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父親派來的。便自以為拿出身份最高的翰林院掌院學士周哲,哲老爺子來說事兒!
誰知虞婆子卻仍舊是理也不理她,只面無表情地對僕婦們吩咐道:“速度快點兒,將人送過去老爺還吩咐了差事。”
僕婦們一個個忍笑,故意學著虞嬤嬤面無表情的樣子,點頭應了是,將地上的丫鬟婆子揪起來拖著往自在處去,周氏與洛妙姝二人,也被虞婆子一手一個揪著往前走。
這下子,洛妙姝是真的嚇住了,目露兇光地瞪著周氏,喝問道:“娘!你究竟作了什麼讓父親這樣生氣?”說完像是恍然大悟一般,一手捂著嘴,一手不敢置信地指著周氏,顫抖道:“你,你……你不要臉!你不是我娘!”
說完洛妙姝也大聲兒哭了起來,周氏卻是被洛妙姝這一出弄得也忘記了哭,張著嘴,任由臉頰上掛著淚珠,呆呆地望著洛妙姝,由著虞嬤嬤推著踉蹌地往前走。
想到那種可能,洛妙姝不由小心地看了看身後的虞嬤嬤,淌著淚小聲兒問道:“娘,你跟我說實話,那個,我是父親的孩子嗎?”說完又怕自己沒說清楚,急忙用更小的聲音補充道:“我是說,親生的!”
周氏聞言頓時瞪大了眼,抬手就是一耳光,扇在了洛妙姝佈滿淚痕的臉蛋兒上,更是氣得臉色發青,整個人都在跟著顫抖,喘著氣喝問道:“你個死丫頭!你都胡說些什麼,啊?這都跟誰學的?”
虞嬤嬤聞言,那常年沒有表情的臉上,也忍不住嘴角直抽抽,卻忍著沒有理會這母女二人,只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將二人更快地往自在處推去,省的憋久了憋出內傷來!
她可不敢受傷,最近都忙著呢,一會子她還要帶人清點先夫人的嫁妝。
洛妙姝捂著臉蛋,“哇”的一聲兒大哭起來……那上面昨兒夜裡挨的巴掌雖然已經消退,可碰著還疼!如今又捱了周氏一巴掌,洛妙姝越哭越大聲兒,也不知是疼的,還是難過的,亦或者別的什麼原因……
反正在洛妙姝看來,周氏的模樣!那神情!那語氣!一切的一切!分明就是被自己猜中了,她這就是在欲蓋彌彰!
洛妙姝想到自己不是父親的女兒,想到小時候趴在父親膝蓋上玩耍,一時間越想越氣,一雙眼噴火似得瞪著周氏。周氏亦是滿眼的憤怒,可不管是周氏還是洛妙姝,卻都沒再多說半個字。
洛妙姝是因為臉上還在火辣辣的疼,周氏卻是害怕被周圍的僕婦給聽了去,三人成虎,沒得也給說成了有的!
看著近在咫尺的自在處,周氏提出去觀自在,虞嬤嬤倒也沒為難她,觀自在與自在處,如今也都差不多,不過是一個在水上,一個在地上,都跟冰窟窿似得。
安頓好了周氏母女,將紫苑所有丫鬟婆子都關了起來,沒多久,芙蓉居的丫鬟婆子也被“請”了過來,就連白芷也不知何時跑了回來,跟這些關在了一起。
虞嬤嬤留了曾婆子帶著四五個僕婦,留在這兒伺候,自己便帶著剩下的人拿著沈氏當年的嫁妝單子,從紫苑開始清查了起來。
洛鎮源望著沈氏的牌位,呆愣愣的站著,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洛繼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得,記得團團轉卻是不敢進去打擾分毫。
先前洛繼宗就跟進去過一次,卻被洛鎮源毫不留情的趕了出來,望著洛鎮源筆直地站了一個多時辰的背影,洛繼宗有些心酸,卻是不敢再去打擾。
正在這時,杜大管家走了過來,見洛繼宗站在祠堂外陪著洛鎮源的樣子,心裡暖暖的,嘴角眉梢便添上了慈愛的笑容,上前微微躬身道:“少爺還在這兒陪著老爺呢?”
洛繼宗聽到杜大管家的聲音,急忙回過神,往邊兒上側了側身,拱手一禮道:“老管家來了?您快勸勸父親吧,他都站了一個多時辰了。”杜大管家點了點頭,並沒有說其他便跨進了祠堂。
聽見有人進來,洛鎮源頭也不回地,低聲道:“讓我一人靜靜,誰也不要來打擾。”
聲音中透著滿滿的疲憊,令杜大管家的腳步也是一頓,嘆了口氣才回道:“老爺,周……”
話未說完,洛鎮源便轉回身來,上前兩步扶著杜大管家的胳膊道:“您老怎麼也來了?”
杜大管家見此,笑道:“外院兒先夫人的東西也就您書房裡那隻天青瓷大畫甕,以及一套哥窯茶具,如今都收起來了。”說著杜大管家便見洛鎮源臉上神情暗了暗,知道他這是捨不得,不由勸慰道:“回頭大小姐回來,自然也會給您……”
洛鎮源卻是不等杜大管家說完,便擺了擺手道:“杜伯別說了,我沒事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