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孫文婷也學著朱媛媛的模樣,搖晃著洛娉妍的另一條手臂,看向朱媛媛眨了眨眼,故意挑釁地笑道:“可不止你一人兒會搖手臂。”
洛娉妍像是被她倆折騰得不行,告饒道:“好媛媛,快饒了我吧,都要散架了。”
可惜,不知有心還是故意,朱媛媛也好,孫文婷也罷,竟是誰也不鬆手,陳氏姐妹對視一眼,竟然也跟著湊了上來。洛娉妍見此,急忙大聲兒朝英兒吩咐道:“還不快讓人將東西送來?”
英兒抿嘴一笑急忙點了點頭道:“眾位小姐行行好,放過我家小姐吧,奴婢這就去。”說完便提著裙裾跑了開去。
朱媛媛與孫文婷對視一眼,方才放開了洛娉妍的胳膊,只簇擁這往林子中間兒走去,邊走邊問道:“洛姐姐究竟要送我們什麼,好歹讓我們心裡有個準備不是?”
這會子陳淑美靈機一動,想起方才英兒說過的話,撫掌笑道:“我知道!定是杯盞之類的,方才英兒那丫頭可是說了,要盛了水送過來。”
見陳淑美竟在這樣的場合開口說話,洛娉妍不由暗暗留了心,往常這倆姐妹可是從來不輕易開口的。
不僅洛娉妍,便是洛妙姝等人也擦覺到了陳淑美的異樣,紛紛都露出了詫異之色。倒是朱媛媛與孫文婷最為鎮定。
這一年多,因著洛氏姐妹的緣故,走的走,關的關,大家已經很久沒有這般聚在一起,往日裡不過是兩三個交好的自己聚聚罷了。
而孫文婷自然是時常與陳氏姐妹相聚的,對她姐妹二人的變化心知肚明,至於朱媛媛,那是從未與她們接觸過,沒有比較自然也不會有什麼詫異好奇。
陳淑美卻像是沒注意到似得,歪著頭望著洛娉妍笑問道:“洛姐姐快說說,我猜的可對?若是猜對了,我可要首先挑選。”說這話時,陳淑美故意拉了拉陳淑娥,朝孫文婷與朱媛媛看了過去。
洛娉妍見此搖了搖頭,故作無可奈何地笑道:“反正有多的,你們只管挑,不滿意了,回頭我再個你們補一個就是。”說完自己也是掩口笑了起來。
洛妙姝見洛娉妍被眾人圍在中間兒,心中暗自惱火,面兒上卻是不曾露出絲毫,反而笑吟吟地揚聲兒調侃道:“難怪大家夥兒都喜歡姐姐,感情是姐姐大方。”
說完也學著洛娉妍一般,故作無奈地道:“哎,有個好舅舅就是不一樣。”說完洛妙姝頓了頓,接著又道:“說起來也是我舅舅,怎地就不見舅舅疼疼我的呢?”洛妙姝只當洛娉妍是南下途中買了什麼東西,故意如此說。
然而,洛妙姝卻沒料到,洛娉妍會在聽完這句話後,立時板了臉,斜眼朝她看來,淡淡地道:“我舅舅不過一介商賈,可高攀不上妹妹,要說舅舅,我記得妹妹也是有的。”說完便領著眾人在丫鬟們早已鋪好的厚氈上,坐了下來。
沒一會兒,英兒便領著六個粗使婆子抬了三隻框子過來,每隻框子內都整齊的放著六隻陶罐,陶罐中都裝了半罐的水。
英兒捧著一隻托盤行至洛娉妍跟前兒,屈膝一禮,淺笑道:“奴婢逾越了,多送了些過來,想著小姐們也好自己挑選。”說著將手中托盤往前一送,接著道:“銀剪子也拿過來了,小姐看是現在……”
英兒話未說完,朱媛媛便已經從框裡拿起一隻圓肚闊口陶罐,罐子山水淺談,一蓑翁乘著孤舟正在垂釣。
朱媛媛看著罐子細密光潔,那蓑翁亦是栩栩如生,不由驚呼道:“好精緻的陶罐。”說著放下手中這隻,又取一隻出來,上面寒梅點點,紅衣仕女臨雪而立,連發絲兒都清晰可見。不由再次讚歎出聲兒。
不僅孫文婷,眾人見此都立時擠了過去,看了好幾個罐子,孫文婷扭頭看向洛娉妍問道:“這是洛姐姐要送我們的?”
洛娉妍抿嘴一笑,淡淡地道:“舅舅家裡有個陶窯,跟著表姐妹們學了幾個,瞧著還能見人便帶了回來。”
朱媛媛聞言抬頭望向洛娉妍不敢置信地問道:“洛姐姐,你說說看你還有什麼不會的?”說著一指厚氈中間兒擺放的鮮果餅和果酒,嘟著嘴道:“做餅子,釀酒,如今還會製陶!”
說完朱媛媛將手中一個繪了蘭草的罐子一舉,瞪著洛娉妍氣鼓鼓地道:“瞧瞧,這上面的畫兒也是畫的極好的。”
聽朱媛媛這般一說,洛娉妍也是不好意思了起來,微微紅了臉頰道:“那畫兒可不是我畫的。”說完頓了頓,越發不好意思地道:“我畫的都不能見人,這是我請了碧兒妹妹的師傅畫的。”
洛娉妍自是不會在一群小姐中提什麼表哥表弟的,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