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領了。你這丫頭快別作妖,老實坐下來陪我說說話兒。”
洛娉妍也不勉強,反正武定侯老夫人眼中的驚豔,她已經瞧見了,遂依言挨著惠寧長公主腳邊兒,坐了下來。
正巧這時候朱嬤嬤將煲好的雞湯送了過來,笑道:“湯已經涼過,溫度剛剛好,少夫人趕緊喝了,也省得老奴晚上再跑一趟腿。”
洛娉妍臉上的笑容頓時有些僵硬,急忙起身謝過朱嬤嬤,又屈膝朝惠寧長公主一禮,小臉兒皺成一團兒,可憐巴巴地望著惠寧長公主……
不待洛娉妍說話,惠寧長公主就虎著臉催促道:“趁熱喝,這剛煲好的效果最好。”
說完更是滿眼狐疑地問道:“平日裡讓珠給你送去的湯,是不是都沒好好喝?”
這話兒洛娉妍可不敢應下,急忙分辯道:“外祖母便是不相信孫媳,也該相信朱嬤嬤才是,每日裡都是朱嬤嬤瞧著孫媳喝光的。”
聽洛娉妍這樣說,惠寧長公主才勉強點了點頭又叮囑道:“快別說旁的,先喝了來,這湯可是為著你好。”
洛娉妍不敢當著惠寧長公主的面兒做手腳,也沒機會給她做手腳,不由撒嬌道:“外祖母,您心疼孫媳,孫媳心裡知道,可孫媳這些日子都長胖了一圈兒了,再這麼胖下去,爺該嫌棄了。”
這招在惠寧長公主這兒自是沒用的,可武定侯老夫人哪兒見過這樣的洛娉妍?聞言不由“噗嗤”一下笑出聲兒來。
惠寧長公主瞪著洛娉妍,再次催促道:“別說那些有的沒的,嫌棄不嫌棄的,你自歸家與蘊哥兒說去。這是雞湯,又不是毒藥,怎麼就這麼難呢?難不成平日裡珠都是哄著你喝的?還是你哄著珠謊報於我?”
洛娉妍一驚,可不敢再推辭,急忙端起朱嬤嬤精心準備的山藥芡實柴雞湯,據朱嬤嬤說,這還是惠寧長公主特意遣人去太醫院要的方子……
武定侯老夫人見此在心裡直樂呵,待洛娉妍吃完漱過口,方才笑道:“蘊哥兒媳婦光喝湯可沒用,你那些水裡遊的,土裡鑽的可不能再吃了,那些個東西大都是寒性的。”
惠寧長公主一聽,果然急忙附和,洛娉妍有些招架不住,急忙打岔道:“外祖母,還沒來得及跟您說呢,老夫人說了回去便遣官媒到咱們府裡來。我是個沒見識的,芝姐兒的婚事,您可要給她做主才成。”
武定侯老夫人與惠寧長公主聞言相視一笑,搖了搖頭。本不欲再打趣兒洛娉妍,誰知這時小丫鬟再次打起簾子,滿是喜氣地稟道:“世子爺來了!”
那聲音要多洪亮有多洪亮,要多清脆又多清脆,聽在洛娉妍耳裡卻不啻晴天霹靂,愣是半晌沒回過神來。
惠寧長公主不由似笑非笑地斜睨著洛娉妍,問道:“這就是嫌棄啊?那古往今來不知多少女子,祈望著爺們這般嫌棄呢。”
武定侯老夫人聞言也是笑出聲兒來,此時卻又感嘆自己孫女兒失了門好姻緣。
景蘊撩袍進來,躬身朝惠寧長公主一禮,隨即又朝武定侯老夫人抱了抱拳,方才看向直愣愣望著自己的洛娉妍,不由輕咳一聲兒,挑眉問道:“這麼望著爺做什麼?一日不見難不成不認識了?”
洛娉妍回過神,低下頭起身朝景蘊斂衽一禮,輕聲回道:“見爺突然來了有些驚訝,沒想到爺這會子過來。”說完想起什麼急忙問道:“爺可曾回府?可曾用過晚膳?”說著親手給景蘊斟了杯茶,遞到他手邊兒。
景蘊接過茶,不由好笑地問道:“妍兒可不是餓了吧?怎地這會兒就說起晚膳了?還是忘記用午膳了?”說著景蘊扭頭看向惠寧長公主。
惠寧長公主看見他倆那樣兒,心裡就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抿著嘴扭開頭來了個眼不見為淨。
武定侯老夫人卻是忍不住笑出聲兒來,好笑地望著洛娉妍道:“難道蘊哥兒媳婦是省了口糧請我老婆子吃飯?那我可不敢再去你們府上了,仔細餓瘦了,蘊哥兒該嫌棄了。”
這話景蘊更是聽得沒頭沒腦,洛娉妍卻是臊紅了臉,低著頭既不敢看武定侯老夫人,更不敢看景蘊,只得縮回到惠寧長公主身邊兒,在惠寧長公主腳踏上坐了下來。
見洛娉妍面紅耳赤地低著頭,景蘊本想要詢問兩句,誰知惠寧長公主卻以景芝的婚事岔了過去。但景蘊是何等人物?難道會看不出惠寧長公主是在替洛娉妍“打掩護”?於是對洛娉妍奇怪的神色,不由更加好奇起來。
景蘊等人自然猜不出,洛娉妍此刻心中是滿滿的埋怨,當然,埋怨的物件可不是景蘊,更不敢是惠寧長公主或者武定侯老夫人,而