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盼著羅先生能搖搖頭,或是說出否定的話。
然而,洛娉妍註定是要失望的,羅先生嘆了口氣,冷笑道:“不然你以為呢?當權者有幾個是真正仁慈的?他們的仁慈是在不涉及他們的利益的情況下,如今皇貴妃的情況,可不僅僅是一人的生死,對於三皇子而言更是……”
說到這兒羅先生突然停了下來,揮了揮手道:“總之你記住了,在宮裡一言一行定要小心謹慎,在小心也是不為過的。”
洛娉妍點了點頭,輕聲道:“惠寧長公主也說過,宮中無小事兒。”
洛娉妍仍然不習慣喚惠寧長公主為外祖母,說不出為什麼,而對於羅先生沒有說完的話,此刻她已經全然明白了過來。
與此同時,三皇子一把扶起正要行禮的景蘊,盯著他的眼睛,咬牙問道:“今日,瑾軒為何如此多禮?”
景蘊自然能感覺到,也能理解三皇子心中的惱怒與悲憤,聞言沉默了片刻,緩緩抬起頭已經是眼圈微紅,勉力擠出一絲笑意,故作輕鬆地道:“微臣何時不知禮節了不成?”
三皇子盯著景蘊,好半晌才甩開景蘊的胳膊,指著景蘊仰頭大笑,連呼三聲好!含淚道:“你真是好樣兒的!不枉咱們兄弟一場,不枉母妃疼愛你一場!”
三皇子越說越氣,到最後幾乎是吼出來的,景蘊聞言心中又如何能好過?可即便如此,他也只是咬著牙槽,低著頭沉默著。
三皇子妃在後邊兒實在聽不下去,不由走了出來,輕聲勸道:“殿下何必如此逼迫蘊哥兒?你們兄弟這麼些年,有什麼話兒不能坐下來說的?”
三皇子卻是並不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