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別這麼說,是我自己……”
崔氏嘆了口氣笑道:“好了好了,別說那些不開心的事兒了,往後啊,咱們都好好兒的。”說著滿眼慈愛的看著洛娉妍,很是欣慰地道:“不管怎麼說,小姐總算是長大了,等老爺再給小姐找戶好人家兒,奴婢也就有臉見夫人了。”
崔氏不說這話兒,洛娉妍還沒什麼,一說,心裡便是一沉……好人家?什麼樣的人家是好人家?安陽伯府不好嗎?
想到安陽伯,洛娉妍就閉了閉眼,暗下決心:不管這樣,不管這是夢是真,既然已經知道安陽伯並非良配,這輩子就決不再嫁安陽伯!
洛娉妍心中打定主意,抬頭笑道:“奶孃說什麼呢?娉妍還小不想嫁人。”說著起身走到崔氏那一側挨著崔氏坐下,將頭靠在崔氏肩膀上,輕聲道:“娉妍想要好好讀書,好好孝順父親。”
說著洛娉妍的聲音低了下去,別說紅螺,便是崔氏也沒聽到,洛娉妍接著說道:“好好兒照顧弟弟,還有咱們這一院子的人,不能讓大家再跟著我受苦了……”
三十九 道破
沫兒剛跟羅先生說了洛娉妍下午請假的事兒,羅先生的臉便垮了下來。這才好了幾天?難道是固態萌發了?果然是朽木不可雕也!果然是浪費心血!
羅先生越想越氣,但面上卻依舊是一片平靜,甚至手裡還握著茶盞,細細品著。
沫兒見羅先生不說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想了想開口解釋道:“崔媽媽為救小姐落入水中病了好些日子,今日剛剛回來,小姐說是要好好給崔媽媽賠禮什麼的。”
沫兒說完卻見羅先生仍舊是一動不動的坐著,心裡暗暗著急,卻不知羅先生是被她的話震驚了,或者也不是震驚,只是說不上是什麼感覺,覺得理所當然又很是怪異。
對於旁人而已,這樣的事情便是理所當然的,可對於洛娉妍?羅先生想起她過去總總傳聞,何時關心過別人怎樣?不免覺得今日洛娉妍的行為很是怪異。
在沫兒考慮著是不是先告辭,或者替洛娉妍再給羅先生說點兒什麼好話兒的時候,羅先生淡淡地點了點頭道:“既如此讓她下午不必過來了。”說到這兒羅先生話鋒一轉“不過明天早晌過來時,記得帶五百個字。”
沫兒一愣,趕緊應下,滿臉笑容的向羅先生告辭。五百個字算得了什麼?小姐那天早晨不是寫了五百個字才用早膳的?
在沫兒看來這不管是羅先生布置的課業,還是懲罰,對於洛娉妍而言都是小菜一碟。
沫兒沒有猜錯,當她向洛娉妍稟明羅先生要求明兒一早要交五百個字時,除了崔媽媽誰也沒放在心上。洛娉妍更是笑道:“還好還好,若先生讓我作五首詩,那我可就慘了。”說完還哈哈的笑了起來。
不僅洛娉妍笑了,便是沫兒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畢竟每日跟著洛娉妍去上課,洛娉妍那詩詞水平,沫兒是見識過的,不過沫兒卻並不敢如洛娉妍那般大笑出聲兒,只是低著頭聳動著肩頭。
午休後,洛娉妍將奶孃崔氏與紅螺都叫到了一起,說起前去大相國寺進香的事兒。
奶孃一聽洛娉妍又要去大相國寺,不由便皺起了眉頭,紅螺見此趕緊將那晚洛娉妍所言,細細的與崔氏學了一遍,崔氏聽後不由也有些猶豫。
洛娉妍見此抿了抿嘴嘴,輕聲道:“我想著,我能有今日定是佛主保佑,過幾日又是浴佛節,不妨去聽聽經拜拜佛,便是與佛無關……若無關,此時蹊蹺,不在別處發生,偏就在我掉入放生池時遇見了。”
崔氏想了想吸了口氣道:“咱們要去,還要在大相國寺給夫人點盞長命燈才是。”說完頓了頓,看向紅螺道:“我覺得,與其說是佛主保佑,更像是夫人在天有靈。”
紅螺也是沉默良久,方點了點頭。而洛娉妍可不管她們覺得這事兒是怎麼回事兒,畢竟自己也解釋不清楚,甚至自己就沒弄明白,不知道此時的人事物是真是幻。
但有一點兒洛娉妍很確定,那就是自己要去大相國寺,而且是浴佛節的時候去。因為安陽伯太夫人,那天兒肯定會去的!
不管安陽伯太夫人記不記得自己,能不能跟安陽伯太夫人說上話,只要能看看安陽伯太夫人,知道她老人家好好兒的,洛娉妍覺得自己就很滿足。
再則,按照記憶中自己對於安陽伯太夫人習慣的瞭解,她應該是要去的。若沒去……
想到安陽伯太夫人若沒去,且沒有別的原因,那麼洛娉妍不得不懷疑,記憶中的那幾年都不過是自己的一場夢罷了。
如此一想,洛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