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有所思地望著我,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之色。半晌,他將目光移至我手中的離歌:“不知姑娘可否將佩劍借與在下一用?”
我想也不想抬手把劍拋給他,離歌在空中畫了一個半弧,隨後穩穩地落入他手中。
“用完記得還我。”我淡淡地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劍不離手,姑娘難道不怕在下將其據為己有?”
聽得他語氣中透出的詫異,我回過頭,奇怪地看著他:“你並不用劍,我為何要怕?”
“你怎麼知道我不用劍?”他臉上詫異之色愈濃,說話間也少了那種玩味的意味。
我頓了頓,並不立刻回答他,只靜靜地望著他。他同樣用平靜的眼神望著我,只是眼中沉澱了幾許深沉之意。
半晌,我揚起唇角,輕輕說了句:“猜的。”當即轉身離去,不去理會身後的人會是一副怎樣的表情。
離開老遠之後,憋屈的笑意終忍不住,我不禁輕輕笑出聲來。
劍玄是不用劍的。雖然,他的確未曾說過,也未將真正兵器示於人前。但是,他不說難道我就不會問麼?池笑天的天影堂與劍玄的玄影堂接觸甚密,想要知道劍玄的情況也並非什麼難事吧。
早先迎接我們的那個少年,其實就是喬府管家喬同的孫子喬然。喬同失蹤後,喬然卻並沒有像其他人那般表現得如此傷心,小小年紀的他反而表現出堅強的一面,主動承擔起爺爺的工作,打點喬府上上下下的日常事務。他吩咐下人準備了幾間喬府迎客的廂房,與池笑天他們同在一方庭院。
回到廂房,轉身剛剛合上門,我突然覺察到了什麼,右手習慣性地探向腰間的離歌,卻猛然意識到離歌此刻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