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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螺沒有說話,可孫夫人卻看到了她眼中不屑的神情,面兒上一紅,別開了眼,勉強笑道:“不管怎樣,娉妍與我們文婷還是閨中好友,我們文婷也很是看重你這個朋友,得閒到府裡來玩兒,我就不多耽擱了。”
洛娉妍一愣,下意識地順著孫夫人的目光朝身後紅螺看了眼,正巧將紅螺的神色收入眼中,心中不由好笑,卻並不多說什麼,淡淡地道:“夫人說的是,我與文婷是好友,可我與繼宗是姐弟。”
說完洛娉妍端了茶,淡淡地補充道:“這事兒我實在是不好插手,畢竟我是出嫁女,夫人的想法我已經知道,但這事兒到底還得父親說了才算,夫人不若讓孫叔叔親自與父親說去。”
孫夫人聞言終於變了變臉色,瞪著紅螺看了半晌沒有吱聲兒,紅螺卻輕巧的從洛娉妍身後走了出來,朝著孫夫人屈膝一禮,淡淡地道:“夫人請。”
孫夫人見此,下意識地朝洛娉妍看了過去,卻見洛娉妍低著頭看著手中甜白瓷素面茶盞,像是能看出一朵花兒來似得。孫夫人的臉,頓時漲的紫紅,一口氣憋在胸口半天也吐不出來。
盯著洛娉妍看了半晌,見洛娉妍並不為所動,孫夫人才閉了閉眼,起身道:“今日謝謝娉妍招待,家裡還有事兒,我便先告辭了,改日得閒記得來玩兒。”
洛娉妍忍不住挑了挑眉朝孫夫人看去,不得不佩服她的涵養,若是換了自己,怕是說不出這句話來。
見孫夫人緩緩起身朝著紅螺點了點頭,又朝自己看了一眼,洛娉妍到底忍不住朝孫夫人點了點頭,孫夫人臉上竟頓時露出笑意來,不管是真心的還是做樣子,這樣,就已經極為難得!
這樣一想,洛娉妍越發捨不得洛繼宗與孫文婷這門親事,要知道孫文婷在孫夫人的教導下,那怕只能做到一半兒,將來也會成為洛繼宗的賢內助!
洛娉妍越想越覺得這事兒拖不得,也認定了今日前來是孫夫人自己的意思,洛娉妍頓時坐不住了,起身便往外走,邊走邊吩咐道:“快,幫我更衣,雲袖去前邊兒準備馬車,咱們去洛府!”
話音未落,洛娉妍已經出了花廳,穿過迴廊,朝正房走去。被點名的雲袖與同樣懵愣的英兒對視一眼,一個趕緊朝洛娉妍追了上去,一個趕緊往前院兒而去。
誰知洛娉妍剛剛換上出門的衣裳,景蘊便回來了,聽說洛娉妍這個時辰要回孃家,不由皺了皺眉頭,直接朝著內院兒而來。
洛娉妍也不瞞著景蘊,將方才孫夫人的到來細細與景蘊學了一遍,誰知景蘊竟挑眉道:“退了就退了唄,再找個好的就是。”
洛娉妍聞言沒好氣地道:“爺當時蘿蔔呢?想在哪兒挖就在哪兒挖!再說了我也瞧出來了,今兒這事兒,就是孫夫人自己的意思。”
景蘊卻是不在乎地往臨窗大炕上一坐,自己動手斟了杯茶,輕輕啄著笑道:“多大點兒事兒,就值得妍兒這般忙慌慌的?便是孫夫人的意見又怎樣?強扭的瓜不甜!”
說著景蘊將手中的小茶杯一擱,挑眉笑道:“再說了,難不成我景蘊的妻弟,還能討不到好媳婦兒?繼宗也不是那不上進的人。”
洛娉妍聽景蘊這樣一說,不由愣了愣,狐疑地望著景蘊,試探道:“爺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六三五 姻緣
景蘊見洛娉妍那樣兒,拍了拍身邊兒的空位,待洛娉妍過來坐下後,景蘊方才笑道:“哪兒有什麼想法,不過是覺得孫家門第本就低了些,但出了當初那事兒,咱們自然是不能不負責的,如今她們卻先提了出來,那就不必強求了。”
聽景蘊這話兒,洛娉妍不由挑眉斜睨著景蘊,特溫柔地問道:“按爺這麼說,當初爺求娶我,也是因為這個咯?那如今要不要,在好好兒想想?”
說完洛娉妍望著景蘊眨了眨眼,手卻不知不覺見擱到了景蘊腰間軟肉上。
景蘊見她這小模樣,忍不住悶笑出聲兒,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裡,一邊兒將她擱在自己腰間那隻手握在掌心,一邊兒在她髮間深深地吸了口氣,笑道:“爺瞧著妍兒就很好,不必再換了!”
洛娉妍沒好氣地掙扎了一下,卻聽景蘊淡淡地道:“繼宗與孫家小姐的事兒,原就沒有過明路,不過是相互間這麼一個約定。她若反悔咱們也強求不來。”
聽景蘊這樣說,洛娉妍安靜了下來,靠在景蘊肩頭上,好半晌才悶悶地道:“我只是覺得文婷是個好的,繼宗若能娶到她,將來後宅也就不必擔心了。”
誰知景蘊卻是搖了搖頭道:“孫家小姐再好,孫夫人不樂意,這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