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段橫就重新躲入深山之中,一邊耐心等待風潮的到來,一邊想辦法解決嘯月劍的問題。
如今嘯月劍是越來鈍了。
沒錯,就是鈍了,段橫能夠感覺到,嘯月劍本體並沒有被腐蝕,反而是憑空多了某些東西,就拖累得嘯月劍變得鈍了。
他已經嘗試了很多次,比如用各種石頭去磨,用珍貴的寒冰煞氣,劍氣去淬鍊,但毫無效果。
最後,他不得已才想到用那種頂級的雪靈液來試試。
這算是他最後能夠想到的方法了。
那一瓶雪靈液還保持良好,在取出幾滴放在嘯月劍上面,很快就滲入進去,但並沒有什麼異常出現。
最後段橫一咬牙,索性就把嘯月劍整個泡入那玉瓶之中,畢竟在他看來,嘯月劍的珍貴程度,要遠超這一瓶雪靈液了。
然後就是等待,因為除此之外,段橫並沒有任何可以讓他整體實力大幅提升的方法。
一轉眼之間,大雪山消失後的第一次風潮終於快要來臨了,無賴鳥也變得有些神經兮兮。
說起來,這傢伙真是聰明得不得了,這些日子它也不再胡鬧,而是不斷地在四周飛行給段橫警戒放哨。
當第一次風潮即將到來,它也能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它很緊張,非常緊張,甚至段橫都能猜得到這傢伙想勸阻自己暫時忍耐,不要去迎接風潮了,畢竟躲在這茫茫深山之中,那些蛇魔也不會有心思專門來搜尋。
可段橫心中卻知道,不能逃避了。
他之前在大雪山上可以提前逃走半個時辰,那是權宜之計,畢竟他該得的好處都已經得到了。
但是風潮卻不同,每一次風潮帶來的玉石,還有那種神秘力量,都一點不能缺少的。
他必須去。
玉瓶之中的嘯月劍,段橫自從放入其中後,就再也沒有拿出來檢視,甚至裡面發生了什麼他也沒有去看。
這是他最後一次的嘗試,所以不管有什麼樣的結果,他都得承受住。
“走了,出發!”
段橫沉聲道,而無賴鳥發出一種咕咕咕的低鳴聲,卻沒有拒絕,他們兩個就這麼以一種很無奈很悲壯的樣子朝著前方的荒原衝去。
風潮還未來臨,但是那荒原上,已經有很多人族還有飛禽走獸佔據了各自的位置。
如今經歷了這麼多次風潮,段橫早已知道,越靠近北方風潮爆發的深淵處,難度就越高,反之則越低。
最北面最靠近風潮的,是那個最強悍的人族,他自己一個人就佔據了整整一百里範圍,沒有誰敢踏入這個區域。
然後依次類推,不管是人族還是飛禽走獸蛇魔怪物,似乎早就有了對各自對手的實力評估,所以不會有人搞亂這些,敢於搗亂的,全都會在大雪山結束後那場殺戮中被殺掉或者是佔據了別人的位置。
之前的時候,段橫一直都是跑到末尾,儘量低調。
可是這一回不行了,所以在騎著無賴鳥在邊緣飛了一圈之後,他就直奔比較靠後的位置,也就是一隻蛇魔佔據的三十里區域。
他記得很清楚,那三隻蛇魔對他表現出來的敵意最明顯,它們也是最有可能無緣無故對他展開攻擊的。
既然如此,那還躲什麼?
隔著幾十裡,那蛇魔詭異的笑聲就傳了開來,鮮紅色的舌頭伸了出來,像是在嘲笑。
可這隻蛇魔並沒有動彈,因為風潮就要來臨,哪怕強如它們這些存在,也不敢在風潮到來的時候飛到高空,那等於是找死。
段橫似乎在猶豫,他不斷催動無賴鳥在四周盤旋,始終保持著八十里的距離,就像是一個膽小鬼應該表現的那樣。
直到遠處天際出現了那一縷極其恐怖的白線的一瞬間,他才瘋了一樣跳下來,直接展開風遁術撲向那隻蛇魔。
而無賴鳥則是轉向往回飛出數百里才落在地上,因為風潮是有鋒線的,其中最強點在最中央,邊緣地帶的壓力就弱了很多。
面對段橫的突襲,那蛇魔卻是連一點興趣都沒有,怪笑了兩聲,甚至都沒有看到它有任何動作,段橫的風遁就被強制性的給攔截下來,這可是已經釋放成功的遁術啊。
僅僅是一出手,高下立判。
那蛇魔釋放的,僅僅是它自身的威壓,一種很邪惡的,類似於仙鼎威壓一樣的力量。
段橫似乎束手無策了。
被定身在半空中。
而數息之後,那無比猛烈的風潮就已經呼嘯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