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聽瑤摟著阿呆開心地說道,“阿呆,今兒豔陽高照是個好日子,待我將一樓廚房收拾出來,再去買了食材,中午吃頓好的。”
……
三日後,京中摺子到了連州郡,皇上令陸天祈全權負責此案,儘快護送貢物並將罪臣押解進京。
摺子中未提甚功臣封賞,如此令葉臨德心裡惴惴不安。
葉臨德陪同陸天祈到地牢中探視靜親王和廖知府,二人雖為階下囚,但陸天祈並未太過為難他們,更未用刑。
看到一身白色囚服的靜親王,陸天祈拱了拱手,“晚輩見過王叔。”
靜親王雙目佈滿紅色血絲,死死盯住陸天祈,“那日在山路,我就應該親手將你殺了,我怎可能敗在你這黃口小兒手裡。”
靜親王咬牙切齒表情愈加猙獰,恨不能將陸天祈生吞活剝,那日襲村失敗,他其實已經逃走,若只是官府衙役,他有信心不被抓到,可陸天祈動用了京中翊衛和他手下的暗衛搜捕他,結果剛逃出十公里,就被陸天祈的暗衛制服,令他如何不恨……
第039章 嚇唬
陸天祈微微揚起頭,“王叔,你還不死心麼,即便沒有我,今日你同樣會一敗塗地,淪為階下囚。”
靜親王雙手緊扣鐵柵,朝陸天祈吼道,“胡說,天時地利人和,我一一佔盡,若非一時失誤心軟,怎可能失敗!陸天祈,我敬三哥是英雄,看在三哥份上,你放了我,將來得天下我分你一半。”
陸天祈面無表情地搖搖頭,“王叔,你實是野心大而力不足,不知審時度勢更不知感恩,所以不論是當初的蕭牆之亂,還是現在你處心積慮的謀反,都從一開始就註定是輸家了。”
“臭小子,我不是輸家!說我不知感恩?感恩誰?當今狗皇帝?”
靜親王雙目幾乎迸出火花,“愚蠢小兒,你以為當今狗皇帝的皇位來得正大光明嗎?他就是個篡改詔書的宵小賊人。”
靜親王行為言語愈發癲狂,陸天祈微微蹙了蹙眉,平靜地說道,“上一輩的事,晚輩無權過問和評說,當今皇上愛民如子,而王叔你,卻草菅人命,視百姓如螻蟻,單憑這一點,我便知肅宗帝是明君,我等願效忠肅宗帝。”
“哈哈哈……”靜親王仰天大笑,再看向陸天祈時,面上寫滿譏諷,“蠢小兒,你可知你爹是怎麼死的,就是被你口中明君的狂妄自大、淺薄冒進害死的。”
靜親王的聲音忽然輕下來,語調陰惻惻,令人不禁毛骨悚然,“天祈,狗皇帝是你的殺父仇人啊,你竟然認殺父仇人是明君,你如何對得起你父親的在天之靈……祈兒,祈兒……”
“不可理喻。”陸天祈不再看靜親王一眼,轉身帶了葉臨德離開,淡淡地說道,“我父親在潼峽關一人抵萬軍,是真正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父親比之只知道在周朝殘害百姓的你,是真正的英雄,雖死猶榮。”
“蠢兒,你給我回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靜親王瞪著陸天祈的背影,雙手直挺挺伸出鐵柵,卻抓不住一絲希望。
陸天祈又去看了廖知府,廖知府只知口口聲聲喊冤,不斷求饒命。
陸天祈絲毫不掩飾對廖知府的厭惡,怪道莫瑤會說廖知府是那種內宅也管理不好,縱容親眷收受賄賂的廢物。
葉臨德見陸天祈不屑開口說話,小心翼翼上前同廖知府說道,“廖大人,此事您確實委屈,不明不白就被牽扯進如此大的謀反案中,廖大人您放心,過兩日就進京了,皇上英明,不會讓廖大人受冤屈的。”
廖知府看到葉臨德面色都變了,恨恨道,“小人,你少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你早知道靜親王在我身邊安插了探子對不對,你故意隱瞞不說!你才是真正的幫兇,是真正害了籬莊百姓的罪人!”
葉臨德往後小退一步,“廖大人此言差矣,連州城誰不知廖大人是靜親王的知交,時常聚在一起品酒論詩,就在世子爺失蹤的那段日子,靜親王還深夜拜訪過廖大人,關係可見一斑。”
廖知府牙齒磨得咯吱咯吱響,他早知道葉臨德對知府之位虎視眈眈,初始以為他在京中無人,無幫襯,不會有甚作為對他亦無影響,不想……如今他遭難,葉臨德怎可能不落井下石。
他此生休矣!
“走吧。”陸天祈的目光隨意地掃過二人,皆非君子,至於葉臨德,也不過是小人得志,能逞笑幾時?
葉臨德趕忙跟隨陸天祈頭也不回地走出牢房,見到青天白日,葉臨德吁了口氣,走在陰森森地牢裡,他是緊張的。
雖然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