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強壯的男人喝著酒,大笑著說:“當我立在他們面前,他們嚇得發抖,就好像我的神明一樣,我咔嚓一下割斷了他們的喉嚨,這個感覺真是好啊!”
一個桌子的酒碗掉落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在這紛亂的環境裡,這個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他們都停了下來,看著這個站起來的男人。那個人走到剛才大笑的那個強壯男人面前,說:“你把這個當成遊戲了麼!”
那個強壯的男人笑道:“你怎麼了,王狼,喝了這麼點酒站也站不穩了麼?遊戲,哦,應該叫成狩獵更合適吧,你們說呢?”
大家都沒笑,因為他們都感覺到氣氛不對。
王狼大聲道:“這個是復仇,你應該記住這是復仇,難道你忘了你的家人被他們折磨的樣子麼?”
那個強壯的男人大笑:“家人,我們不是家人麼,有比我們更完美的家人了麼,我們還缺什麼,要食物下面搶,要女人下面搶,要玩樂去下面殺!你還想要一個什麼事都來管你的老媽麼,哈哈!”
門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風裹著風雪吹進了屋子。就在這開門的一瞬間,王狼已經用桌上割肉的短刀刺進了那個強壯男人的咽喉。門關上了,那個剛才還在大笑的男人已經死了。
鐵人們都驚呆了,房間裡沒有一人出聲。
進門的那人笑了,說:“哦,真是名如其人,真是一匹重情的惡狼啊,對了,我們都搞個稱號好不好,王狼從今天起就叫鐵狼,你叫鐵豹,你叫鐵虎,我麼,我就叫鐵龍好了。”
鐵狼給李迷嘴裡塞上一粒藥丸,然後把李迷的頭往後一揚。他給李迷喂好藥後,便走到了洞口。黃世年看那人好像在思索著什麼。
鐵狼剛換下被血染紅的盔甲,一群人吵吵嚷嚷的來到了他的洞口。鐵狼問道:“你們有什麼事?”
他們笑道:“剛抓了女的,樣子還不錯,給鐵狼大哥嚐嚐鮮。”
鐵狼揮手道:“不要,都給我回去。”
那些人面面相賦,說:“這是鐵龍大哥的意思,鐵狼大哥,你就收了吧,我們也好交差。”
鐵狼皺了下眉頭,說:“那把那女的押進來吧。”
人群中開了一條小道,一個滿身泥漿的女人被推了進來。一人端起那女人的臉孔,討好的說:“鐵狼大哥,別看她髒了點,不過的確有點模樣。”
那女人呸的一下,吐了那人一口痰。那人臉上的肌肉在顫動,恐怕要不是這麼多人看著,他已經拔出刀來了。
鐵狼點了點頭,說:“好了,你們都退下吧。”
那群人慢慢散去,只留下鐵狼跟那個被綁的嚴嚴實實的女人。
鐵狼沒去動那女人,他脫光衣服洗了個澡,然後就睡下了。但鐵狼沒睡好,因為外面開始下起了雨,伴著雨聲的是,那女人用突出的石頭磨繩子的聲音。
好不容易那個讓人討厭的摩擦聲停下來了,鐵狼卻起了床。他不得不起床,如果他不起床的話,那把他自己的刀就要把他的頭給割下來了。鐵狼牢牢抓住了那個女人的手臂,那女人手裡的刀掉了下來,但她猛地咬住了鐵狼的手臂,鐵狼的手臂開始放鬆,血從那牙印裡面流了出來。
那女人趕緊拾了地上的刀,面朝著鐵狼,慢慢往後退去。她退到了門外,外面的雨水淋溼了她,沖刷掉了她身上的汙垢。她後面沒有路了,再退的話,她會跌下山的吧。鐵狼這樣想著。
然而,她丟下了手中的刀,又重新走了進來。外面打起了閃電,亮光傳進了山洞,雖然是一瞬間,鐵狼看出那女人的確很美。
她走到鐵狼面前,說:“如果你能放了我家人的話,我就把我的身子交給你!”
鐵狼說:“如果我不放呢?”
她說:“那我就跳下山去。”
鐵狼說:“如果你跳下山去,那你就死了,你死了誰也救不了你的親人。”
她看著鐵狼,說:“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鐵狼看著她那雙顫動的眼睛。
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
黃世年看著洞口想著心事的鐵狼,自己一動也不敢動。這時,李迷在昏迷中念道:“水,水。”
鐵狼說道:“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給他喂水!”
黃世年連忙答應了一聲,給李迷舀了碗水喝,只聽他自言自語道:“他們倆是什麼關係?”
“我們今天晚上再去山下,大家說怎麼樣?”
“大哥,我想我們不能再去山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