事,我剛才忽然覺得那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一直看著我們,可是現在看去又找不到蹤跡。”
如此說辭,十足十的就是藉口。以他們兩人的靈覺神識,這莫幹峰上有多少東西能夠遁影無蹤?顧清心裡哭笑不得,知道此事急也急不來,以她的心性道行風姿,素來是含威不露,無須作態自然屈人之兵,本來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誰料想對著這個冤家竟擺出如此烏龍來。不過以顧清對紀若塵的瞭解,他乃是外柔而內剛的性子,看似韜晦木訥,但那是多年隱忍形成的性格,骨子裡仍是一個率性不羈、肆意妄為的人。如此從長遠看,她倒也不必過多憂慮。
顧清正思量該用什麼辦法再鼓勵他一番,忽然遠方飛來兩名道士,遙遙就叫道:“紀師弟,紫陽真人有要事相如召,請師弟速到清陽殿面見真人!”
紀若塵應了,向顧清打了聲招呼,就匆匆隨著兩名道士去了,只留下顧清立在原地。過了片刻,顧清輕嘆一聲,只得轉身回居處去了。她雖曾經自稱也能裝裝溫良賢淑,但是畢竟天性淡泊,自然生威。積威日久之下,紀若塵早怕得她狠了,要想去除這份敬畏可非是數日之功。
縱使顧清天資絕倫,此刻也是束手無策。
“我怎麼了,為什麼動不了,也說不出話來?”張殷殷怔怔地想著。
她立在空中,就這樣在渾渾噩噩中看著紀若塵與顧清一路行來,卿卿我我。她只覺得心裡很痛很痛,想立刻逃離,但又一定要看看他們都在做些什麼。她依稀記得師父說過,痛到了極處,以後就不會再痛了。現在她還能感覺到痛,那顯然就是還沒到極處。
所以她要看。
忽然紀若塵鬆開了顧清,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