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熔見祖母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趕緊笑道:“姑姑遣個人送我們過去吧,我們也不多呆,只與表妹賀壽就出前院兒,梁公子還等著呢,他一人在前院兒怕是等得著急了。”
周氏聞言挑眉看了周熔一眼,倒是沒有頭腦發昏地立時讓人帶他過去,沉吟片刻笑道:“既如此熔哥兒先去前院兒代姑姑好生款待梁公子,用過午膳姝兒她們也就都回來了,到時你在與她賀壽不遲。”
周熔一愣,沒想到姑姑竟是沒允,董君墨暗自揣摩,私以為周熔方才大庭廣眾提出要去見洛二小姐,周氏未允乃是怕於洛二小姐閨名有礙,如今拒絕亦是不得不為之。
如此一想,董君墨亦是苦笑不已,自己先時竟是沒想到這一層,如今想到還是因方才陳夫人所言之事。
好在董君墨反應夠快,趕在周熔回過神之前,便抱拳恭聲道:“就是想要請問表姨一個設宴章程。”說完想了想又補充道:“羅管家給了個單子,還請表姨過目。”說著從袖籠中,抽出一張單子雙手遞給了周氏。
周熔顯然對此事毫無所知,此刻見董君墨竟是準備如此周全,心中對他不由越加的歎服。
周氏倒沒伸手去接董君墨遞過來的單子,上下打量了董君墨一番,修長的身姿,俊秀的容貌,尤其是那嘴角始終帶著溫和笑意,更重要的是,他父親與自家老爺相差無幾的官階,周氏對他很是滿意地笑道:“你們且與陳嬤嬤商議去吧。”
周氏自是不會忘記,自己作為周氏二房嫡女,為何會嫁於洛鎮源為填房繼室。
當初母親與自己說的很是清楚,洛鎮源上無高堂,外無宗族,前頭一個亦是隻留下襁褓中幼女,後院更是除了一個婢妾再無旁人,自己嫁過來不僅能當家作主,且產下男丁便是老爺唯一的嫡子,與庶子自是不同。
老爺又年長自己不少,自是會寬待自己。母親與父親便是極好的例子。想到這兒,周氏覺得這董君墨亦不失為佳婿。看著董君墨與周熔離去的背影,周氏嘴角的笑意便又加深了幾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一五四 賀壽(2)
周熔在怔愣間被董君墨拉出了花廳,回過神一甩衣袖不滿道:“怎麼能就這樣走了呢?”說完又小聲兒嘟囔了一句什麼,董君墨沒有聽清,卻也猜得到七八分。
既是小聲嘀咕,想來並不願被人知曉,董君墨遂也並不點破,只笑道:“不走還要怎樣?”
說著董君墨看了眼身前三四步遠的翠兒,又悄悄回頭瞟了眼遠處的花廳大門,壓低了聲兒附耳對周熔笑道:“難不成你還想要去園子裡尋一圈兒不成?”
董君墨說完後,才像是忽然想起什麼,頓了頓做出一副暗惱說錯話的神情,皺著眉頭急切地抓著周熔的衫子道:“你可千萬別出什麼么蛾子,咱們這是在洛府做客呢!再說,那花園子裡定是還有別的女眷!”
董君墨這兩句話,聲音有點兒大,又拖住周熔好似不答應自己不去園子裡就不讓他走似得,引得翠兒停下了腳步。
回過頭來便看到董君墨滿臉擔憂地望著周熔,周熔一邊兒與董君墨拉扯這自己的袖袂,一邊兒不以為意地道:“我就去遠遠看一眼,又不讓人發現!再說了,什麼洛府不洛府的,還不我姑姑說了算?”
周熔說完,見董君墨急的張開又要說什麼,急忙鬆開袖袂一把捂住董君墨的嘴。
周熔生平最怕的便是被人說教,見董君墨滿臉焦急的模樣,揣度著自己若是放手,怕是還要被說不如先應下。遂急忙點頭應道:“行行行咱不去了,成不?姓梁的小子怕是等著急了,咱快出去吧。”
周熔說著,鬆開了董君墨的嘴,便反手拉起董君墨的袖袂,不管不顧的拖著他幾步越過翠兒,朝外院兒走去。
董君墨見此自然知道,他這是心中另有算計,卻也並不點破,只故作慌張地喊道:“快鬆手!你鬆手咱好好走行嗎?”
疾步跟上來的翠兒,見二人那模樣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又趕緊低下頭,卻仍止不住肩頭抖動。
翠兒這一聲兒笑,倒是引起了周熔的注意,鬆開董君墨揮手道:“這路爺認識,你自去忙你的。”說著轉頭走了兩步,想了想再次停下,挑眉笑問道:“若爺要尋你,上哪兒?”
原本週熔接連兩次停下,董君墨心中還有些詫異,如今聽周熔這話兒,心知有戲,遂也不再多言,只催促道:“快走吧!她不就在二門門口當差,要尋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