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冷道,她向來不怎麼吃早餐,一般只是一杯咖啡就可以陪唐皖稀吃完早餐,這不是因為唐皖稀吃早餐快,而是因為唐皖顏對著咖啡有很高的要求。
“顏……”皖翔本想勸唐皖顏先吃早餐再喝咖啡,結果剛開口第一個字,唐皖顏便冷冷地用餘角撇了一眼他,令其有些不適應,“額……早上空腹喝咖啡對身體不好。”
侍女很快就為唐皖顏端來了一杯香醇濃郁的咖啡,當水晶杯底碰到桌面的剎那間,唐皖顏一笑:“多謝陛下的關心,不過……我不怎麼需要呢!”
皖翔拿著刀切割牛排的手頓了一下,臉上盡是尷尬的笑容:“對了,昨夜佐嵐帝國皇子親自來訪,今天是他十年在外的堂姐回佐嵐帝國的日子,為了表示歡迎,從今夜開始,連續三夜都有歡慶舞會。本王本打算讓皇后陪沁兒和霖兒去,可現在,沁兒生了重病,本王想讓顏……兩位唐小姐代替沁……”
“不用了。”還未等皖翔說完最後一個字,唐皖顏便毫不猶豫地拒絕道,優雅地泯了口咖啡,隨即蹙了一下柳眉,不知是因為皖翔的一席話,還是因為咖啡。
皖翔抬手喝了口最新鮮的牛奶,蹙著眉頭,眉宇間透露著一股淡淡的寒氣:“為什麼?”
唐皖顏拿起一旁的白紙巾擦了擦嘴角,從容地站起身來,側著俏臉,冥藍色的冷眸直直地看著皖翔:“舞會,我們自然會去。但,絕不會代表皖憐帝國。”
說著,便邁著看似慵懶的步伐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藥呢?”林沁低沉地看著唐皖稀,唐皖顏頭也不回地走了,她知道,向唐皖顏要解藥,不如向唐皖稀要,因為……唐皖稀比唐皖顏憐慈,也就是因為唐皖稀的憐慈,才釀成了悲慘的結局……
唐皖稀抬頭對著林沁“嘻嘻”一笑,白皙纖細的指尖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顆咖啡色的丸子:“這個麼?你就那麼想要?”
林沁懶得跟唐皖稀廢話,伸手想直接去搶唐皖稀手中的“解藥”,卻被很理智的皖霖制止著,藍眸冷靜地看著唐皖稀,直言道:“你想要什麼,直說。”
“皖霖殿下可真是直言呢!”嘴角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純眸中卻沒有一絲笑意,有的,只是數之不盡的嚴寒,“看來,外界傳的,是真的呢!不過……我不屑!”
話語間,一隻玉手不經意間垂下,手指在桌布下虛空比劃了一下,一個薔薇花型嬌小的純水晶瓶出現在白嫩的手掌中。
抬手,將水晶瓶放在餐桌上便甩身連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真像唐皖顏。
“趕緊去讓沁兒把藥服了。”皖翔無奈地默嘆了一聲,便揮手離開了餐廳,背影並不像平日間那麼英姿颯爽,反而多了一絲悲涼……
皖霖優雅地站起身,將那水晶瓶交給了林沁,便拿過侍女手中的揹包,沉默寡言地向餐廳離去。
唐皖顏和唐皖稀很默契地開啟血色馬薩拉蒂的車門,然而,她們並沒有去慕語斯學院,而是調頭瘋狂地向機場駛去。
“暝,幫我訂兩張回顏稀帝國的機票,時間越早越好。”唐皖顏拿起刺眼的手機,話語一落,便沉默地掛掉了手機,戴著深藍色的墨鏡便下車了。
唐皖稀嘴角微微一挑,戴上栗色的彩色隱形眼鏡後,便沉默地下了車。
不知過了多久,空氣中飄散著的一架白色的私家飛機從天而降,唐皖顏倆姐妹在眾目睽睽之下走邁著不可一世的步伐上了飛機。
一路上,唐皖顏靠在視窗沉默地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機場,不知為何,恍然間,冥藍色的眸子起了一層氤氳的薄霧。
“姐,”時間彷彿過了很久,唐皖稀輕聲低喚了一聲正對著窗外發愣的唐皖顏,“到了。”
唐皖顏猛地回過神來,輕輕點了點頭,便邁著看似慵懶卻又沉重的步伐走出了飛機,低沉著頭,墨鏡下的冷眸泛著淡淡的嚴寒,額前的碎髮交錯在冥藍色的眸前,令人無法猜測她的想法。
高傲地抬起頭來, ;一座純金色雄偉的城堡映入眼簾,冥藍色的美瞳卻未曾閃過半分鬆弛,取而代之的,卻是令人髮指的冰冷。
“陛下。”純金制的長廊裡,唐皖顏倆姐妹邁著相同的步伐走著,襯著畫壁上盤旋著的降龍金鳳,身後不知何時跟著數千萬侍女,一個清秀的女子向唐皖顏走來,優雅地向其行了一個禮。
及腰的黑色秀髮紮成一個極其簡單而清秀的馬尾,一身黑紫色哥特式衣裙及膝,裙襬編制著幾圈淡紫色的蕾絲,黑色的絲襪緊裹著她那雙纖長的雙腿,一雙黑紫色長筒靴與衣裙相襯。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