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不適,我怕你再出了什麼岔子,我倒是顧不過來。”
洛娉妍被景蘊握住手時,便回過神來,不住地在心底安慰自己,今生不是前世,今生不是前世!
又聽景蘊說起聖體違和不由得再次大吃一驚!若沒記錯,聖上……差不多就是自己重生前去世的,按照自己的年齡計算,也不過就是明年的事兒!
想到這兒,洛娉妍打了個寒顫,極力回想前世的事兒,卻是想不起什麼有用的。
那時候洛娉妍每日被太夫人拘在身邊兒,不是抄佛經,就是陪著太夫人唸經,最對在年底時,幫著一塊兒看看賬冊,別說朝中的事兒,就是安陽伯府的事兒,她也不是那麼清楚……
洛娉妍不由得著急地追問道:“爺說聖上身體怎麼了?御醫怎麼說?如今可好些了?”
景蘊見洛娉妍如此慌亂,不由得心下一痛,伸手將她攬在懷中,輕聲寬慰道:“別擔心,聖上如今無礙,我只是擔心有人趁機作亂,沒想到竟是嚇著妍兒了。”
被景蘊摟在懷中,洛娉妍才稍稍緩過氣兒來,聞言點了點頭,想要叮囑兩句,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好半晌才輕聲道:“聖上待爺很好,無論什麼原因,爺都該盡力護著聖上才是。”
景蘊聞言不由訝然,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被妻子如此“委以重任”,不由得將頭埋在洛娉妍的肩窩上,悶笑道:“好,爺記住了。”
洛娉妍自然瞧出了景蘊的漫不經心,卻又不知如何說起,嘆了口氣扯回話題道:“爺若實在不放心,明兒我帶了慕寒溯風一道去吧。”
自從上次洛繼宗與孫文婷在大相國寺出事兒,景蘊便不再那麼相信溯風跟慕寒的辦事能力了,不由得抬起頭望著洛娉妍皺眉道:“他倆太過年輕……”
然而景蘊話未說完,洛娉妍便笑道:“正因為他倆年輕,才不引人注意,再說我身邊兒還有云袖跟彩英,再不濟自保還是能夠的。”
景蘊想了想點頭道:“我安排侍衛換了衣裳跟在你們身後,有事兒交代溯風去辦,他腦子靈活,慕寒你帶在身邊兒,他功夫比溯風好。”
洛娉妍自是沒有不應的道理,又聽景蘊道:“明兒我便找人換班,出了宮就去尋你,後兒咱們一塊兒回來。”
景蘊能陪在身邊兒,洛娉妍自是歡喜,聞言不由得使勁兒點了點頭,隨即想起景蘊方才擔心宮中有變,洛娉妍心下不由得擔心起來。
依著聖上如今的身體,洛娉妍相信前世聖上駕崩絕非尋常,可這話她不好說,只好問道:“爺不在宮中,當真沒事兒嗎?”
景蘊不由得用額頭頂了頂洛娉妍的額頭,輕笑道:“妍兒將爺看得太重,說的好像聖上沒了爺,日子就不能過了似得。放心,不說皇后手中的鳳翎衛,蔣四鄧允還在宮中呢。”
如此洛娉妍方才點了點頭,興匆匆地道:“那爺去跟外祖母說說,讓紅螺姑姑看著收拾東西,我這就去師傅哪兒,也好讓師傅放心。”
景蘊沒想到洛娉妍竟是如此著急,不由得啞然失笑,卻也並不阻攔,點了點頭,換了身衣裳方才朝慈恩苑而去。
洛娉妍將紅螺叫了進來輕聲交代了一番,喚來雲袖跟彩英,帶著二人去了問心齋。
一切都很是順利,惠寧長公主並未為難洛娉妍,只是景芝得知後很是埋怨洛娉妍竟是不叫她一塊兒去,卻被景蘊斥責了一番。
第二日一早,洛娉妍依舊陪著景蘊用了早膳,親自送他出了門,才帶著雲袖彩英,與羅先生一道上了車。
羅先生並沒帶丫鬟同行,四人擠在一輛車裡,慕寒在前趕車,溯風策馬護持,一路不急不緩地朝著城外而去。
六七七 祭祀
說是輕車簡從,不說馬車後面喬裝跟著的侍衛,單是馬車內,也是銀壺玉盞瑪瑙碟,一路上所需應有盡有。
馬車出了東城門,便繞向北邊兒,行大半日漸入荒嶺,雖說是去掃墓上墳,一行六人雖皆著素服,車內的氣氛卻並不沉鬱,隱隱地,洛娉妍還帶點兒小興奮。
在路過一片山丘時,洛娉妍甚至帶著雲袖彩英下了馬車,採摘了一大捧奼紫嫣紅的野花,對羅先生笑道:“這個帶給師奶,師奶定會喜歡。”
羅先生自然將洛娉妍壓抑的興奮看在眼中,卻並不著惱,甚至帶著淡淡地寵溺,點了點頭,笑道:“你師奶在世時,也是很喜歡花草的。”
說到這兒,羅先生眼中露出追憶,喃喃道:“為師小時候,也常被父親母親帶著一塊兒外出採藥,那時候每次採藥歸來時,母親都會採上一大捧野花,回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