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說的這話兒?”
景蘊起身含笑一禮,長揖到底,恭聲道:“瑾軒雖未曾拜師傅為師,但吾妻乃師傅弟子,但請師傅放心,一日為師終生為師,瑾軒不是那欺師滅祖之輩。有瑾軒一日,便會竭誠全力護師傅與家人平安。”
羅先生盯著景蘊看了半晌,方才點了點頭道:“既如此你便坐下,為師有一言在先。”說到這兒,羅先生頓了頓,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才說道:“其一,這金針之術乃是為師家傳,不得為師允許不得外傳!”
景蘊自是不無不應之理,羅先生接著又道:“再者要學我這金針之術,光是會認穴位是不夠的,為師有一冊家傳典籍,你且拿回去熟背,待為師考核之後,方可授你金針之術。”
洛娉妍朝景蘊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我也是剛剛背熟不久,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許多地方很是拗口,且不明白什麼意思。”
景蘊聞言寵溺地朝洛娉妍笑道:“那將來咱們便一塊兒討論,豈不快哉?”說完再次朝羅先生長身一禮,恭聲道:“瑾軒先謝過師傅授業之恩。定盡百年之孝!”
洛娉妍展顏一笑,轉頭對羅先生問道:“既如此,師傅何不元宵後便住進府裡去?那樣也方便先生隨時教導弟子不是?”
景蘊趕緊附和道:“妍兒此言在理。”說完景蘊肅了神情望著羅先生道:“且,瑾軒心中有一事擔憂。”
洛娉妍聞言笑道:“師傅的醫術你還不相信嗎?至少對於皇貴妃的病症,在這京城師傅是最有發言權的。”顯然她尚未想到景蘊擔憂之事。
然羅先生心念一動明白過來,嘆了口氣閉目點頭道:“既如此瑾軒看著辦就是。”
其實若是有信得過的太醫,能學了這金針之術去為皇貴妃施針乃是最好的選擇,但一則這是羅先生家傳秘術,景蘊不好開口求她外傳,二則那些個太醫如今也分不清誰可信,誰不可信了……
五八零 信任
在洛娉妍看來,接羅先生進府這件事兒,儘管不必徵求惠寧長公主的意見,卻也該提前知會惠寧長公主一聲兒。
用過晚膳,從羅先生哪兒告辭出來,剛上馬車,洛娉妍便與景蘊商議道:“咱們先去長公主府吧。”
說完見景蘊一愣,急忙笑著解釋道:“師傅要搬去咱們府裡,好歹先告知外祖母一聲兒,省的事後被她老人家知道了,心裡難過。”
景蘊聞言不以為意地笑道:“哪裡就急在這會子?再說既然外祖母與父親都將府裡的事兒交予妍兒打理,這等小事兒何須多此一舉?”
洛娉妍聞言心裡著實高興,至少眼前人是信任自己的,而且有些話若刻意去說,到底不美,如今這般不經意地說出來才算合適。
想到這兒洛娉妍故意嗔怪地斜了景蘊一眼,癟了癟嘴挑眉問道:“爺以為府裡的事兒,外祖母與父親就當真能由著咱們胡來?”
景蘊一愣,不及說話,便聽洛娉妍笑道:“別說近在咫尺的外祖母,怕是遠在邊關的父親,也都是在府中留有足夠眼線的。這事兒咱們自己說出來,那就是坦坦蕩蕩,若是被有心人利用,還不知怎麼挑撥離間呢,沒得失了家人和睦。”
這話一出景蘊果然皺緊了眉頭,盯著洛娉妍看了半晌才滿含心疼地問道:“妍兒是發現了什麼?還是有誰為難你了?”
洛娉妍抿嘴一笑,嗔道:“爺將我也想的太神了,我剛進府幾日?哪兒就能發現什麼,再說這些日子爺可幾乎都在府裡,誰還能當著爺的面兒來為難我不成?”
說到這兒,洛娉妍不由掩口笑道:“過往馨芙只是爺身邊兒得力丫鬟,滿府上下就沒有不敬著她的,誰又敢明目張膽來得罪我這位世子夫人。”
說著洛娉妍歪著頭,玉指在景蘊肩頭點了點,滿是得意地道:“爺可別忘了,我是爺明媒正娶抬進來的。”
景蘊見她那樣兒,不由笑了起來,也有心與她逗笑兩句,遂故意嘆了口氣道:“哎,這才多久遠的事兒?奶奶竟然都給記岔了!”
說到這兒景蘊故意靠近洛娉妍,將熱氣兒呼在洛娉妍耳朵上,壓著聲兒道:“難道妍兒這就忘了,你可是爺親自抱進來的。”
雖說成婚已好幾日,洛娉妍被景蘊這般一撩撥還是羞紅了,嗔怪地一把推開他,扭開頭去,小聲兒道:“爺就當咱們去瞧瞧外祖母,先去長公主府知會一聲兒好嗎?”
洛娉妍的聲音嬌嬌軟軟,帶著一絲乞求的味道,這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景蘊哪兒捨得拒絕?不由寵溺地將洛娉妍摟進懷裡,輕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