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是夫人孃家侄子,在娉妍看來那不算良人,故而心中惦記著請弟弟代為打探父親心意,遂今日課間時常心神恍惚。”
洛娉妍說完站起身,朝羅先生深深一禮道:“娉妍在這兒跟先生賠禮了,是娉妍不對,辜負了先生講學。”
羅先生見此,臉上方才真正露出笑容,點頭道:“娉妍能與為師如此道來,為師甚是欣慰。今日不妨便先去解了心中積思,明日再來跟為師作學。”
洛娉妍一愣,望著羅先生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便又聽羅先生叮囑道:“女子閨譽甚為要緊,娉妍不可莽撞行事,有何疑惑之處,可來此處,為師與你參詳一二。”
羅先生說完,便端了茶,不再說話。洛娉妍心神震動,此刻亦是說不清是何感想,遂匆匆行禮告辭。
夕陽已不再灼熱,微風薰染著滿地碎金。其實羅先生也沒有說什麼,但洛娉妍穿行在慶熙苑與翠庭軒間的腳步,卻是莫明地輕快了不少。(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一七五 探聽
晚膳時,紅螺親自下廚做了幾道洛繼宗喜歡的菜餚,溫上了綿軟香甜的桂花酒,由晨霜親自去將洛繼宗請了過來,又遣了沫兒家去,與紋硯打探昨日外院兒晚宴的情形。
洛娉妍靠在藤編迎枕上,長長地舒了口氣,想起羅先生的種種,一時間心神有些恍惚。
平日與先生並不親近,近些日子也只是在繪畫上略得先生賞識,可先生最為擅長的詩詞卻是毫無進展,每每總被洛妙姝取笑。
怎地今日自己課間走神,先生不僅沒有責備,反而如此坦言相待?也不知有幾分真心幾分假意,又是所為何來……
紅螺算著時辰遣了晨霜去請,去得快,來得也快。洛娉妍這裡還沒理出個頭緒,便已經聽到洛繼宗那歡脫的笑聲傳了進來:“巴巴遣人去叫我,可是姐姐做了什麼好吃的?”
不知是血緣親情還是翠娘殷殷教誨,這幾個月相處下來,洛繼宗與洛娉妍儼然沒有絲毫隔閡,反而是越處越好,任誰也能瞧出二人間的親厚來。
洛娉妍聞言,收了心神,趿鞋下炕迎了出去。笑道:“難不成非得做了好吃的,才能喚你過來?若是沒做,豈不是請不動你了?”說著對身旁的夕月吩咐道:“快給繼宗打了水來擦擦汗,瞧這跑得滿頭滿腦的汗。”
洛繼宗嘿嘿一笑,不以為意的道:“這不是惦記著姐姐的好手藝嗎?”
洛娉妍好笑地斜著他嗔道:“難不成你走來,就沒了?偏生要用跑的。”說完嘆了口氣,很是遺憾地道:“不過你今兒跑來也是沒有的。”
洛繼宗聞言便愣住了,回頭望向晨霜問道:“不是說請我來用晚膳?”
洛娉妍見此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一邊兒接過夕月擰來的帕子,遞給洛繼宗擦臉,一邊兒解釋道:“今兒是紅螺姑姑親自為你下廚。你就惜福吧,平日裡我還捨不得姑姑這般操勞呢!我倒是……”
聽說洛繼宗到了,從廚房趕來的紅螺剛好聽到這話兒,一時沒忍住,竟是紅了眼眶,英兒見了,抿了抿嘴小聲兒問道:“姑姑怎麼不開心了?”
英兒的聲音打斷了洛娉妍的話頭,見紅螺眼眶紅紅的,不由朝她走了兩步,疑惑地問道:“姑姑這是怎麼了?”紅螺一邊兒擦著眼角,一邊兒搖頭笑道:“沒,沒什麼,就是沙子眯了眼。”
洛娉妍一愣,抬頭四下看了看,很是不解地望著紅螺,有心想問,咱們院兒裡乾淨,如今又沒起風,哪兒來沙子?
可話到嘴邊兒卻又住了,忽地就明白,紅螺定是聽到了自己方才的話,抿嘴一笑,轉而問道:“繼宗忙慌慌跑來,就怕少吃了兩口,姑姑的菜可準備妥當了?”
紅螺點了頭朝洛繼宗微微笑道:“妥當了,妥當了,有少爺喜歡的獅子頭,也有小姐喜歡的清蒸鰣魚。我來就是想問問,這飯看是擺在那兒?”
洛娉妍轉頭看向洛繼宗,洛繼宗則回頭四下張望了一下,見院裡桂花樹下有張石桌。伸手一指道:“屋裡雖擺了冰盆,到底不如這外邊兒的風爽快,依我看不如就在那桂花樹下可好?”
紅螺瞧了瞧點頭道:“既如此,少爺且與小姐進去吃盞茶,我讓人用艾燻一燻,也好驅驅蚊蠅,吃的安靜些。”
洛繼宗與洛娉妍自是不無不應的,雙雙進了屋子,在臨窗大炕上坐下,待英兒上了茶水退下後,洛娉妍才接著先頭的話說道:“我有幾句話想要問你,昨兒晚膳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